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宫尚角离开,上官浅才艰难起床,身体才离开床榻,便觉腰酸腿软。想到昨夜里的颠鸾倒凤,脸有些微微发烫,之前在角宫的两人欢好的次数不多,重逢之后也一直相敬如宾,没想到他们的身体竟如此契合。还有那人情动十分之时几近失控的样子,让心里的蜜止不住滋滋往外冒。
上官浅坐在铜镜前上妆,峨眉轻扫,丹唇朱点,配上宽袖束腰的轻薄纱裙,说是仙女下凡也不过分。只是这镜中的仙女此时正看着白皙的纤颈上那醒目的痕迹愁眉苦脸。
都怨宫尚角,好好的怎么还咬人呢?!
上官浅拿出妆粉,在痕迹的地方铺了两次,将衣领紧了紧,又将颈后的头发理了一缕垂在胸前,确保不那么明显才施施然起身去找宫尚角。
宫尚角已早早吩咐人准备好了早膳,一碗鸡汤银丝面,一钵八宝粥,一碟蒸糕,两碟清炒蔬菜,甚是丰盛。见上官浅被掌柜引着,示意她在自己对面坐下,将那碗面往她面前推了推:“趁热吃。”
上官浅低头微笑,面上带着羞涩的红晕,低头小口吃着碗里的面,不敢抬头看宫尚角。
宫尚角没有动筷,灼热的目光细细将对面的可人儿打量了一遍,心里满意极了,这才是个女儿家面对心仪之人该有的反应,才不是说什么“有求于公子”的鬼话!
还有她那快把碗底看穿的娇羞样跟她大胆撩拨自己的时候可一点不像,实在是太值得好好欣赏了,想着竟不自觉轻笑出声来。
上官浅抬头,轻放下手中的筷子,迎上宫尚角带着笑意打量自己的目光:“公子,看我能管饱吗?”
宫尚角没有回避她的视线,笑道:“不能,但是秀色可餐。”
上官浅微愣,宫尚角从不轻易吐露自己的心事,这话说得也太直白了吧!要不是自己听见,她打死也不信宫尚角会说这种话。
上官浅撩着袖子,拿起宫尚角面前的碗,盛了一碗粥稳稳递过去:“这粥虽不如公子嘴甜,但健脾养胃,公子要尝尝吗?”
宫尚角轻挑眉头,接过粥,终是收回了放在上官浅身上的视线。
打发了一直盯着自己看的人,上官浅轻舒一口气,可算自在了!又吃了些蒸糕、小菜,喝了小碗粥才放下碗筷。
宫尚角看着桌上了狼藉,眼中带着宠溺,看来胃口不错。
似是心情不错,宫尚角手指轻敲桌面,目光落到上官浅身上又移开,漫不经心地问:“你诓我来大赋城,所为何事?”
上官浅心下暗道:完了!要开始秋后算账了!喝了口水润了润发紧的喉咙才说:“我这也不算诓吧?”
宫尚角扯了扯嘴角,掏出一张信笺:“不幸遭遇埋伏?现已落入敌手?还不算诓啊?”
连续三问,问得上官浅有些哑口无言,她挺了挺身子,分析道:“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从我拿着令牌进归来居之时,我的身份在角公子那里就暴露了,而且一直有人监视我,我有没有落入敌手角公子不清楚吗?”
宫尚角不置可否。
上官浅继续说:“角公子本就没相信那信上的内容,怎么能算我诓你?而且那信是拙梅送的。”
宫尚角本也没打算兴师问罪,看她如此着急辩解,还说得头头是道,顿觉好笑,不冷不热地抛出一句:“你还挺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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