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子听到这话,脸上的胡子抖了又抖,他狠狠地咳了两声,接着伸手捂住了叶宴石的嘴。
原来叶宴石的老师张夫子,听说南方古国有位圣贤,那位圣贤修身养性,行的是禁欲之法。
怎么个禁欲法子呢,就是让数名年轻美貌的女子与自己同吃同睡同行,如果自己不破戒,就算是禁欲成功,也算是修行成功。
张夫子听了这个法子,觉得颇为神妙,当晚就找了两个位妙龄女子陪自己“修行”。
那晚过后,张夫子遗憾地向其他人宣布自己修行挑战失败,自己还是战胜不了自己丑恶不堪的欲望,被魑魅魍魉拖下了深渊。
众人不知道内情的,以为是什么苦修被人打断,纷纷惋惜。
只有张夫子的爱徒叶宴石,还有张夫子几个至交好友知道,张夫子的“修行”法子。
张夫子那晚“修行”失败之后,接着重振旗鼓,使用更为露骨、更为刺激的方式刺激自己的修行,可惜又是毫无例外的一一失败了。
叶宴石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呢?
因为那些更刺激的法子都是他与张夫子探讨出来的。
张夫子曾经与叶宴石探讨禁欲修行的法子,在探讨完时,张夫子感叹道,世间诸多诱惑,为此事最恶,如果能克服此事对人的引诱,从中汲取经验,警醒世人,那他这一遭也不算劳累辛苦了。
叶宴石当时听后只道,老师牺牲甚大,若此修行成功,世上所有的男子都该感谢夫子,一番话说得张夫子心情愉快至极,当晚连御三女,兴奋至极。
往事一点点浮现在叶宴石眼前,感受着自己的嘴被捂住了,叶宴石张口狠咬了一口张夫子。
“啊呀!”
张夫子疼得手飞快地松开。
“夫子!您的光辉事迹应该被所有人知晓才对!徒儿这是帮你宣传!!”
张夫子的头皮都要炸了,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他恨不得将脑袋塞到裤裆底下,更恐怖的是,山长正朝这边看来,甚至还有好几位朝中的大臣!
他顾不得手上的疼痛,继续拉扯着叶宴石,希望能将他拉出门外。
朝露学宫之中不管老师还是学子都自视为高门雅士,是绝对不会去沾染那种伤风败俗、荒淫无耻之事的。
就算做,也会装腔作势、乔装改扮一番,将自己做的事包装得伟光大。
修身养性,用禁欲锻炼自我是他张夫子的说法,可是如今到了叶宴石的嘴中,怎么又成了一夜御三女的荒淫之人了?
这种事情传出去,他还怎么在学宫里混?
他一边费力地拖着叶宴石往外走,一边恶狠狠地对叶宴石说道:
“叶宴石!你个小人!你当时不是还颇为敬佩我这种行为吗,如今却又说这种话!你要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把你当初说的话也抖落出来?”
叶宴石听了这话来劲了,他如今在情幻散的作用下,情绪异常激动,心中一点点的不爽都能挑起极大的怒火。
如今他的面前哪里还有什么昔日尊着捧着的恩师啊,只有一个恶心下流的老不死的。
叶宴石像是吃了炮仗一般高声叫嚷着,“鸳鸯戏水哟!二龙戏珠……”
张夫子听到叶宴石口中的话,脸上的神色变得红一阵白一阵的,原来这些正是他当时与叶宴石商量的,让那些女子勾引自己的方式。
张夫子望着周围人探究的、嘲笑的、嫌恶的目光,恨不得立刻就飞到楼顶跳下去死个干净。
“够了!闹哄哄的,像什么样子!你们这样,还配为学宫中人吗?!”
说话的人正是朝露宫的山长周海道,周海道一来到叶宴石与张夫子面前,就命人将叶宴石与张夫子的嘴都堵了起来。
“给我绑起来,都先关到禁闭室里去!”
周海道转了个身,又想起来刚才的方启人,他于是又说道:
“还有那方启人,一并给我关了!”
周海道吩咐完之后,便拂袖而去,众人看到平时儒雅随和的周海道今日的脸却黑的像锅底,都纷纷猜测这几人的下场定是不好过。
学宫讲堂上的表演还在继续,还是有人陆陆续续的上台表演,但是经历刚刚叶宴石那么一闹之后,众人的兴趣点纷纷转为叶宴石所爆出的猛料上了。
“你说那叶宴石说的,方启人喝蟑螂水是什么意思啊?”
另一个人偷笑着说,“据说是方启人肾虚不举,听信蟑螂水壮阳的偏方,所以特意泡了半个月来喝的呢!”
“咦……约……这可真恶心……”
另一波人开始说张夫子一夜御三女的事情。
“你说张夫子的精力是怎么变得这么旺盛的呢?”
另一个人接嘴道:
“据说是叶宴石给了他老师蟑螂水的秘方,这才如此生龙活虎!”
那人听了刚想点头,却突然发觉这话不太对劲,再去寻是谁说的,却已经找不着人了。
乱传消息的,正是苏茹玉手下的方海方云两人,他们奉苏茹玉的命令,将叶宴石送到这大堂中来,为的是让叶宴石去找幕后之人接头,他们好再去进行下一步的举措。
却没想到,这叶宴石没去找接头的人,反倒将自己在学宫积累多年的人脉声誉给爆了个精光。
叶宴石爆出这等有意思的事,苏茹玉当然要好好的利用一番,就让这闲话越传越大,越传越离谱,直到将那叶宴石压死!
苏茹玉在那云影亭里坐着,听着朝阳宫大堂里的喧哗吵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这样想来,那劳什子情幻散,还真是个好东西,而这叶宴石,还算做了一桩大好事呢!
苏茹玉正轻轻笑着,荀淳熙却突然寻了过来,她看着坐得端正秀雅的苏茹玉,眉梢微微挑起,她出声道:
“你家哥哥做了这样的丑事,丢尽了脸面,你倒是还挺开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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