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魏逢,你可曾见过我腰间的荷包?”
宣宁帝也是此刻才发现佩戴在腰间的荷包不见了,正是姜澜雪送她的那个。
难不成是丢在云雾山了?
他心中猜测。
被问话的魏逢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主子先前一直对那个丑丑的荷包宝贝的很,据说是出自怡嫔之手,如今主子这般着急,可想而知,于主子而言那个荷包有多重要。
他回想了一遍,之后猜测道:“会不会和四不像打斗期间丢了?”
闻言,宣宁帝心头一紧,他面不改色道:“魏逢,我出去一趟。”
听到此话,魏逢瞬间在心里猜测起来,主子不会要再去趟云雾山吧?
“是,主子。”
……
时间一晃,又是半个月。
自从上次答应和郑家二小姐合作后,之后对方便一直没动静,这不禁让姜澜雪奇怪起来,这小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在这时,玲珑拿着一张帖子进来,并呈给她说:“夫人,这是昨日郑家递的帖子,说是明日要举办赏花宴,特意邀请您参加。”
闻言,姜澜雪接过帖子打开瞧了一眼,邀请者果然是郑清梦,之后合上递给玲珑。。
她淡淡说:“我知道了。”
都这个时节了,郑清梦突然举办什么赏花宴,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莫不是就是她的计划?
想到这里,姜澜雪问:“可打听过都邀了哪些人?”
玲珑自然稍稍打听过一番,很快给出答案:“基本是江南一带未出阁的贵女,不过,此次据说郑小姐还邀请了一些公子。”
闻言,她点点头。
也就是说就她一个是已经嫁人了的?
很显然,郑清梦是特意邀请她的,只怕这次宴会不简单。
这时,玲珑又突然想起一事,便告诉她:“对了,您上次叫鸢儿打听之事已经有眉目了。”
“这郑家大公子是庶出,但因为他的姨娘受宠,又是唯一的男嗣,郑大人对他很看重,自小便严厉教导,正是因为郑大人太过严厉,在这种压抑之下,养成了他暴虐的性子。”
“据说先前有好几个婢女被他在床上折磨而死,但碍于郑家权势,事后又给了他们家人不少银钱安抚,此事倒是一直没被人知晓。”
说起这郑家大公子,玲珑语气中明显很气愤,想到纤纤身上的一身伤又同情不已。
听到这些的姜澜雪自然也很生气。
若非纤纤有个姑母在府中做事,而她当时心一软将人留在别院,只怕这小姑娘的下场便会同那些被折磨死的婢女般。
她越想越生气,这种人渣就不该让他活着霍霍小姑娘。
玲珑到底没忍住想要求她将纤纤收下,便说:“主子,奴婢瞧纤纤是个好姑娘,不该被这种人祸害。”
闻言,姜澜雪想了想吩咐:“你去将纤纤叫来。”
“是,主子。”
很快纤纤就被领到她面前。
小姑娘被莫名叫来,眼下似乎有些惴惴不安,紧张的做着扣手心的动作。
她先是恭敬朝姜澜雪行礼,而后小心翼翼询问:“不知夫人唤奴婢前来可是有事吩咐?”
“不必紧张。”
“郑家大公子一事我已了解,我可以助你脱离郑家。”姜澜雪看着底下的小姑娘安抚一句,随后说,她没有特意说要带对方去上京。
听到此话,纤纤一瞬间大脑空白,这个消息宛如天上掉馅饼般,反应过来后她瞬间一喜。
她感激道:“谢夫人。”
小姑娘的眼眶中有泪水涌出来。
姜澜雪继续说:“届时,你得了卖身契后可以去做你想做之事。”
听到此话,纤纤愣了一下,夫人的意思是放她自由,而并非带她去上京?
她迅速擦干眼角的泪水,用力磕了几个响头,声音哽咽请求:“奴婢一生别无所求,只求您将奴婢带去上京,切莫赶奴婢走,您的大恩大德奴婢愿意用一生来报道。”
说完这些话后,她低着头,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应,心中既忐忑又期待。
姜澜雪不明白她为何执着于去上京?
她故意说:“你若是怕郑家大公子会报复你,我也可以帮你除了他。”
毕竟这人渣祸害了这么多小姑娘,若不将他伏法只怕还会再继续祸害小姑娘。
却见纤纤摇摇头。
很显然不是因为这个。
那她又为何执着去上京,莫不是想攀个权贵?可这似乎不符合小丫头的性子。
纠结了许久,纤纤决定还是说出真正的目的:“其,其实奴婢有一个未婚夫,据说进宫了,奴婢想去寻他。”
“原来如此。”
姜澜雪可算是明白了。
可男子进宫除了侍卫便是太监。
她的心情一下子复杂不已。
姜澜雪想劝劝她,“既然进宫了,你也应该知晓他或许……”
可后面的话她却不忍说下去。
大宁倒是不反对太监找对食,可纤纤还年轻,若是个侍卫倒还好。
纤纤似乎一点不在乎,她毫不犹豫的说:“奴婢知道,可奴婢也不干净了。”
见小姑娘这般,姜澜雪便没再说什么。
纤纤又磕了一个头,请求道:“还请夫人届时能带上奴婢。”
“你先起来吧,我带上你便是。”
最终,她还是答应了。
小姑娘明显一喜,又砰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之后才起身。
一刻钟后,鸢儿拿着药进来提醒她:“夫人,该喝保胎药了。”
看着那乌漆嘛黑的药,姜澜雪忍不住皱了皱眉,不过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必须喝,和普通保胎药相比,这药更苦,姜澜雪接过药碗,捏着鼻子一饮而尽,嘴里一瞬间蔓延出苦味,她没忍住作呕,差点吐出来。
看着她不好受的样子,鸢儿便拿出一个装糖的荷包,刚想倒一块出来,旁边的玲珑简直赶紧阻止。
“顾大人先前嘱咐过,保胎药刚喝完不宜吃甜的,会影响药效。”
“可夫人这般难受。”
鸢儿将糖收起,看着夫人这般着实不忍心。
听到这话,姜澜雪心中一暖,对着两丫头摇摇头,笑着说:“无碍,缓缓便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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