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商店名字叫彭路烟酒批发店,周围的环境很符合他们的作案条件,而且商店的生意也很不错,那就是他家了。
两人马上去采买作案工具,当晚半夜时分,撬开了窗户,钻进了商店里。
屋里一共是四个人,男主人姓彭,还有他的老婆,和两个不太大的儿子。
两个人还是老规矩,先用锤子后用刀,一顿血腥的砍杀之后,一家四口被灭门。
由于这次下手太狠,两人的双手都沾满了鲜血,他们先去厨房的洗脸盆里洗了手,随后便开始找钱。
结果最终只找到了一千块钱现金,两人只能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这次警方在洗脸盆旁边,提取到了一枚张贵堂的指纹,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次两个人回去之后,决定尝试一下手机店,起码东西都在那放着,不会出现这种白忙活的情况。
但是闫伟民不知道,偷手机这件事,张贵堂的想法很多,这段时间他不止和闫伟民合作,没事的时候,也会出去和其他认识的人合作一下。
张贵堂觉得,偷东西这事无所谓,又不是杀人,杀人必须和闫伟民一起干,其他的事情找别人也能搞定。
时间到了2001年6月2号,张贵堂又因为同伙被抓,把他供了出来,不久之后他回了一趟老家,马上就被警察抓了。
2001年12月25号,张贵堂因盗窃罪,被鹤壁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刑四年,随后被投入了安阳豫北监狱服刑。
闫伟民收到消息之后,简直要被气死了,四年的时间可不短,老子也不等你了,还是找机会单干吧。
之后的三年时间,闫伟民重新拉了一个小团伙,疯狂的盗窃手机店,累计做案三十多起,共盗窃手机1068部,总涉案金额高达120多万元。
闫伟民这么干,一直都没出事,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但是里面的张贵堂就没这么开心了,老婆也因为自己入狱,扔下孩子跑了,自己发财的美梦,更是遥遥无期。
2004年10月9号,距离张贵堂出狱还有九个月,警察突然提审了他:“张贵堂,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张贵堂不屑一顾的回答道:“知道啊,2001年,我在淇滨开发区偷手机,被判了四年。”
警察看了看他,接着说道:“还有别的事没交代,我们已经掌握证据了。”
张贵堂心里很清楚,就开始假模假样的开始回忆,最后交代了一个很多年前参与的一起盗窃案。
警察一看他不见黄河不死心,于是便拿出一把钉锤,往桌子上一放:“你认识这个东西吗?2001年5月2号,你去河北干啥了?”
这把钉锤,加上警察说的话,就像一个炸雷直接炸在了张贵堂脸上一样,他一下就明白了,这回是彻底完犊子了,张贵堂想不明,警察到底是怎么把案子破了的。
事情是这样,就在上个月的9月21号,张贵堂之前的同伙张瑞庆也被抓了,这小子为了立功,马上和警察举报:“我认识一个叫张贵堂的,这小子胆子很大,总说我们不行,没有直接抢钱快,我估计他肯定没少干抢劫的事,而且我跟他接触那段时间,总觉的他身上好像有人命案。”
警察根据这条线索一查,发现张贵堂就在监狱里呢,就把他的指纹拿出来,和最近几年发生的悬案进行比对,结果一下就和2001年5月2号凌晨,河北永年彭家四口灭门案里现场留下的指纹对上了。
张贵堂万万没想到,自己先被弟弟点了一次,现在又被哥哥点了一次,这回直接完蛋了,不过警察这时候还不知道闫伟民这个人。
在大记忆恢复的加持下,张贵堂咬牙硬挺了几天,最后提出了一个要求,想见一见自己的儿子,还有他双目已经失明的母亲。
两个人很快就到了监狱,张贵堂发现警察给自己儿子买了三套新衣服,还有一些小零食,另外还联系了民政局,给她残疾的老妈申请了救济金,并且当着他的面,给了老太太200块钱。
这些事情让张贵堂特别感动,他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之后,把所有的案子都交代了出来。
根据张贵堂提供的地址,10月14号,警察赶到了闫伟民老家,直接把人抓了。
随着张贵堂和闫伟民的不断交代,浚县警方又一连串破获了185起和两人相关的各类案件,同时抓获了18名相关犯罪人员,包括重量级人物,两个人的大哥周龙清。
闫伟民被抓之后,心情坏到了极点,心里对张贵堂充满了怨恨,可惜一切都于事无补了。
2005年11月27号,鹤壁市中级人民法院公开审理此案,时隔四年多之后,闫伟民再次在法庭上,和张贵堂碰面了。
两人的情绪都很复杂,有仇,有恨,也有遗憾,但彼此都没有说话。
根据判决书显示,两人连偷带抢,总涉案金额160多万元,其中绝大部分,都是闫伟民偷手机的结果,实际上两人合作的时候,一共也没弄到多少钱。
最后的结果不出意料,两个人当庭被判死刑,之前合作过的周国斌被判无期徒刑。
另外张瑞庆本以为举报立功,能少判一点,结果最后也被判了个无期徒刑,原因是他们一起干的事,影响太恶劣了,可能他不举报的话,关个几年就出来了,结果这下牢底坐穿了。
庭审结束之后,有记者采访了两人,闫伟民告诉记者:“我太希望在村里盖一栋小洋楼了,让村民们都看的起我,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还是想当村支书,因为只有当官才能发财,我要是不被抓的话,说不定下一任村支书就是我了,都怪没脑子的张贵堂出卖了我。”
而张贵堂是这样和记者说的:“我除了想在城里找个漂亮媳妇之外,也想在村里盖个小楼,而且我要让小乔全家过来,看看我有多牛逼。”
记者又问他:“当时你用锤子打死那个四岁的男孩,心里是怎么想的?怎么能下得去手?”
张贵堂非常淡定的回答:“对于我来说,砸人的脑袋和砸石头没什么区别。”
2006年4月26号早晨七点半,张贵堂和闫伟民两人,被武警从鹤壁市浚县看守所押出来,验明正身之后,9点40分伴随着两声枪响,这两个恶魔的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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