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家觉得,起拍价12亿已经够离谱了。没想到,更离谱的还在后面!
“15亿。”一道声音响起。
这个数字犹如一块巨石砸下来,把大家砸得头昏眼花!
疯了吧!
又有人“发疯”了是吧?
大家整齐划一的朝那名竞拍者看去,只见那人穿着高定西装,眉目深邃。原来是新晋的暴发户樊满,樊满因中了彩票而一飞冲天。
在财阀圈也是有阶层的,虽然樊满如今在商圈是混得风生水起,但在他们眼里,樊满终是落了下乘。
“果然也只有樊满这种人,才能懂翟风的品味。”有人嗤之以鼻。
“别这么说,谁让他没有文化呢!”有人无情讥笑。
“和翟家比财力,真是不知死活。”有人跟着嘲笑。
而樊满如不动的山峰,巍峨而坐,他不慌不忙的与翟风叫价。
暴发户只是他表面上的身份罢了,他真正的东家,是拍卖会的老板。
樊满的眼底闪过嘲弄,一群有眼无珠的东西。
他们不知道,现在竞拍的这幅画,是他们拍卖会的镇馆之宝。L国第一画家,旬志瑞老先生的收官之作。
市场价值及收藏价值,不可估量。
拍卖场上,竞拍者们的笑话声响彻一片。
他们可以给翟风面子,可不会给一个暴发户面子。
“22亿。”
“25亿。”
“29亿。”
“33亿。”
翟风和樊满相互较劲,眼见拍卖价格已经飙到36亿,比刚刚原石的价格高了11亿!
被抢去了风头的古尔,只觉得荒谬可笑!
一幅破画,竟然比他的原石价还高,这让他的脸往哪搁!
古尔气得脸都黑了。
古尔的朋友们,也觉得……怎么有上百头草泥马在脑子里狂奔呢?
“害,想那么多干啥。别看翟风现在风光,一会宣布结果的时候,还不被笑话死!”一个朋友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对对对。待会儿万众瞩目的,一定是我们古少!”
“我刚刚找专业人士验证过了,里面一定有帝王绿!”
朋友们纷纷说。
一听必出帝王绿,古尔总算恢复笑容。他迫不及待的想拍卖快点结束,按照这里的规定,只有在宣布结果时,原石才能被切开。
烦死了!这幅破画的拍卖怎么还没结束呢?
他们还有完没完了?!
是的,叫价还在继续……
眼见拍卖的价格已经直逼50亿,连樊满都坐不住了!
看翟风这架势,是不打算收手啊!
要知道,他们拍卖会百分之六十的收益都会捐往贫困山区,且每次捐献的金额及地点,都会对外发布。
这意味着,他们拍卖会是在花真金白银和翟风竞拍!
如果翟风不是一时兴起,那么拍卖会在对抗的,就不是翟风,而是来自翟家的财富!
翟家……
光是想着,樊满都觉得心惊胆战。
他眼角的余光扫向角落处的监控,额头冒起细密的冷汗。
而着急的,不仅仅是樊满,地下室里,中年男人也盯着监控,急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原本他是不用看监控的,拍卖会的诸多事宜他都交给手下人去做,哪知偏偏在这件事上出了意外。
相比中年男人此时的焦躁,坐在一旁的老者却显得老神在在。
“好了,停止叫价吧。”老者说。
“爸!”中年男人的眼睛都湿润了:“这是您毕生最得意的作品,也是您耗费数年的作品,我怎么能……”
桌面上的茶水沿着红木桌面,一滴滴,滴落到地上。
都是他的错,为了与竞争对手一较高下,他以镇馆之宝为噱头,吸引竞拍者们前来。
他深知他们不会拍画作,为了降低风险,这次拍卖会,他还准备了七幅画作为烟雾弹,用来混淆视听。
他还将这幅画安排在倒数第三个,这个位置刚好处在大家疲劳的时候。
就算被人竞拍了,还有樊满坐镇,他也能拍回来。
他盘算得好好的,却没想到出了翟风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老者吹动着茶杯里的茶叶,悠悠开口:“罢了。无论如何,也只是一幅画而已。何必拿你的产业与前途去拼。”
如果被翟风发现,儿子在暗箱操作,那就不单单是钱的事情了。
老者知道儿子的孝心,他不想让儿子为难。
但有一件事,却令他不得不在意:“你让主持人问问,他为什么想要这幅画。”
翟风的品味一向新奇独特,他是哪里觉得他的这幅画,新奇独特呢?
樊满的手表上终于收到老板的停止命令。
此时翟风已经把价格叫到了60亿。
银锤连敲三下,
一切尘埃落定。
“恭喜18号,拍得画品《荷塘梦莲》。”
李博羽、游朗、赵拓,集体僵化。
大厅里的竞拍者们全部傻眼。
有没有搞错啊!这里虽然是拍卖会,但这是鉴宝会,不是画品拍卖会啊!
鉴宝会上花60亿买画,简直是闻所未闻!
古尔直接笑喷了:“翟风这个傻,B,这下我爸该庆幸生的是我,而不是翟风了吧!”
下次他爸再拿他和翟风比,他就把翟风的这个光辉事迹,给他爸讲!比一次他说一次,哈哈哈。
然而,主持人在接受到耳机里的声音后,温文有礼的问道:
“恭喜18号竞拍者。这幅画的作画者,想托我向您问一声,您为什么会选择这幅画呢?”
尽管大家都处于极度震惊的状态,但这也是大家都想问的问题!
翟风扭头看了看自己的老婆。
老婆注意到他的目光,微微一笑。
她面容娇艳,蓝色的裙子将她衬得优雅又美丽。
他心脏乱跳,但老婆说什么,他就重复什么:
“这位画家对色彩及光线的运用已经登峰造极。很惊喜,能在有生之年,见到如此瑰宝。”
竞拍者们的下巴都要惊掉了!
不是,翟风什么时候对画画有研究了?这色彩和光线哪里登峰造极了?你确定不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听到翟风的回答,老者眼中闪过欣赏,感慨道:“看来,这是一个懂画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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