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奶娘再出来,宫远徵就被告知小家伙换完尿布就睡了。
“……”
他竟然睡了!尿完就睡了!
他是大人,不与小孩子一般计较。
宫远徵自我安慰完,在带着鱼肚白的天色中顶着发黑的眼袋踏上了回徵宫的路。
宫远徵睡下不过两个时辰就被金辰叫醒,只因角宫的小家伙睡饱了又精力十足地哭个不停,奶娘怎么哄都哄不好,有了昨夜的事做参照,奶娘觉得小家伙可能是比较喜欢徵宫那位徵公子,便派人来请宫远徵去哄孩子。
宫远徵一听小家伙又哭,一边在心里暗骂小家伙折磨人,一边起床洗漱完,脚下生风一般往角宫赶,前来请人的角宫下人小跑着都硬是没有追上。
不负奶娘所望,小家伙果然一到宫远徵怀里就不哭不闹了,只知道含着手指傻笑。
奶娘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她比那位徵公子温柔得多,最终奶娘只得把它归结于血缘关系。
角宫一家子都要人照顾,宫远徵的生活仅仅经过一天,便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小家伙醒着的时候,带娃哄孩子,小家伙睡着以后,要替两个大的诊脉熬药,时不时还要应付一下羽宫、商宫还有后山众人。
这些人都是坏人,打着探病的名义,实则就是想觊觎他那老往他身上尿的小侄子。
他毫不客气地全部轰回去了,他们家的小侄子,哥哥嫂嫂都还没抱呢,坚决不可以给别人抱!
只有他这个小叔叔可以抱!
***
上官浅整整睡了三天三夜,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股草药味扑鼻而来,她挣扎着坐起来,便看到在案桌旁就着她日常煮茶的小火炉煎药的宫远徵。
只见宫远徵专注地看着锅里的药,神情恹恹的,手上扇火的动作却毫不含糊,扇子都快扇冒烟了。
“远徵弟弟?”上官浅见宫远徵对她醒来毫无察觉,试探着喊了一声。
宫远徵手上的动作不停,瞥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我就说今天也该醒了。”
“你哥呢?”
宫远徵收回视线,继续扇火:“我哥受了点伤,着急回来没好好休养,这会正晕着呢,给你煎完药,我还得去给他煎药。”
上官浅这才发现,宫远徵眼下的乌青及满脸的倦色,猜测大概是照顾两个病人,累坏了,真心实意地说:“这几日辛苦远徵弟弟了。”
宫远徵一边把煎好的药倒进碗里,一边说:“知道就好,没一个省心的!”
上官浅嘴角一抽,这嘴,她就不该心疼他,吐不出一句好话。
“角公子没事吧?”
“估摸着再有两日也该醒了吧。”
再不醒,他估计得去见宫门祖先了。
累的!
宫远徵把药碗递给他,冷着一张脸说:“有我在我哥肯定没事,你先养好你自己吧,别给我添乱!”
上官浅接过药碗,一副好大儿长大成人的欣慰笑脸。
“远徵弟弟果然是长大了。”
宫远徵挺了挺胸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短气来。
现在他可是全宫门最会哄孩子的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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