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有惊无险的躲过无锋的追杀,整顿后继续朝西南出发。
由于之前驾马车的马匹跑了,宫尚角与司徒洛洛和上官浅同乘马车,宫尚角和上官浅都不动声色坐在两边,司徒洛洛坐在中间,看着冷若冰霜的两人此刻仿佛自己的左右护法一般,内心有些崩溃,还真是造孽啊,又是这尴尬的氛围,又是自己当电灯泡……
“浅姐姐,你给我的那药是什么药,好厉害。”司徒洛洛的声音成功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辣椒粉而已,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上官浅淡淡的回道。
“啊?”司徒洛洛被惊得嘴巴能塞进一个鸽子蛋。
“你若觉得好使,我这还有很多。”上官浅看着她天真烂漫的脸,回想起她刚刚也算自己救了一命,冷声开口道;“你刚刚不该出来。”
“你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我看你有危险怎能见死不救。”
果然还是年少单纯啊,这么轻易就相信别人,上官浅冷声道:“本事不大,口气不小。”
“就算我没什么本事,浅姐姐对我那么好,我也不可能为了自己活着,见死不救。”
“和我以姐妹相称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这样还觉得我好吗?”上官浅脸上挂着笑,眼中却透露着邪恶,司徒洛洛被吓得脖子缩了一下。
看她被吓到,上官浅才满意的笑笑道:“怎么?这就怕了?怕就对了,记住我的话,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哦,好。”司徒洛洛乖巧的应道。
上官浅在睡梦中隐约听到马车外有嘈杂的声音,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马车已经驶进绵城了,骆家的根基就在这里,意味着和无峰的较量就要正式开始了。
“睡得好吗?”坐对面的宫尚角闭着眼睛,悠悠开口。
“还行。”看来自己这孕中嗜睡有些严重,这一路颠簸,自己还能安然入睡。
“除了骆家,你可曾了解过慕家?”
“听说过,不过倒是不曾详细了解,怎么?宫二先生替我们找了帮手?”
“是不是帮手还未可知。”
宫尚角的队伍缓慢的前行,有人隐藏在行人当中暗中观察着他们的动向,屋顶的黑衣人无声无息的隐去。
“哥,有人监视。”宫远徵到马车边低声说。
“不足为奇,不用管。”宫尚角手指在袖中摩擦,看来无峰已经有所行动了。
形势未明,为了不暴露宫门的据点,宫尚角带着队伍在慕家的酒楼—白云深处安顿了下来。
宫尚角房间,宫远徵透过眼前缭绕的水雾,看着哥哥问道:“哥,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看看金复会带来什么消息吧。”
“哥哥让金复带队与我们兵分两路,原来早有安排?”
“不然呢?”
正说着,金复就来了,宫尚角问道:“有何收获?”
金复正想回复,上官浅又来了,两兄弟看着她步履轻盈地走来,脸上明显写着你来干嘛?
上官浅施施然在宫尚角旁边坐下,才开口道:“我就知道角公子早有安排,怎么?金侍卫要说的事我不能听?”
“上官姑娘不是外人。”宫尚角说完示意金复继续。
“公子,骆家除了原有的营生,最近我们的人发现骆家和曹家似乎来往甚密。”
“那曹家和慕家呢?”
“在绵城慕家、骆家、曹家都有各自的营生,呈三足鼎立之势。”说着呈上一卷卷轴。“详细消息都在里面。”
宫尚角打开卷轴,看完沉思片刻,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了两下,才道:“去给慕家递个拜帖。”
房间里只剩三人,上官浅接过宫尚角手中的卷轴,看了上面的内容道:“这慕家有慕大公子在朝为官,做的又是朝廷的生意,无峰不敢招惹朝廷倒是可以理解,这曹家,草莽起家,竟也能与慕家、骆家成鼎立之势,倒是有趣。”
“这曹万金虽是草莽,却是个不要命的,有手段、处事又圆滑,能有此成就,不奇怪。”
“怎么说?”宫远徵和上官浅异口同声道。
宫尚角看着两人求贤若渴的眼神,叹了口气,给他们讲起了这曹家家主曹万金的传奇故事。
大家都知道这曹家以货运为生,西南多悍匪,绵城的大小镖局防不胜防,只有这曹家的货运从不出问题,所以现在这绵城的货运几乎被曹家垄断。至于为什么那悍匪不抢曹家的货,有人猜测那些悍匪其实就是那曹万金养的。
曹家才兴起时,那西南大户骆家和慕家以为自己的商队都是精锐,不怕那悍匪,谁知每次都未能幸免,无奈之下也只好与曹家合作。
“这曹家,无锋都拿它没办法吗?”上官浅问道。
“切!我看这无锋也没什么本事。”宫远徵不屑道。
“除掉曹家简单,要除掉那满山的悍匪可不是无锋的强项。”宫尚角回道。
上官浅:“这骆家和慕家算对头,实力也相当,站磨担秋千的两端,刚好保持平衡,曹家此时站在中间,你说他要是稍稍往哪边偏一点,会怎么样?”
“曹骆两家最近来往甚密,看来这份平衡应该很快要被打破了。”宫尚角说道。
房间陷入沉默,阴郁沉闷的气息在三人中间久久不散。
房间门再次响起,是慕家派来的小厮,说是慕家家主邀宫门两位公子到府上用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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