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周五这两天。
陈歌和辅导员去买了两组大电池,又买了变压器、插排。
就等明天出发了。
周五中午的时候,爱心社那边把这次要去做志愿的同学拉了一个小群。
张婉月在群里通知明天早上七点集合,他们租了大巴车,用来运人运货。
同时,还把物品清单和支出余额给公示了一下。
陈歌私聊了张婉月一下,表示明天不会跟着大家走,他自己过去。
张婉月没什么问题,副社长吴政津略有不满。
晚上。
辅导员站在鞋架前,看着陈歌摆放在鞋架上的鞋子。
难以置信。
“陈歌,你就这三四双鞋?”
“对呀,洗勤快点完全可以来回倒腾着穿。”
江晚吟:......
她光高跟鞋就有一堆...
男人和女人还真的不一样呀。
千挑万选,江晚吟指着陈歌那双篮球鞋说:“明天你穿这双篮球鞋吧,厚一点,看着也防滑一些。”
“都听老师的...”
陈歌走到她身后,环抱住江晚吟略有点肉的小肚子,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
“老师,你别担心了,就算在雪地滑一下子也没事,我这皮糙肉厚的。
你这么紧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去当雇佣军呢。”
“别贫!”
江晚吟扭头,看着陈歌的侧脸,“摔一下你不疼啊?”
“好好好...”
陈歌宠溺的笑着。
男孩子也享受被关爱的感觉呀。
他拉住江晚吟的手,把她带到沙发上坐下。
“咱们明天要早点走,所以今晚就不要熬夜了老师。”
“我什么时候熬过夜?”
江晚吟挑眉,有些不服。
“你这两天一直在玩游戏吧?”
江晚吟:...
我没有。
我不是。
你别瞎说~
周六早上。
陈歌和江晚吟穿戴整齐。
出发!
陈歌开着车子越往郊外行驶越觉得路难走。
到了江城下辖的一些小县城,走在县道上,那才叫一个滑。
好在江晚吟没有买奔驰c虚头巴脑的顶配,买的次顶配,全时四驱。
否则只追求速度的顶配后驱,在雪地上非打滑不可。
“老师。”
“嗯?”
听到陈歌的声音,坐在副驾驶上的辅导员扭头看向他。
“等会车子要是进不去了,我就先把东西搬下来,然后你开车回去运东西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
高速周边是有超市的,这个时候安全第一,也别管贵不贵了,买回来就好。
我可知道,我家辅导员可是一个白富美。”
“我知道的。”
江晚吟听到陈歌说自己是“白富美”还挺开心的。
就算再不苟言笑的女人听到别人夸自己,哪怕表面上还是严肃,但心里绝对是开心的。
要不怎么说嘴甜点呢?
陈歌到达张婉月约定的那个路段时,刚刚卡着八点。
路上的难走程度超出了他的预想。
陈歌沿着乡间小道,努力把车子往里开,又不敢特别往里面,否则辅导员倒车出去也是一个问题。
从车窗往外看。
整片田野被白茫茫的雪覆盖。
空旷的田野里,有一些志愿者套着红色的小马甲,小心的挪动脚步,将物资搬运过去。
陈歌感慨一声。
解开安全带。
江晚吟不舍的拉住了陈歌的衣摆。
陈歌扭头,“舍不得我?”
“嗯。”
江晚吟轻轻点头。
叹了一口气,江晚吟继续说:“更主要的还是担心你。”
“放心放心。”
陈歌把上身往副驾驶探探,一只手摸着辅导员的后脑勺,在其额头上亲了一口。
“我去了。”
“嗯。小心一点,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
陈歌下车。
打开后备箱。
他先把最上面的电热水壶和插排弄下来,旋即,又把一提提的矿泉水搬下来。
最后,看着那两块黑黝黝的大电池。
陈歌麻了。
这电池可有些沉。
他一咬牙,抱着一块大电池就放在了矿泉水的上面。
等两块都搬完,腰有点不行了。
“这可不行呀,还没结婚呢,腰子怎么能扛不住压力呢?”
陈歌一笑。
冲后视镜挥挥手,江晚吟走出来,往驾驶位走去。
坐进车里前,江晚吟认真的看着陈歌,“一定注意安全。”
“知道知道,你开车也小心一点。”
“嗯。”
乡间的小路是一些志愿者清出来的,很窄。
江晚吟只能倒着车出去,要是在被雪覆盖的田野里面掉头,可能就趴坑了。
目送辅导员上了大路,陈歌松了一口气。
拿出电话,打给学姐。
“喂?陈歌?你到了?”
学姐好像每天都没有烦恼,元气满满。
什么时候听到学姐的声音,都有俏皮的感觉。
“到了...”陈歌一脚踢飞一些积雪,“你们呢?到了没有?”
“我们七点四十就到了,吴政津正吐槽你无组织无纪律呢。”
“害!”
陈歌对吴政津已经无所谓了,没必要把别人的话看的太重。
“学姐,你让爱心社来两个男生呗,我带了一些物资过来,一个人搬不过去。”
“好!”
另一边。
刚刚把物资搬过来的爱心社同学正弯着腰气喘吁吁的呼着白气。
听到叶舒绾的话。
吴政津皱眉。
“陈歌是怎么回事?不和大家一起走就不说了。
他没有和我们一起搬物资,难不成还要我们去帮他?
他一个人来能带多少东西?自己慢慢搬过来不就好了吗?”
叶舒绾学姐可不惯着他。
直接就怼回去了。
“不管陈歌跟没跟大家一起走,他是不是爱心社的一员?
他是不是来做志愿的?难道不应该互相帮助吗?”
“舒绾,你!”
“我什么我?”叶舒绾学姐双手叉腰,“老娘就这样!你不想去就别去了呗,什么事都要点评两句。
当个副社长官不大,架子不小!”
“我架子大?”
吴政津难以置信的看着叶舒绾。
“对对对...你架子不大~”叶舒绾学姐调侃道。
她就是觉得吴政津太端着了。
这不就和酒桌上,领导说“别把我当领导”一样吗?
说着不是领导,句句不提醒大家他是领导。
张婉月拉拉叶舒绾的胳膊,“舒绾,你少说两句。”
“婉月姐,你看他!”
“哎......”张婉月对吴政津这个个性也头疼,她看向吴政津,“政津,你带两个男生去帮一下陈歌吧。”
“不用!”
吴政津撸撸袖子,沿着趟出来的小道往外面走。
“我倒要看看,陈歌能带多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