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洛洛破门而入,像阵风一样跑到床边,喂给上官浅一颗蓬莱丹:“浅姐姐,你放心睡会吧,宫二先生已经入宫门了。”
上官浅冲她虚弱地笑笑,眼角一滴泪水流下,混合着汗水划过脸颊,落在枕头上。
看来老天还是有眼的,给她们都留了一条生路,她没死,他也没死,孩子也好好的,真是太好了……
悬着的心落下,眼皮再也撑不住,在彻底昏睡之前,上官浅感受到手被人握在手心,有暖流灌入自己的身体,熟悉的月桂香伴随着冷冽的气息萦绕在鼻尖,上官浅知道是宫尚角,沉沉睡去。
宫尚角进入宫门远远看到角宫的通明灯火便猜到应当是上官浅生产了,没想到一路上昼夜不歇依然没赶上同上官浅说句话。
他握着上官浅的手,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眼眶发烫,上官浅此刻犹如一张虚弱的白纸,一碰即碎,仿佛随时都会离他而去,他等不及大夫煎好汤药,毫不犹豫替上官浅输送内力,直到看着上官浅脸上恢复血色才停下。
子晗和梦汐端着热水和毛巾还有干净的衣服走进来,提醒道:“公子,夫人刚刚生产出了许多汗,就这样睡过去容易生病,我们替她擦洗一番,换身干净的衣裳,您……”
宫尚角头也不回,无比自然地说:“东西放下便退下吧,我替夫人换。”
两人退下后,宫尚角小心翼翼地用热水浸过的毛巾擦过上官浅的每一寸肌肤,认真又专注,没有丝毫遐想。
等在门口的宫远徵见两位侍女空手出来,自家那拖着一副残躯的哥哥还不见出来,焦急地问:“哥哥和嫂嫂怎么样?”
“回徵公子,夫人生子力竭昏过去,公子在替她换衣服。”
宫远徵声音怨气十足:“你们知不知道我哥身受重伤,这些该你们干的活你们还让他干!”
子晗不敢忤逆这位小祖宗,只好恭恭敬敬地回:“是公子的意思,我们也不敢忤逆。”
宫远徵挥挥手,不耐烦道:“走吧走吧!”
听随宫尚角回来的侍卫说,哥哥这次伤得不轻,这才回来就一头扎进上官浅的房间,碍于男女之防,他也不能进去询问,看来得去医馆找些上好的药材送过来……
当宫远徵从医馆搜罗了几盒上好的药材回到角宫时,角宫已经乱套了。
给上官浅换完衣服的宫尚角一头晕倒在上官浅的房间门口,下人吓得手忙脚乱,各忙各的,三五人的动静忙出来二三十人的动静,给不知缘由的宫远徵也吓得不轻,厉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下人见到他更是吓得如筛糠一般:“公子晕倒了,大夫正在看。”
宫远徵都还来不及责备下人遇事太过慌乱,就一阵风一样冲进宫尚角的房间,通过一番诊治,宫远徵松了一口气。
宫尚角只是身上的伤口发炎,又连日劳累,有些发热脱水,身体撑不住晕过去了。
给宫尚角清理完伤口,换完干净的衣服,灌下汤药后已经深夜了,宫远徵正打算回徵宫休息,便在门口听到隔壁传来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宫远徵眉头一跳,今天忙着吊两大人的命,倒是还没看看小家伙长什么样,这大半夜的,哭得可怜兮兮的,得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