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又是要婚书,宫尚角对订婚之事这么上心?
实在反常极了。
上官浅偷偷抬眼审视宫尚角,只见他顶着一张冷冰冰的脸,似乎真的是因为被拒婚而生气,看不出任何破绽。
“公子这么着急要跟我订婚,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宫尚角瞥了她一眼,用表情告诉了上官浅,他没有。
他佯装失望地叹了口气:“哎,看来你也不是特别想知道此等要事。”
上官浅更加确信宫尚角就是冲着和她正式订下婚约去的,不放心地问:“公子真的没有难言之隐吧,身体没什么问题吧?”,说着眼神上上下下将宫尚角打量了个遍。
宫尚角黑着脸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惹得上官浅瞬间老实了,乖乖回道:“我晚膳后就给公子回。”
用完晚膳后,两人回到上官浅房间,上官浅从抽屉中翻出那封和聘礼单一起留下的书信,坐在桌前打开细读一遍才对宫尚角说:“当日我收到这封信,跑去送公子之时就已经接受了公子的求娶,我以为公子能懂。”
宫尚角握住她的手说:“我自然懂,只是礼不可废。”
上官浅也不再纠结宫尚角着急与她订婚和入族谱背后的原因,把信小心收起,顺便备了笔墨,坐下才说:“订婚的婚书本该由双方父母所书,可惜我们两人都无父无母,那我们便自己写吧,公子写,我替你磨墨。”
宫尚角面色温和,提笔一笔一划地落在鲜红的纸上,发出窸窣的轻响,月桂墨香在笔下丝丝缕缕的飘散。
订婚书
喜今日红纸墨书 赤绳系定
恭请日月为证 天地为鉴
愿 煮雪暖酒 相伴余生
誓 执子之手,共赴白头
此证 宫尚角 上官浅
农历末年八月二十五日
宫尚角落下最后一笔,等墨迹风干,再用红绳系起,唤来侍卫送往长老院就拉着上官浅行夫妻之事。
直到上官浅连连求饶才放过她,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我身体没有问题,夫人大可放心。”
上官浅想起了宫尚角晚膳时那个莫名其妙的笑。
哦,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但是她真不是那个意思啊!为何她要受此折磨?
上官浅全身犹如被马车碾过一般酸软,有气无力地回:“我不是这个意思!”
宫尚角搂着她心满意足地说:“嗯,知道了。”
上官浅此刻只想臭骂宫尚角臭流氓,但终究没骂出口,提醒道:“明日得让大夫开幅避子药,武林大会不远了,可不能再有身孕了。”
宫尚角将人把怀里紧了紧,倒是他疏忽了。
“让司徒姑娘过来看看吧,普通的避子药毕竟伤身。”
“嗯。”
***
次日,司徒洛洛受宫尚角邀请前来角宫替上官浅诊脉,同时替她开了不伤身体的避子药。
司徒洛洛颇为失望地说:“要不是有那讨人厌的无锋,就凭浅姐姐的身体底子,应该很快就能替皎皎再生个弟弟妹妹了。”
“……”
上官浅一口喝下司徒洛洛煎好的药,苦得胃里一阵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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