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再三确认,才小心翼翼地问:“哥,你没事吧?”
宫尚角回神:“这信也就前半句是真的。”
宫远徵疑惑:“那拙梅给你传假消息想要干什么?”
宫尚角手指轻敲信笺,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也许想要传假消息给我的另有其人。”
宫远徵不假思索道:“是上官浅?!”
宫尚角不置可否。
宫远徵不由追问:“这么说来上官浅没事,而且传这封信的目的分明就是引你前去大赋城,她想干什么?”
宫尚角幽幽道:“去了便知道了。”
宫远徵心急如焚:“哥,你别去,小心有诈!”
宫尚角出言逗趣道:“要是我不去,你的小侄儿恐怕以后都跟你无缘了。”
宫远徵还想说什么,便被宫尚角抬手阻止,一脸闷闷不乐。
宫尚角语气温和地安抚道:“这事不用你操心,明天就是收网的日子了,还不早些回去歇息?”
宫远徵不死心地追问:“哥,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等施家的事处理完吧!”
宫远徵点点头,其实他也不是不想哥哥去,他只是担心哥哥的安危:“那我和你一起去!”
宫尚角自然明白宫远徵的担忧,坦言道:“随行这么多人马,你得留下代我主持大局,而且大赋城我早有部署,我什么时候去都不会有危险。”
“哦。”宫远徵闷闷应了一声,起身告别:“那我先回去歇息了,哥也要注意身体。”
宫远徵走出房门后才任由心里的酸意弥漫,以前他处处与上官浅较劲,无非就是想证明哥哥最爱的是自己,任何人都比不过。可是上官浅来了,还渐渐挤入哥哥的生活,而哥哥分明对她用情至深,不然怎会上官浅前脚刚走,哥哥后脚就在大赋城部署好了一切,甚至借着施家的事让自己提前熟悉人员部署,就是为了可以无后顾之忧地去找上官浅。想到从此以后自己在哥哥心里永远都要为上官浅让位,心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失落。
宫尚角目送宫远徵离开后,将信重新收进竹筒里,小小的竹筒握在手心里,牵动着他沉寂多年的心。
以宫尚角对上官浅的了解,上官浅既然背着自己跑了就不会再主动联系他,除非在大赋城遇到了必须要他出现才能摆平的事。只是她不直说是何事,却要拙梅传信以她的安危引他前去,他能想到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封信只是一种试探,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试探。
上官浅,既然你以身为饵,以爱为局邀我前去,那我就如你所愿,为我们搏一个双赢的结局,你可别叫我失望了!
灯下神色不明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笑意,眼中满是势在必得。
***
日已中天,万里无云。
阳城郊外的小道上施怀安一身黑衣,黑发高束,打马疾驰,身后跟着十数名侍卫,马蹄声惊起林中飞鸟。
林中的少年带着数名侍卫蛰伏已久,微风吹过,树叶的摩挲声中带着惊鸟的啼鸣以及由远及近的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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