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居,宫尚角的房间烛火微弱,他坐在案前处理积留的公务,宫远徵走进来带着微风吹得烛火微微闪动,察觉到来人,宫尚角手上动作不停,问道:“如何,药材的岀处查得怎样?”
宫远徵在桌前坐下,双手环胸,闷闷不乐道:“查了一天,只查到一家药铺在卖失心草。”
察觉到弟弟低落的情绪,宫尚角放下手中的笔,笑道:“怎么?觉得受到打击了?”
宫远徵撇了撇嘴,算是默认了哥哥的话。
宫尚角笑笑道:“骆家在绵城势力不小,那么容易查到才奇怪。”
宫远徵这才面色稍有松动。
看到弟弟的脸色变化,宫尚角继续道:“而且查到药的出处不是重点,重点是解药配得如何了?”
宫远徵说道:“我已经知道怎么解了。”
宫尚角拿起笔,说:“既如此,就早些歇息吧,等待时机便是。”说完,继续埋头写字。
宫远徵见哥哥还有公务便没有多留,回房休息了。
窗外的夜色更浓了,叫人看不清黑暗里蛰伏了多少凶兽。
……
夜幕重重,骆府,骆志聪独坐在书房正中,微凉的夜风吹起窗边的帘子,惨白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使得他阴柔的脸更加诡异。
想起今天与宫尚角的交锋,此刻他竟兴奋无比,因为他找到了对付他的办法,他要好好给宫尚角演一出戏,让他也尝尝失败的滋味。
有人借着夜色毫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骆志聪的书房,看清来人,骆志聪脸上的兴奋被无限放大。
房间内的烛火亮起,两人的影子透过烛火印在窗上,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这个房间里说了什么。
待来人又踏着夜色离去,骆志聪才从书房出来,往庭院最深处的房间走去。
屋内满地玩偶,杂乱无章,一个中年男子,蓬头垢面坐在床上摆弄着手中一大一小的玩偶,口中念念有词:“你是我的贤儿,你是我的明儿,你们都是爹爹的好孩子……哦哦,不哭,明儿不哭……贤儿,贤儿……。”
感受到有人推门进来,中年男人看向门口,待看清来人后,脸上瞬间惊恐无比,将两个玩偶死死的护在怀里,大喊道:“你!是你!你要杀了我的孩儿!”
骆志聪看着中年男人,脸上挂着笑容走到他面前,待看到男人怀着的玩偶后,脸上笑容被森冷的杀意取代,他一边伸手从他怀里将玩偶强行拿过来一边说:“确实是你的好儿子,只是可惜啊,死得早,最后你还是得我这个私生子来给你养老送终!”
中年男人还想去抢玩偶,骆志聪一把将玩偶撕碎丢到地上,怒道:“你的两个儿子早死了,现在我才是你的儿子,唯一的儿子。”
中年男人一遍一遍在口里念叨着:“儿子…儿子…。”
骆志聪敛去了怒意,冷脸看着他道:“看着你什么也不记得的样子还真是无趣,只是没想到你都这副样子了,还能做引鱼上钩的饵……哈哈哈……”
“你就好好休息吧,儿子便不多陪爹爹了。”说完转身出门,对着门口的侍卫低语几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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