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说,灌我那么多酒。”
“……”
上官浅失语,明明是她自己要喝,拦都拦不住,好吗?!
拙梅直截了当问:“说吧,什么事?两尊神一起来了?”
上官浅直言来意:“我与角公子有事外出,武林大会将近,怕无锋趁角公子不在偷袭宫门,我们来是希望叔母帮忙留意着。”
拙梅皱眉:“还真是会使唤人!我怎么记着上次说我把宫尚角救回来,你就乖乖日日给我敬长辈茶?”
“你说的是完好无损带回来,他回来的时候胸口好大一个洞,离死不远了。”
“还真是没良心,我可是白白折了一条胳膊。”
这两个女人也能唱一台戏,宫尚角实在看不下去,轻描淡写地开口打断。“前辈的恩情宫门不敢忘,至于长辈茶,待尘埃落定,我与浅浅是该好好奉叔母一杯。”
拙梅嫌弃地瞥一眼上官浅:“还是你夫君懂礼数。”
上官浅想回嘴,便被宫尚角揽在身侧不动声色地制止,对拙梅说:“浅浅年纪小,玩心重,其实她很珍重叔母的,她信任叔母所以才三番五次请求叔母帮忙的,长辈茶不管上次你有没有去救我,浅浅都会敬的,只是得等合适的时机。”
拙梅眸光湿润,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了好了,真矫情,宫门要真有变故,你们不说我也会帮的。”
上官浅看着拙梅一副要哭的样子,火上浇油道:“这就要哭啦?我还没说呢,要是听我说完,你不得哭晕过去?”
拙梅刚刚心底浮起的那一层感动瞬间烟消云散,起身把两人往外推着走:“赶紧走,赶紧走,看到就来气!还不如不来……”
拙梅目送两人离开,关上房门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上官浅的眉眼长得真的很像孤山泽,看到上官浅,她总是会想起孤山泽,所以她总想多护她几分。
而且,她真心希望上官浅能发自内心地叫她一声叔母,她年轻时不屑世俗,和孤山泽是侠侣,并未完婚,她的名字并未入孤山族谱,以前觉得她们会一辈子浪迹天涯、相守相依,入族谱只不过是虚礼,哪有长长久久、朝朝暮暮实在。
如今,曾经不屑的虚礼竟然是她与孤山泽之间难得的痕迹与牵绊,所以这个世界上除了司徒洛洛之外,她真的希望上官浅承认她这个亲人。
归来居外,宫尚角趁扶上官浅的间隙问她:“你明知道她想听什么,为什么故意跟她反着干?”
“一个为复仇而生的人本就是向死的,所以嘛,让她心里多挂念点事,说不定就想活了。”
上官浅当然知道拙梅渴望她认可她,因为她的认可代表的是整个孤山派对她和小叔叔的爱情的认可。
她自然是承认拙梅这个叔母的,但正如宫尚角所说,得等合适的时机。
宫尚角待她坐稳后,自己也翻身上马,问她:“你说的也是你吗?”
一个为复仇而生的人,可不就是以前的上官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