正准备让小刀去镇上找家旅店,老太太从西厢房钻了出来,笑眯眯的招呼:“然然快和小刀去睡吧,我已经帮你们铺好床了。小刀买回来的东西真好,干干净净的,摸上去很柔软。”
“啊?!”周雨然被奶奶大胆的发言吓到了。
“我跟他……我们……”
老太太把她往西厢房推:“害羞什么,现在的年轻人还不如我们那个时候,我那会儿没少跟你爷爷钻玉米地。”
周雨然:……
小刀:……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周雨然不好意思再听下去,钻进了西厢房。
床是爷爷活着时亲手做的,虽然简单,但很结实,用了五十来年了从没坏过。
小刀犹豫了下跟着进来。
关上门,站在周雨然面前。
“有旧床单吗,我在地上凑合一晚。”
小刀有些热,脱了西装,扯了扯衣领。
他不喜欢打领带,衣领微微一扯就扯大了,露出一片精壮的胸膛。
可能是屋里太闷,又可能是奶奶做的“醪糟”有些酒劲,周雨然也有些热,她走到衣柜,拿出一条浴巾:“我带你去洗洗。”
没有正面回答睡地上的事。
院子角落搭了一个冲凉的小板房,当年家电下乡,太阳能热水器做活动,奶奶装了一个。
最近天气不好,热水可能不够用。
“你先去洗。”小刀考虑到了热水不多这一层,让周雨然先洗。
周雨然没推辞,进了冲凉房。
热水确实不够,洗着洗着就凉了。
冻得直打哆嗦。
草草冲了下就出来。
小刀盯着她微敞的衣领,眸色逐渐幽深。
周雨然下意识的按紧领口,害羞地进屋去了。
哪怕走了老远,依旧觉得身后有双炙热的眼睛盯着她。
进了屋子,她刚把头发吹干,小刀就洗完进来了。
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滴水,脸上多了几分柔情,少了几分刚毅。
“快过来,我给你吹吹。”周雨然跪坐在床上朝小刀招手。
那个姿势把她臀瓣挤出丰盈的形状。
她腰臀比例非常好,不管穿裙子还是牛仔裤,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这会儿穿着一条保守的可爱长睡裙,依旧盖不住它们的风华。
小刀从善如流,走过去,坐在床边。
他个子很高,周雨然娇小,不得不跪在他身侧,小手抚摸他的粗硬的发丝,暖风吹来,刚被冷水降下去的体温再次炙热。
头发吹干。
周雨然站在床上准备把吹风机放柜子里,柜子太高了,离床有些距离,她踮着脚尖还是没办法把吹风机放进去,刚才是凳子架凳子才拿到吹风机的。
小刀站起身,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炙热的胸膛贴着她微凉的脊背,似乎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都摩擦到了一起。
他轻松地打开柜门,把吹风机放了进去。
“那个……”周雨然再次跪坐在床上,这个姿势防止走光,细嫩的手指紧张地搅着:“你、你晚上就睡床上吧。”
小刀喉结滚了滚:“好。”
他自己都不知道这道嗓音有多喑哑。
周雨然躺在最里面,小小的身子软软的,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
也不知道是不是醪糟后劲太大的原因,她这会儿又火热又晕眩,胸膛里像是有火在烧。
整个身体都变成了翻着浪的热水,在体内一会儿滚到左边,一会儿又滚到右边,搅得她睡不着。
烦躁地转身,发现小刀也没睡着,脸色红得吓人,正睁着幽深的眼睛看她。
“你奶奶做的醪、黄酒,后劲真大。”小刀嗓子沙哑的不成样子,转瞬变成了性感的低音炮。
刚才盯着周雨然纤薄的脊背,就让他想入非非浑身冒汗,这会儿直接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他好像更躁了。
细密的汗水从毛孔渗出,好难受。
全身火烧火燎的烫。
小刀又把衣领往外扯了扯。
他粗重急促的呼吸打在周雨然脸上,浓烈的男性荷尔蒙将她包围。
像是有只无形的手,把她往小刀怀里推了推。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小刀凸起的眉骨,小刀的眉毛很浓,粗黑粗黑的。
跟他的头发一样。
她温柔地抚摸了两三下,多希望时间就在这里停住。
忽然,小刀握住她的手腕,他掌心烫的吓人,快要把她纤细的手腕融化。
“跟不跟我?”
周雨然愣住。
一直以来不都是她在暗恋吗,怎么变成他直接向她表白?
太意外。
“我只问一次。”小刀见她迟迟没有回应,松了手,准备起身。
他以为她不愿意。
周雨然拽住他的衬衣衣摆。
“我跟。”
小刀再次坐下,声音郑重:“我想亲你。”
他说的很直接,迫切中带着憨。
感情是他一直避讳的玩意儿,向来不碰,远离。
当他看到周雨然被谭万亨欺负时,他恨不得把那个王八蛋宰了,后来三爷处理了这件事,他的感情随着事情的结束沉入海底。
后来周雨然生病,他床前照顾,一言不发,只是沉默的陪伴。这样对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再后来,她在KTV包间亲了他。
他的心乱了。
感情如同山火爆炸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是冲动的人,这个结论是他深思熟虑后的做出的。
“刺啦——”小刀索性把摇摇欲坠的衬衣扯掉,露出肌肉隆起的胸膛,以及线条粗狂的肌肉,他全身都是饱满的肌肉。
也有数不清的疤。
小麦色的皮肤、精壮的肌肉,狰狞的疤痕,放在一起,只能一个字形容——欲。
周雨然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又深深迷恋,挪不开眼。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细致的观察一个男人。
男人下床,站在地上,结实的八块腹肌壁垒分明,张狂的没入西裤深处,隆起的胸肌随着男人粗重的呼吸起起伏伏,细密的汗珠从皮肤下渗出,在胸膛汇聚融合,流入腰腹深处……
周雨然抬手,男人似乎知道她想摸哪,无声地弯腰配合。
微凉的小手抚上男人滚烫的脸颊,她不敢看他,垂下眸子,小声:“我愿意……让你亲。”
最后三个字声如蚊呐。
带火的男人得到准许,迫不及待地下压。
“我没什么经验,亲的不好,你不准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