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见上官浅不答,补充道:“不是上官姑娘自己说的吗?”
上官浅心里嘀咕:自己说的话自己当然记得!何须他特意提醒!
上官浅尴尬地笑笑,言语间不乏讽刺:“公子记性真好!”
宫尚角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看来是想去的!
饭后,下人来收走餐盘后,宫尚角语气轻快:“走吧,我今日已无公务要处理,陪你出去走走。”
宫尚角起身拿了上官浅的立领披风替她披上便要往外走,手却被上官浅轻轻一拽。回头便看到上官浅视线落在自己的脖颈上说:“公子稍等!”
上官浅绕过屏风,从衣柜中翻出一个盒子,拿了一件立领黑缎披风出来,轻轻一抖,踮起脚尖替宫尚角披上。这件披风是在昨夜宫远徵语出惊人后,她命下人特意准备的。
上官浅系紧披风后,手指轻轻摩挲着宫尚角脖颈上那块布满牙印的伤痕,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笑意,突然加重手上的力道,狠狠地按压着宫尚角的伤口,一如几天前宫尚角按她的伤口那样。
宫尚角微微皱眉,看向眼前的美人儿一脸得意,眼带狡黠,随即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直视上官浅。
果然是只危险的狐狸啊,逮着机会就报仇,她如此放肆的样子可比她矫揉造作的样子可爱多了!
上官浅见宫尚角既不阻止自己,也没有表现出疼的样子,看起来似乎还有些……乐在其中?
料到宫尚角不会拿自己怎么样,但是这般纵容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上官浅敛了脸上得意的笑容,收了手上的力道,替他将披风的领子整理好,移步到宫尚角身侧,伸手挽着他的胳膊,眉眼弯弯地仰头:“多谢公子陪我!”
宫尚角轻笑:“大仇得报,可舒坦了?”
上官浅佯装茫然:“公子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她确实是为了报复他,但是她绝不承认!
宫尚角乐得与上官浅演戏,没有继续戳破她的小心机,任由她挽着手臂往外走!
马车行过热闹的街市,在城郊的灵镜寺门口停下,灵镜寺位于大赋城的城郊,年年香火不断,逢年过节庙里都会举行祈福仪式,七夕也是如此。
两人下了马车,上官浅看着长阶尽头气派的寺庙门头,微微愣神,她孤苦一人,早已习惯在这样热闹的气氛里孤独的来去,却不曾想自己有一天也会如寻常女子般来这神前,敬上一柱高香。
上官浅转头看向同样微愣的宫尚角,笑问:“公子应该也不曾凑过这种热闹吧?”
宫尚角回神,轻声应:“嗯。”
如上官浅所说,他不喜热闹,而且也习惯孤独冷清,今日却也觉得热闹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上官浅似是玩笑般幽幽说:“你说如我们这般杀孽深重之人,神明能看到我们的愿望吗?”
宫尚角转头看着上官浅淡漠的脸,认真道:“心诚则灵。”
“说得也是!那今日便求求这神明。”上官浅说完,便挽着宫尚角的胳膊走上长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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