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梅投降,连说了好几个“好”字。
“反正也没区别。”
上官浅仿佛顿悟一般,最近一直摇摆不定的心似乎终于定了下来,眉间的愁云散了不少。
拙梅说得对,是应该冤有头债有主,只有无锋和风无息才是她的仇人。
上官浅心里有了决断以后,心情舒畅不少,脸上又挂上了灿烂的笑容,对着拙梅说:“叔母真开明,简直是我的贵人。”
上官浅是心情舒畅了,拙梅却不开心,她虽然接受了自己师父没死,还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这件事,但是那是她的师父啊,她敬重他,崇拜他。
在她的心里,师父就是指路明灯,如今她却得知这灯其实是毁了自己美好人生的地狱之火,她该如何自处?
上官浅问:“刚刚不还挺能说,现在才想起来难过啊?”
拙梅看着上官浅,觉得她欠揍极了,自己就不该疼惜她,让她有机会在自己伤口上撒盐!
她威胁道:“上官浅,你信不信我揍你?”
上官浅挑眉,虚张声势!不过看在她开解自己的份上,自己也该开解开解她,有来有往嘛。
她幽幽开口:“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不如我陪叔母痛饮一番?”
“借酒消愁,倒是个好主意。”
上官浅起身让人备一桌子菜和八坛子酒,拙梅看着那八坛子酒惊得嘴巴微张:“这是真准备不醉不归?”
上官浅开了酒,替二人倒上:“不醉,何以解忧啊?”
拙梅点头,也是。
“得你请客啊!”
上官浅:“你在这里住这么久,何时跟你要过银钱。”
两人推杯换盏,一派和谐。
角宫,宫远徵如约来找宫尚角,桌上水汽缭绕,两人相对而坐。
宫远徵先开口问:“哥哥特意派人叫我过来,可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
宫尚角看着自家弟弟一副巴不得自己赶紧给他派大任务的样子,有些无奈。
“叫你过来,是想问问你,新的暗器如何?”
宫远徵摸出别在腰后的暗器囊袋打开铺在桌面上说:“哥,这些暗器我这些天试过了,功能和威力都没有问题,就等着淬毒呢!”
宫远徵脸上露出兴奋且邪恶的笑容,继续说:“至于淬什么毒嘛,我得好好想想。”
宫尚角接着说:“正想问你徵宫毒药的数量呢,武林大会在即,需得备足量,有什么药材不够跟我说。”
宫远徵:“哥,放心吧,只要哥哥需要,要多少有多少,要什么有什么。”
宫尚角纠正:“是宫门需要。”
宫远徵点头:“哥哥吩咐我照做就是。”
宫尚角不置可否,转了话题:“昨日出谷可还顺利?”
宫远徵想起拙梅架在他脖子上的刀,不由打了个寒战,委屈道:“差一点就能体会剑术天才的武功了。”
宫尚角皱眉:“怎么回事?”
宫远徵不欲多说,回道:“没什么?不过……昨天司徒洛洛说你与嫂嫂吵架了?”
宫尚角愣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问:“哦?她还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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