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狄走后,叶绵绵躲在衣柜里,手里拿着一把剪刀,以备不时之需。
曼市是T国最大的城市,沿海城市经济发达,又是着名的旅游城市,全球各地的人都汇聚于此,十分热闹。
孟狄经过一家小卖铺时,顺走了一件花衬衫,经过一家礼品店门口又顺走一顶帽子。
经过一家花店时,想用耳钉和卖花的小姑娘换一束玫瑰。
小姑娘见他长得好,尤其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看得人脸红心跳,像陷入爱河了似的。
红着脸免费送给他一束,但跟他要了电话号码。
孟狄随手乱写了一个,又眉眼飞扬地给了小姑娘一个飞吻才离开。
虞宅。
站在记忆中的宅子门口,孟狄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这才敲响宅子的大门。
经过门卫、保镖、管家的重重盘查,他见到了那个人。
“脱干净滚过来。”浅色的纱幔后传来女人的声音。
孟狄嘴角扯出一个放荡的笑,两年不见,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火辣。
走上前,撩起纱幔,把玫瑰递了过去,虚弱的声音里带着调戏:“我受了很重的伤,暂时立不起来,不嫌弃的话我用它吧。”
说话的时候竖起自己好看的手指。
“啪!”
脸上挨了一巴掌,苍白的脸颊红得扎眼。
还是被女人撵了出来。
孟狄不死心,想着明天再来。
走之前,顺走女人桌上的金象摆件,不大,很沉,能抵一阵子了。
被人丢出宅子,孟狄决定先给叶绵绵买身当地服饰,再买点食物带回去。
热闹拥挤的街道,金象被孟狄当了,换了不少当地钞票,正准备去服装店,几个穿着当地服饰但明显不是本地长相的男人挤了过来,他们拿着叶绵绵的照片,逢人就用英语问:“见过这个人没?”
孟狄压了压帽子,藏在暗处,然后尾随上去。
听他们私下里用申城方言抱怨。
“这个叶绵绵真他妈不好找。”
“说废话干什么,谁先找到她,谁就能到老大那里换钱,你们谁跟钱有仇?”
“她到底什么身份,我们找她做什么?”
“老子上哪儿知道那么多,我只知道她是申城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的老婆,咱们上面的人应该是想用她威胁她老公吧。”
消息探听的差不多了,孟狄悄无声息地离开。
带着东西回到旅馆,敲门的时候同时出声:“是我,开门。”
叶绵绵听到他的声音才过去开门,小脸上全是担忧和害怕。
反手锁了门,把东西递给叶绵绵:“先吃饭,然后换身衣服。”
叶绵绵照做,这两天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很饿。
曼市的饭她吃不惯,但还是大口嚼着。
“能离开这里了吗?”
她小心翼翼的问,生怕说的太激烈给孟狄带来压力。
孟狄长着一双棕褐色的眸子,总是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他淡淡瞥了眼外面,天快黑了。
不确定性的因素越来越多。
常言道富贵险中求。
这次对他来说,是不是一个机会?
自从被孟家流放,他算是彻底领教了世态炎凉,哪怕一只狗都想在他身上撒泡尿。
大树底下好乘凉,也只有失去那棵树时才醒悟。
被人追杀时、刀尖舔血时、缠绵病榻时,他不是没有怀念孟家。
他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势力在找叶绵绵,但他清楚叶绵绵很重要,若这个时候他把叶绵绵送给孟家,他是不是又可以顺理成章的回去?
孟狄眯了眯眼,没有回答叶绵绵的话,只是说:“我出去一趟。”
“又出去?”叶绵绵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去哪儿?”
她总觉得孟狄从外面回来后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心思重了。
孟狄没看她的脸,拉开门,脚迈了出去:“续费。”
叶绵绵松了一口气。
孟狄下楼,摸出手机打了出去。
……
帮叶绵绵跟孟狄偷渡到曼市的黑手男人,很不开心,因为他从叶绵绵那里得到的戒指被人偷了。
那可是国际顶奢名牌,他还打算拿它到二手市场换个好价钱。
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个王八蛋。
虞宅。
美人榻上闭目养神的女人,正是中午孟狄想见的人。
她长得明媚艳丽,妆容大胆浓艳,十分性感。
打扫卫生的佣人正在擦拭茶几上的灰尘,发现了什么,立即过去汇报。
“大小姐,少了一座金象。”
虞姬红艳艳的指甲轻轻点着白嫩的大腿,还不是被那个落魄户顺走了。
他顺的时候,她看的清楚。
瞧他可怜,就默许了。
“再补一座。”
佣人退了出去,跟前来汇报的秀莉撞在了一起。
秀莉走得飞快,身形一闪,躲过佣人的怀抱,再次一闪,就跑到了虞姬面前。
半跪在虞姬面前,摊开的掌心往前推:“大小姐,这是我们的人刚才发现的。”
一枚戒指。
虞姬只是扫了一眼,立即从榻上坐起,拿过来仔细看了看。
是厉珏发来的资料里的戒指。
前几天,收到厉珏的消息,要她在T国留意一个女人,并且他还发来了女人所有资料。
她当时还在想,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从遥远的申城跑到T国来。
当时只当是厉珏拿些鸡毛蒜皮的事来戏弄他们,没想到,今天还真发现了些蛛丝马迹。
戒指攥在手心,吩咐:“加派人手,把经手过这枚戒指的每一个人都搜出来。”
T国禁赌不禁色,她,虞姬掌管整个T国的se情行业,想找一个女人,易如反掌。
秀莉领命离开。
虞姬再次懒洋洋地躺回美人榻,手指勾着戒指看。
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些讯息,厉珏要找的这个女人该不是他的女人吧?
想起厉珏的性子,不敢怠慢,拿起一旁的手机,拨了电话出去。
这是个平平无奇的一天,又是个波谲云诡的一天。
有些人的命运,大概就是在这一天被篡改。
……
厉珏接到电话时刚从昏迷中醒来。
踉跄着起身,赤裸的上身缠着结实的绷带,一边穿衣一边吩咐:“去T国,曼市。”
他脸色苍白,憔悴的可怕,可眼里的坚毅和决绝怎么劝都劝不住。
“小东西,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