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找了两张空凳子坐下。
温余这时偷偷打量起身着一袭朴素道袍的掌门马同和。
他面容慈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宁静。
尽管年事已高,但他的身体看起来依然硬朗。
马同和的右臂缺失,但这并不影响他的行动,他用左手熟练地挥舞着拂尘,仿佛在与天地对话。
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看向红衣服女人,声音悠悠说道:“所以说,大部分人的人生都是后悔。”
两人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婚姻更是如此。”
“一年后,你结婚了,下班回家看着你不爱的人,你会烦的吃不下饭,床都不愿意上,话也不想说,你会后悔当初草草相亲结婚。”
“一年后,你结婚了,下班回家看到你唱出奋不顾身要嫁的人,他对你很是厌烦,只知道打游戏,话都懒得和你讲。你看着满屋的狼藉,吵闹的孩子,没洗的碗筷,他甚至有时候家都不愿意回,你会后悔当初不听家里人的话,选择和没前途但会花言巧语的男人结婚。”
“三年后,你未婚,看着朋友都幸福美满,你流露出了羡慕的眼神,但又看到他们为了房贷、车贷、孩子的费用,每天被柴米油盐的平淡和枯燥所纠缠,你庆幸自己自由且随意。”
“三年后,你仍然没有结婚,看着别人烟花满巷,内心的孤独和失落悠然而生,对未来的迷茫无从安放,你会后悔当初没有选择结婚。”
“婚姻这道选择题无论怎么选都会有遗憾,凡事看得太透,人间便无趣了,该来的都会来,该走的也都会走。”
“普普通通和另一半度过一生已经很不容易了。”
红衣女人全神贯注地品味着马同和所言,脸上的神情时而沉思,时而明朗。
“多谢道长解惑。”她优雅地向道长施礼致谢,而后带着感悟悄然离开。
她已经有了答案。
待人走后,马同和轻声呼唤着两人过来。
他手里捧着两块玉佩,眼神中透着慈爱与庄重。
这两块玉佩呈现出温润的光泽,宛如羊脂般柔滑细腻,仿佛蕴含着岁月的沉淀和灵气。
“这是我父母当年佩戴的玉佩,现在我传给你们。”马同和的笑容中透着岁月的沧桑与睿智,宛如一本厚重的史书
他无儿无女,在心里早已经将湛明当成了半个儿子。
湛明犹豫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过两玉佩,说道:“老马,这太贵重了啊.........”
随即话风一转。
“你是不是发财了?还是贪污了?”
“臭小子。”马同和当场吹胡子瞪眼,没好气道:“这是给小温余的见面礼,你只是顺带的。”
“行,那我们收下了。”湛明顿时喜笑颜开,将其中一枚玉佩戴在温余脖子上。
他向来不会和马同和客气。
“这.....这太贵重了.......”温余不知所措,看着脖子上的玉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这老马怎么上来就送玉佩啊?
明明才第一次见温余。
湛明这时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看着手中的玉佩,紧张问道:
“老马啊啊啊啊.....老马啊.....你是不是......”
甚至还带上了哭腔。
马同和对湛明来说是忘年交,更是他思想和三观的奠定者。
虽然嘴里喊着老马老马,但他早就把马同和当成了亲爷爷。
“滚滚滚,我身子骨硬朗着呢。”马同和立马打断他。
“老马你别吓我啊。”湛再没心思在玉佩上,连忙说道:“老马,等周末我带你去医院检查身体。”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就在这时,有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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