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点了,少奶奶还没有醒?”王妈把一碗燕窝递给旁边的女佣,嘱咐道“去把少奶奶叫醒吧,这个点了她再不吃东西,可不行。”
女佣接过燕窝,上了楼 。
王妈解下围裙,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女佣们换班的时间,自己也该去休息了,或者做自己的事。
夏雯被一阵开门声惊醒。
她睁开眼时,女佣已经走到了床边,把早餐放在了床头柜上。
“少奶奶,我扶你起来吃饭。”女佣小心翼翼的将她从床上扶起,靠着床头坐好。
“少奶奶我喂你吧。”女佣端起燕窝,用勺子舀起一勺,吹了吹。
“我自己来。”夏雯接过女佣手中的碗,看向角落里的小金毛“麻烦你带它出去遛遛,顺便喂它吃点东西。”
“是。”女佣牵着狗绳,出了房间,来到院子里。
“遛狗呢?”
女佣回头,是何碧搀扶着柳丝丝走了过来,柳丝丝那眼眶着实是吓人,她礼貌的保持微笑“少奶奶行动不方便,让我遛遛它。”
何碧笑着点头,搀扶着柳丝丝坐到长椅上。
“你在这里乖乖的,我去给你拿狗粮,还有玩具来。 ”女佣对着小金毛交代一番,转身进了屋里。
何碧看着四下无人,松开了女儿的手,急匆匆的把小金毛领到了地牢的入口。
看着眼前被铁链缠绕的铁门,她竟然从兜里掏出钥匙,轻而易举的打开地牢的铁门,把小金毛推进了地牢里。
瞬间地牢中响起了狼犬激烈的嘶吼声。
拿狗粮出来的女佣傻了眼,小金毛不见了踪影,只见柳丝丝坐在长椅上。
“柳小姐,你有没有看见狗跑去哪里了?”急疯了的女佣竟然问看不见的柳丝丝狗去了哪里。
“快……快去救狗。”何碧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狗刚刚跑了,跑去了地牢里,我想帮你追回来都追不上。”
女佣来不及思考,急急忙忙的跑向地牢,等她赶到时,只听地牢里传来狼犬的嚎叫。
她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这个时候小金毛怕是被狼犬吃的渣都不剩了。
她顿时哭了出来“我完了,我要怎么去跟少奶奶交代?”
“我这有一个办法,你看看可不可以。”
女佣满眼含泪,可怜巴巴的望着何碧,声音因为害怕而颤抖“阿姨?您有什么办法?”
何碧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在女佣耳边出主意“现在这个时间,古堡的人几乎都在食用午饭,没有人看见这狗跑进了地牢里。”
“你现在赶紧去外面的狗市,买一条跟这狗差不多大外貌一样的狗回来,说不定能糊弄过去。”
“阿姨,这样真的行吗?”女佣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只想着要怎么瞒天过海。
何碧摸着她的头安慰“傻孩子,狗又不会说话,只要阿姨帮你保守这个秘密,就不会有人知道。”
女佣抹了抹眼泪,现在似乎只有这个办法了,自己只能搏一搏了。
她拉着何碧的手,语气哀求“阿姨,我很快就回来,如果少奶奶要找狗,您帮我拖延一下。”
何碧笑着点点头。
女佣抹着眼泪,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往古堡外跑去。
看女佣走了,何碧快速跑到夏雯的房门口,敲了敲门。
夏雯还以为是女佣,毫无防备的打开门。
见到是柳丝丝的妈妈,她下意识的就要关门,何碧却率先一步用手抵住了门。
何碧笑的温柔“少奶奶,您别误会,我是有事告诉你,您的狗不小心跑进了地牢里。”
“那地牢里可是有狼犬,怕您的狗是凶多吉少了。”
“怎么可能?”夏雯并不相信她的话“狗有事女佣怎么会不来告诉我。”
何碧不羞不恼,继续温柔的解释“那女佣见狗进了地牢,自知闯了大祸,现在已经跑去狗市,打算买一条一模一样的狗来糊弄您。”
“我是不忍心您被蒙在鼓里,才跑来告诉您的。”
夏雯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起码自己得去验证一下,她急忙跑下楼,来到院子里大声喊着小金毛。
没有回应,她又试着喊女佣的名字,还是没有回应。
她又试着来到地牢的附近,只见地牢的铁门大开,里面还时不时传来狼犬的嘶吼。
“小金毛?”夏雯吓的后退几步,眼泪掉落,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
尽管她吓得颤抖,但她还是保存着理智,大喊着找人帮忙。
跟在她身后的何碧立刻上前捂住她的嘴,把她往地牢里拖拽。
“你干什么?唔……”夏雯拼命挣扎“放……开我。”
“少奶奶,你知道你把丝丝害的多惨吗?”何碧咬牙切齿“因为你,她不仅被庄鸿羽挖了眼睛,还被割了舌头。”
“我不想伤害你,可我是一个母亲,我得为我的孩子讨回公道。”
“只有你死了,所有喜欢你的人才会伤心,会难过,才能体会我的苦楚。”
夏雯吓到僵硬的手,死死拉着地牢的铁门 。
何碧见状,一脚踩在她的手上。
十指连心,夏雯顿时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手松开了铁门。
何碧嘴角泛着冷笑,再用力一推,她整个人滚进了地牢里。
狼犬见有人进来,立即目露凶光,发出瘆人的狂吠,朝她扑了过来。
“啊。”
夏雯吓得浑身僵冷,受到惊吓的她,肚子传来隐隐作痛,她护住肚子,惊恐的闭上眼睛,害怕的大喊“不要吃我。”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脸上传来湿热的感觉。
她缓缓睁开眼,是小金毛在舔舐她的脸。
“小金毛。”夏雯又惊又喜,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肚子上的疼。
“真是稀奇呀。”地牢里的幽暗处,传出幽冷的声音“这狗跑进来没被这些畜生吃掉就够稀奇了,这进来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也没事。”
夏雯望向声音的来源,角落里有个四肢被铁链锁住的人,全身蓬头垢面,看不清他的面容。
“你是谁?”
“啊,疼。”刚问出口,她的肚子再次传来剧痛。
双腿间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狼犬闻到血腥味,个个龇牙咧嘴,但没几秒又安静的蹲在地上,似乎在隐忍。
阎爵义深知眼前这个女人不简单,定是跟阎家人关系匪浅,身上留有阎家的味道,才能让这些嗜血的狼犬望而却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