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宋少白的第五天。
福伯收到儿子发来一封信。
拆开信封,福伯瞠目结舌——三天后南边商人过来。
赶紧拿着信件就去找到陈闲。
福伯有些全身发抖,“娘的,顾君山逼养的,还真是老阴货啊!要不是陈老弟有了心思,咱们肯定被这狗东西坑惨!”
陈闲平静道:“好在一切还来得及!
接着笑眯眯对福伯道:“至于其中布匹的质量,怎么操作,就看福老哥的喽……”
福伯胖乎乎圆润的脸庞,眼睛微微眯起来,成了滑稽表情:“嘿嘿嘿……我懂。”
镇上最大的酒楼。
宋少白不经意间手指翘起来,喝得醉醺醺的,朝身边人问询道:“百姓布行,还没动静嘛?”
“正在催!”
宋少白笑眯眯道:“兄昨晚得一梦……实少有,孤王我做至一打鱼一小舟……”
三天后。
宋少白看着几十口大箱子,摆放得整齐,朝身边随从使眼色。
那些人不动声色,开始细细检查。
只是每次想深入检查的时候,百姓布行的伙计,笑眯眯掏出银子,悄悄道:“兄台,这些都是名贵的锦缎,上手一碰很有可能就是一个脏印子。
若是可以的话,我能不能代劳帮你翻开丝绸,当然不耽误兄台检查?”
随从入手温润的银子。
装模作样,顺着人家的视线,往箱子里一看,一水的锦缎,也看不出来什么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最底层的颜色似乎浅了一些。
远处随从的兵刃晃了晃他的眼睛。
啪叽,合上箱子。
随从还以为是错觉。
那伙计又递上银子,巧合挡住箱子。
“以后俺们布行的生意都要仰仗宋公子……”
这些随从与有荣焉的模样,被人吹捧一番,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关上吧。”
远处,顾君山静静看着,眯眼一笑。
三少静静道:“爹,要不要咱们帮帮宋少验验货?”
“不用,福家现在就想好好做第一件生意,怎么可能耍滑头。
想想你第一次开店的迎接客人,是不是第一个客人你都非常用心接待,甚至就连量布的时候,给多放一个巴掌。
生怕做不好生意,是不是?”
“现在过去,就是画蛇添足。”
“我且看看那福老头猖狂到几时,还有那一直站在旁边的陈闲!”
这背后是不是陈家人也掺和进来?
简直狂妄。
宋少白平静道:“按照之前说好的价格,我这边给出价格是六百文一匹。
浣花锦七百匹、浮光锦四百匹、灿丝锦三百匹,一共八百四十两。”
福伯呼吸都粗重几分。
“多谢宋少,你真是百姓平价布行的贵人,你不光是拿浣花锦、还拿浮光锦、灿丝锦、真得多谢了。”
宋少白话语一转,“这样吧,你们随我去旅舍拿货物的银子,可行?”
福伯笑眯眯道:“行。”
“我会让伙计送到城门口,远来是客!”
宋少白呵呵轻笑,“福掌柜太客气了。”
同时,货物也在缓缓前行,那随从喊了一声:“公子,我们在城门口等着你,货物走得慢,咱们天黑之前必须要干活去,不然赶路太危险了。”
宋少白刚想开口问福伯。
见对方笑眯眯的,“当然可以!”
宋少白也笑眯眯回应:“福掌柜,真是通情达理!”
“哈哈,哪里的话,宋少大家族的公子,哪里还会缺这几百两银子。”
万隆店靠河道。
宋少白邀请福伯上去。
福伯笑眯眯道:“不了,我就在下面等着。”
宋少白心意一动,点头示意。
不多时,从二楼一道白色身影顺着木板之间的缝隙,像是壁虎一样的人,悄悄爬了下去。
不多时,就悄无声息,下了河道。
宋少白嗤笑一声:“一群傻子!”
忽然一道阴影罩在了头上!
赫然是一条小渔船,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一汉子笑眯眯蹲在船头,手中攥着一把渔网,笑容满面。
“嗨,你好啊,宋少。天气太热,这是打算去去暑意嘛?”
宋少白呆滞在原地。
豁然隐入水中。
陈闲摇头道:“三个数,不出来,凡是诈骗金额十两都可入刑,百两被发现,死伤不论。”
可惜, 没有回音。
陈闲摇头道:“为什么非让我一个老实汉子,手上沾血呢?”
吩咐一声:“水生,扔鱼叉!”
“好来!”
而河道两边也站着几十号渔船伙计。
噗嗤鱼叉入水声。
而陈闲不断下网,很快就把脸色苍白的宋大少抓了上来!
屁股上,躯干上都是口子,汩汩鲜血流淌。
宋少白抓住陈闲裤子,哭诉道:“大叔,饶命,都是顾家的安排。”
“我知道。”
宋少白一脸懵,还以为自己手中有筹码,让对方放自己一条狗命,现在看来,哪里出问题了?
顾君山和三少一直在后面悄咪咪跟着打量。
“看吧,等通过关卡,将那些人布行的伙计全部都甩在后面!
我倒是的想要看看,到底是两条腿跑得快,还是马快!”
顾三:“宋那边,不会出差错吧?”
“那家伙水性好,一口气能游十多里,只要不是被人特意监控,等福家老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都不见了……”
顾君山嘴角微微翘起。
顾家不可能永远处在下风,这些就当是顾家收的利息吧!
那些商队刚要通过城门口,忽然从远处来了几名健壮的骑士。
“闲杂人等速速闪开,我家公子要过城门口!”
骑士一水的黑色劲装,胸口上绣了一个宋字。
福伯沉声吩咐那些跟过来送行的伙计:“将那些人给打下来!”
伙计得到吩咐,从周围摊子上,抽出扫把、耙子、锄头……
小摊贩急眼了:“卧槽,你他娘的还没给钱呢?”
福伯猖狂肆意道:“顾家家大业大还差你这一点,记在顾家账上!”
小摊贩顿时咧开嘴角,笑得如同狗腿子:“好的呢,大爷!多拿点,您随意!”
不多时,福伯找人将那些随从给全部找绳子给捆了干净。
大约十几名一水黑色劲装随从很快就发现这些异动!
镶嵌着铜皮把手的马车,映入大家眼帘,马车缓缓停下来!
接着,一角厚重的丝绸帘子从里掀开,里面露出一张俊俏的年轻公子哥。
福伯仰着脖子去看,仔细打量,那人一身白色衣衫,鼻头有一颗黑痣,不算太大。
正好符合儿子说出那人的长相。
福伯微微一笑,正主来了!
“鹿上县什么时候这么热闹了?”
大兴镇属于鹿上县的城关镇。
周围看热闹的人,微微一愣。
“好家伙,运送箱子的随从和这马车上的随从,装扮真得好像啊,不知道还以为这是一家呢?”
远处一直在为面带微笑,散发出的冷酷冰冷神色的顾君山恍若石化……
怎么会这般巧?
而那些议论的声音,很快传到公子哥耳中,不难理解。
嗓音清脆的戏谑声音传了过来。
“听说宋某人提前半个月来到大兴镇?怎么没人通知宋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