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玲珑端着两套骑服进来禀告。
“主,这是方才陛下命人送来的。”
她瞧了一眼,一套红色的,一套是月白色的窄袖骑服,利落便捷,不似宫装般碍事,不过她不会骑马啊,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姜澜雪摸着下巴思考。
“行,先收起来吧。”
说着,她又想起什么,便问玲珑:“对了,此次春狩约莫多少时日?”
“按往年的惯例,大概一个月左右。”玲珑回应一下才说。
姜澜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时,一旁的鸢儿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她:“听说此次春狩可特许文武百官们带上家眷。”
姜澜雪好奇的问:“往年没这个惯例吗?”
小丫头们点点头。
“如此看来,今年的春狩必定热闹极了。”说话间,姜澜雪嘴角轻扬,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转念一想,她又说:“不过人多是非多,咱们得小心些。”
两丫头赞同的点点头,却听鸢儿又说:“奴婢听说今年不去百兽园了,而是去京郊南苑。”
“南苑比百兽园可大的多,里头有不少奇珍异兽,当然也比百兽园更加危险。”
“而且,据说南苑深处还有一片迷雾森林,进去的人就没有再出来过。”鸢儿一脸神秘地说道。
顿了顿,她继续说:“当然,陛下也严禁大家去此处。”
“主子不必担心,只要不往那处去便无关紧要。”一旁的玲珑安慰道。
……
时间一晃,就到了春狩这日。
晴空万里,风和日丽,是个好日子。
姜澜雪带了春花和鸢儿,留下了会医术的秋月和稳重的玲珑照顾孩子。
大部队是在午时过后出发的,她坐在马车内,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
皇家别院外
鸢儿喊醒她:“主子,醒醒。”
姜澜雪揉了揉惺忪的眸子,懒散的伸了个懒腰,这才由鸢儿扶着下马车。
看着偌大的院子,她还有些懵。
“主子,这是皇家别院。”鸢儿告诉她,并说:“明日才是正式开始春狩的日子。”
就在这时,前头的王禄急匆匆赶过来,好声好气的说:“怡妃娘娘,陛下还有些事情需要安排,等晚些再来找您。”
她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便示意王禄回去吧。
眼看着天快黑了,大家伙都已经进去了,姜澜雪便也不磨叽,赶紧跟着进去。
屋子什么的都是一早就安排好的,有宫女领着她们过去。
虽然一路是坐马车过来的,却也疲倦的很,到了房间后,她直接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根本不想动。
如今已快五月末,说是春狩,其实已入夏,这天也越发热起来。
歇了一会后,姜澜雪便想泡个澡,着实是出了一身薄汗,她只觉得浑身黏糊糊的。
就在这时,鸢儿进来禀告:“主子,方才陛下命人送了些冰块过来。”
她咻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欣喜的说:“赶紧摆好凉快凉快。”
古代没有风扇空调,全靠冰块解暑,还是楚青珩想的周全,竟一早就备好了。
等鸢儿将冰块摆好后,一股冷气散发出,屋内很快凉快起来。
凉快了一会后,姜澜雪才命宫女准备洗澡水,她速战速决,泡完澡后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窄袖纱裙,又继续躺在床上,享受着凉爽。
没一会,鸢儿又端着一碗甜品进来,“主子,这冰碗您尝尝。”
姜澜雪已经许久不曾吃冰了,简直馋死她了,她看着眼前的冰碗,透明的冰碗中盛放着各种水果与小料,看起来十分诱人。
她迫不及待的舀起一勺放入口中,冰冰爽爽,且甜滋滋的味道让她感到十分惬意。
“这冰碗真是消暑佳品。”姜澜雪吃的可爽了,忍不住赞叹道一句。
“主子喜欢就好。”鸢儿笑着说:“陛下还命人送来了一些时鲜水果,待会奴婢给您切好送来。”
姜澜雪点点头,心里想着楚青珩还真是越发贴心了。
吃完冰碗后,姜澜雪起了些困意,便吩咐鸢儿道:“我有些乏了,先小憩一会,有事记得喊醒我。”
“是,主子。”鸢儿轻声应道,轻轻退出了房间,并顺手关上了门。
……
天空泛起鱼肚白,逐渐入夜。
安排好春狩的事宜后,端坐在案前的楚青珩起身伸了个懒腰。
他看了看窗,才发现天已经黑了,便问了一句:“王禄,什么时辰了?”
“戌时左右。”王禄回答。
顿了顿,紧接着询问:“陛下可要现在传膳?”
楚青珩点点头,却又突然想起什么,又叫住正要去传膳的王禄:“等等”
“陛下可还有事吩咐?”王禄停下脚步,转身弯腰询问。
下一秒听到他说:“先去瞧瞧怡妃吧。”
王禄多嘴一句:“这个时辰,怡妃娘娘应当已经用过膳了吧。”
闻言,楚青珩投给他一记冷眼,似乎在说要你多嘴。
“是奴才多嘴了。”王禄立马拍拍嘴,讨好一笑,立即改口:“怡妃娘娘许是还在等着您过去用晚膳呢。”
他嗯了一声,这才满意不少。
“行了,时候不早了。”说着,楚青珩朝外头走去,身后的王禄赶紧跟上。
这边。
睡了一觉的姜澜雪才刚刚醒来。
倒是有些饿了,便叫鸢儿传膳。
哪知菜刚摆好,姜澜雪正准备开动呢,外头就传来,王禄的声音。
“陛下驾到!”
她赶紧行礼:“妾身见过陛下。”
“不必多礼。”楚青珩笑着将她扶起,又瞧见了一桌的好菜,她显然是还未用膳。
这不,他心疼的说:“不是说了莫要等朕。”
一旁的王禄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您是不是自作多情了,这菜明显还热乎着呢,分明是刚上来的,哪像是等了许久的样子。
姜澜雪懵了一下,倒是很快反应过来,立马说:“陛下还未用膳吧。”
“鸢儿,快去添一副碗筷。”
小丫头早早去拿了一副干净的碗筷摆放好。
楚青珩心里高兴,却故作严肃的教育她:“下次不必等朕了,你先用便是。”
“妾身记住了。”姜澜雪憋着笑应下,她自然不能说她压根没等,不过是刚睡醒罢了,可眼下却不能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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