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媚眼如丝,笑容如灼灼桃花,看着宫尚角说:“婚嫁讲究门当户对,公子下的聘礼这么重,总得给我点时间准备嫁妆吧?”
宫尚角愣了下,没想到她还有这心思呢。
“宫门娶亲,从不看门第,更没有门当户对一说,无锋能在选亲队伍里塞三个刺客进来,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当然知道,你们喜欢能生的。”
宫尚角继续说:“你这样会让我怀疑你在推拒婚事。”说完不忘替自己正名:“我不喜欢能生的,我选的新娘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不利生育。”
“……”
倒也不必这样阴阳怪气。
宫尚角瞥了一眼上官浅吃瘪的表情,才心情愉悦地解释:“你是伪装身份进入宫门的,记录在册的信息不一定真实,入族谱需要你的生辰。”
“哦,我的生辰是丑年乾月初六。”
上官浅大方地报出了自己的生辰,引得宫尚角眉头微蹙。
这是还不打算回婚书的意思?
上官浅心思玲珑,赶紧解释:“等等我,清点下自己的嫁妆。”
她这些年虽然是替无锋办事,但也暗中积累了不少财富,虽比不上宫尚角那八尺有余的聘礼,但是足够给自己置办一份风光的嫁妆了。
宫尚角有些无奈,但也只好作罢。
他又陪上官浅过了几招,就独身前往长老院去了。
上官浅入族谱之事他并未和长老院禀告,只是想到风无息的事情,临时想的一个计策,既然上官浅没意见,愿意先入族谱,那他就得让谎言成真。
他本应是恪守家规,坚守礼法的人,但未举行婚礼仪式,便先有夫妻之实,还未婚生子,如今还要先入族谱,桩桩件件都是不合礼法、破坏家规的事。
只是宫尚角知道上官浅对报仇之事的执念,若知道了无锋与宫门同源,若没有任何牵绊,他真的不确信上官浅会不会选择继续跟他做夫妻。
长老院,三位长老坐在高台之上的座椅里,听说宫尚角前来,以为是有公务要禀告,都坐得端正,面色凝重。
雪长老年纪最大,率先发问:“尚角,听说你外出受了重伤,伤刚好就前来长老院,可是有要紧公务?”
宫尚角不自然地抿了下唇,恭敬行礼后才回:“我今日前来是为我妻儿上官浅和宫靳角入族谱之事。”
雪长老脸色一僵,宫尚角来长老院不谈公务,实在有些出人意料。
“宫门有家规,宫靳角满百日之后,自然会按礼制开祠堂、入族谱;至于上官浅,待你们举行大婚仪式之后,自然可上宫门族谱。”
宫尚角似乎对此早有所料,不疾不徐地说:“去年选婚之时,正值执刃离世,丧葬期间不宜娶亲,后又值无锋来袭,所以我和上官浅的婚事一直被耽搁至今,如今我儿皎皎已出世,他的母亲却还一直未上族谱,我不想我宫尚角的儿子,日后身世遭人非议。至于宫靳角,只不过是觉得开两次祠堂麻烦,前后不过几十日时间,便随他母亲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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