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全都该死!该杀!都该死!!”
柳依依的声音变得怨毒。
苏无双摇摇头,也不想多说,便准备将柳依依带走。
“慢着,苏夫人为什么要带走我的贵客?”
一把黑沉木白扇子往苏无双身前一挡,拦住了苏无双的去路。
苏无双看向来人,这人面容俊朗,锦衣华服,身上的配饰非富即贵,看起来不是寻常之人。
苏无双笑道:
“这位其实是大理寺要追查的案犯,我不过辅助理丞办案罢了,敢问公子是?”
为了此案的正当性,苏无双早就去派人去报了案,说是有东西丢失,家奴逃窜,这案子在大理寺还有记录。
那人旁边的小厮轻笑一声道:
“这位是襄王殿下,要请这位幽兰神婆过府问事,还请夫人不要不识好歹!”
接着那人手一挥,便有几人窜出来,将柳依依从吕青的侍卫手下解救了出来。
接着几人便乘上马车边走了。
临了还丢下一句话。
“我襄王要的人,大理寺也管不了,更别说你一个小小妇人!”
这一切发生在几息之间,苏无双只能握紧了拳头。
她现在还没有实力与襄王抗衡,能和襄王打擂台的,怕也只有太子!
……
钦天监得了一本奇书,上面的字谁也看不懂。
天算子解了出来,第一句话就是“听皇天命”,皇帝大惊,立马召集人手解书,钦天监数十人却还抵不过一个天算子。
皇帝久得不到奇书信息心中不耐,便将奇书全权交由天算子破解。
钦天监众人有投机取巧的,也想分这一份功劳,却被天算子给怼了回去。
“我不要你们这些老东西帮我解书,我要收徒!”
天算子此言一出,钦天监众人哗然。
有暗骂天算子不识好歹的,有暗自想法子想进入天算子徒弟行列的。
钦天监的众人没想到,他们鼓动着这天算子的势,到了如今他们也无法收场的地步。
天算子要收徒的消息传到了朝露宫,朝露宫的学子也都激动难耐。
毕竟这天算子颇有盛名,如今还是皇帝身边的宠臣。若是能成为他的徒弟,日后在仕途上定是能够顺畅不少!
苏茹玉也是信心满满,她听到这天算子的名字,便感觉心中有火焰在燃烧。
林夫子看着那苏茹玉踌躇满志地准备天算子收徒的样子,心中却是越来越不耐。
原来林夫子作为甘露宫的教导女训的夫子,一直认为女子虽然要学习知识,修习品德,可是终归是要依附于男子的。
而这个苏茹玉,不仅在之前的诗文大会上拔得头筹,还在学宫院庆之时大放异彩,遮了不知多少男子的风头,她看着那苏茹玉自信张扬的笑容实在是刺眼。
哪里有这样的女子?
丢人现眼!
林夫子想着,这次天算子收徒可是关乎男学子们仕途之路的,这个苏茹玉若是再拔得头筹,还不知会寒了多少男学子上进的心!
这个国家的运转都是靠男子维系的,一个女子抛头露面,展露锋芒,像什么样子?
作为这苏茹玉的德行老师,她怕是要被人戳脊梁骨!
于是,林夫子偷偷将苏茹玉常用琴的琴弦给换了,将上面的蚕丝弦换成了玄针线!
这玄针线可是林夫子花大价钱买来的。
玄针线削铁如泥,锋利无比,这线其实并不是用来安放在琴弦上弹奏的,一般都是用来切割钢铁或者宝石的。
林夫子将这线安到苏茹玉的琴上,就是想割伤她的手,让她参加不了十日后的选徒笔试!
这日琴课,苏茹玉的侍女刚将琴摆上桌面,门口就来了一个夫子,正是林夫子。
原来林夫子和罗夫子说要换课,今日由她来担任琴课的主讲。
林夫子一上台,就让大家自由练习,说熟练了手感再继续讲课。
苏茹玉一边细细地用软湿布擦着手,一边看着自己的指甲。
她心中想起了曼曼之前说的那两件事,如今一件都没有灵验,荀昭那事就不说了,这割手之事……
苏茹玉想到这里,目光不自觉地移向了桌面上的琴。
今日的这琴,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正在这时,林夫子走了过来,她看苏茹玉目光落在琴上,唯恐她发现了什么,出声催促道:
“茹玉,你怎么还没有开始弹?”
苏茹玉听了这话,又将目光移到了林夫子的脸上,她望着林夫子和蔼的笑颜,不由自主地也笑了起来。
“林夫子,学生有段时间没弹琴了,手着实有些生疏了,能不能麻烦林夫子为我示范一二呢?”
林夫子听了这话愣了愣,她实在没想到这苏茹玉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苏茹玉早就是能弹极高难曲子的学生了,现在倒和她说起不会弹,实在是可笑。
可是如今她这话已经说出口了,她这个身为师长的,能不应吗?
林夫子转了转眼珠道:
“我这几日手受伤了,也不好示范,你先弹,自己多感悟一二。”
苏茹玉听着林夫子的推脱,心中却是微微叹了一口气。
她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绢,往那弦上轻轻一放,那手绢立刻四分五裂。
周围有学生看到了,不由得都发出惊呼。
“这……这琴弦是这么回事?”
“这琴弦如此锋利,若是刚刚苏二弹了上去,她这双手,怕是就要废了呀!”
“那刚刚是谁叫苏二弹琴的啊……”
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到了林夫子的脸上。
林夫子也赶忙作惊讶状,道:
“哎呀,这琴弦是怎么一回事?怕是要害死人啊!”
苏茹玉摇摇头道:
“林夫子,你熟通琴理,什么琴用的什么弦甚至凭眼睛就能分辨得出来,如今却作出这副样子,是要演戏给谁看呢?”
原来林夫子对琴艺琴理颇为熟稔,当初苏茹玉入门学琴之时,便是林夫子所带,林夫子听音辨琴的本领,她一直记到现在。
林夫子变了脸色,怒喝道:
“你在说些什么浑话,你的意思是我身为师长还会害你一个小小学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