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逐渐落下,小舟的木板随波飘走,水面逐渐恢复平静,有气泡从水下冒出,刺破水面,泛起微微的涟漪。
随着涟漪幅度逐渐变大,风无息冲破水面,直直飞至一丈高,嘴里发出癫狂的笑声。
他在笑他早有准备,不然凭他肉体凡胎的,还真抵挡不了宫门研究出来的这些新鲜玩意儿。
宫尚角看着完好无损的风无息,大为震憾。风无息过于变态,竟真的用自身炼药。
风无息落在码头之上,仰头看着悬崖之上的宫尚角,挑衅道:“怎么?宫门就这点本事了吗?”
他说完悠悠掏出骨哨,放在嘴边再次吹着,嘴角僵硬地扯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上百名药人灰白的眼睛开始变得血红,行动癫狂,更加疯狂地向前攻击,摧枯拉朽般,宫门巍峨的大门竟出现几条裂缝。
宫尚角飞身而下,他必须阻止风无息再吹竹笛,不然凭着这些药人的拔山倒海之力,宫门定然抵挡不了。
风无息看着飞身而来的宫尚角,似是猜到了宫尚角的意图,他极速和宫尚角拉开距离,不与宫尚角正面对战,放在嘴边的骨哨不曾停止,哨音成曲,低沉而尖锐,曲调怪异扭曲,如鬼魂呜咽,如夜枭鸣叫,令人毛骨悚然。
宫尚角运着轻功奋力追赶,想要捉住风无息,却总是被巧妙躲过,他余光瞟到越发癫狂暴躁的药人,直觉告诉他必须阻止风无息再吹这透露着诡异的曲子。
他摸出两枚暗器,暗器脱手,还未攻击到风无息,曲声便戛然而止,风无息放慢速度,一张死人脸上扯出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意,诡异无比。
“我猜你是想毁了这支骨哨吧?”
宫尚角不答,刀光闪闪,刚猛的刀法伴随着强大的内力卷起一阵狂风,风无息早有准备,徒手接招,铜墙铁壁一般的身体被打得退了两步。
风无息非常人肉身,并不怕宫尚角的攻击,狂笑着说:“我帮你毁了它。”
风无息轻碾手掌,宫尚角感觉自己进了风无息的圈套,下意识出招想要阻止,大喝:“不要!”
风无息没有管宫尚角的出招,因为他的身体不怕,他看着宫尚角焦急阻止的样子,手掌轻轻用力,骨哨转瞬变为灰尘从风无息的指间飘散。
骨哨毁,则魂灭,这些药人将再没有人能控制,包括风无息自己。而这正中他下怀,因为他要用这些失控的药人牵制宫家人,然后他去取无量流火。
所以,宫家今天必亡!而他风无息,会得到无量流火,成为拯救天下的人,从此没有宫门,全天下都会被他玩弄鼓掌。
刀砍在风无息的身体上,发出一声闷响,却没有留下任何伤痕。
风无息邪笑道:“无知后辈,死到临头还骨头硬,让我陪你过几招!”
宫尚角冷笑:“胜负还未可知,现在说死,为时尚早!”
刀拳交错,风无息以手为刃,招招直逼宫尚角要害,宫尚角以刀为挡,趁机进攻,丝毫不落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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