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牧云祁，你怎么敢？”
湮雾忻眼中怒意翻腾。
一道毁灭之刃脱手而出，直击牧云祁的面门。
一道青光划过。
神丹阁阁老青煊月悄然出现在房屋之中。
姿容秀美，丹香绕身。
拦下湮雾忻攻击的，正是青煊月的本命法器，青镜。
“青煊月，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你神丹阁是要与我湮池圣地开战吗？”
湮雾忻本就不是什么温柔知礼的性子，如今，怒气一上来，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她没有直接出手，已是出乎青煊月的预料之外了。
牧云祁的脸上，重新挂起温文儒雅的笑容。
语气一如既往的客气有礼，“圣女请回吧。”
“过往数年，多谢圣女相护。”
“晚辈一介俗人，这滚滚红尘，才是晚辈的归处。”
牧云祁的声音很温和，脸上的笑容亦然。
让人挑不出半分错处。
却令湮雾忻如坠冰窟。
“跟我回湮池圣地，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湮雾忻语气冷硬的开口。
碧叶看向湮雾忻的目光，一脸茫然。
有些不明白，对面的女子明明很生气，身上的气势为何弱了下去。
“碧叶，你的修为不得寸进，是因为心性跟不上。”
“出了丹草仙山后，跟在牧小友的身边，多听多看多感悟。”
“心性突破之时，便是修为突破之日。”
“切记，不要妄言，招惹是非。”
临行之时，丹草仙君的叮嘱，字字句句言犹在耳。
碧叶感觉自己似乎懂了些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懂。
牧云祁脸上笑意不减，“多谢前辈厚爱。”
“就不叨扰前辈了。”
湮雾忻：“你当真如此绝情？”
牧云祁低垂眉眼，语气一如既往和煦如风，“前辈言重了。”
“晚辈还有要事，这便告辞了。”
“慢着！”湮雾忻下意识出手拦住了牧云祁的去路。
牧云祁只是好脾气的笑笑，后退半步，冲着湮雾忻拱了拱手，“前辈，晚辈意欲前往下界，还请前辈放行。”
湮雾忻不甘不愿的收了手，开口问道：“为什么？”
牧云祁：“昔日凌霄道院举全宗之力供养晚辈修行。”
“如今，不过，反哺一二罢了。”
湮雾忻闻言，冷嗤一声，“不过区区下界蝼蚁，些许上不了台面的垃圾罢了。”
“何必挂念于心。”
牧云祁只是含笑摇了摇头，并未开口解释。
他所修红尘道，而非无情道。
于凡俗之中，所思所想，所言所行，更利于他领悟属于自己的道。
更何况，飞升上界之后，在湮灭圣地被彻底无视的那些年。
行走于世的这些年。
牧云祁虽修为提升迅速，但却再也不曾感受过。
当初在凌霄道院之时，那种热烈而纯粹拥护之情。
那种被人视作信仰的仰慕之情。
“圣女，既然牧小友已经作出选择。”
“圣女又何必强人所难。”
“神丹阁前些时日得到消息，无垢圣地，琉璃圣君已经出关。”
“日前，已前往黑暗禁地。”
“圣女阁下若是即刻出发，或许还能与圣君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