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将响箭放入袖中,然后将短刀重新用布包起来,递给宫尚角道:“响箭我留下,至于这短刀,角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的美人刺,我用得很顺手,不打算换。”
宫尚角接过短刀,说道:“你刚刚教司徒姑娘那些,是怕我们护不了她。”
“我们此行的消息宫门和明月酒楼都已放出去,接下来无锋定会有所行动,我是担心到时我们会有自顾不暇的时候。”
“上官浅,其实你也会有心软的时候,对吗?不然你不会教她这些自保之法。”
上官浅笑着回道:“也许我这样是在和她打感情牌呢?毕竟若拙梅现身,我们想要利用她对付点竹,司徒洛洛得站在我们这边才能更好的控制她。”
宫尚角听她这样说,眼睛盯着她看,眼中有探究,有疑惑。自己混迹江湖多年,探究人心可以说是手到擒来,可是上官浅的话总是让他难辨真伪,以前是,现在也是。
“怎么?宫二先生这会儿不觉得我会心软啦?”看着宫尚角探究的眼神,上官浅笑道。
“我选择相信我的直觉。”宫尚角道。
上官浅无奈的耸耸肩道:“还得麻烦宫二先生安排人替司徒妹妹把她买的那堆东西送回药王谷。”
“为什么是药王谷?”宫尚角疑惑道。
“此行结束,她不回药王谷去哪?”
“她不是想做徵宫的夫人吗?难道不应该跟远徵弟弟回宫门?”
“远徵弟弟又不愿意娶她。”
“那你呢?此行结束你要去哪?”
“孤山。”
“孤山?可是孤山早已是一片废墟。”
“是啊,所以我得回去告诉那些枉死的冤魂,仇人已死,他们可以安息了。”上官浅看着前方,眼中渐渐浮上水雾。
“对不起,我们此行定能杀了点竹的。”宫尚角察觉她情绪不对,有些后悔让她想起伤心事,急忙出言安慰。
“也是。我早晚都会杀了她的。”上官浅语气坚定。
“夜深了,角公子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还得赶路呢。”说完就转身进屋了。
无锋总舵的上空一只黑鹰凄厉的叫着,在高空盘旋几圈,最终落到传令者的胳膊上,传令者从鹰的脚上取下竹筒,一挥手鹰便飞走了。
“是寒鸦壹和寒鸦贰的消息吗?”女人嘶哑的声音响起。
侍令者恭敬道:“是寒鸦壹传来的,宫门执刃和宫尚角似乎因拿无量流火换人的事有分歧。”
“资料显示宫尚角是宫门对宫门安危最为上心之人,甚至在对宫门之事上有些严苛,若他不同意宫子羽拿无量流火换云家的那两个小姐也情有可原。”
“信中还提到,那宫子羽似是想背着宫门拿无量流火换人。”
“哈哈哈哈哈……”嘶哑的声音若鬼魅一般在空荡的房间中飘荡起来。似乎笑够了才道:“有趣,若真是如此,那除掉宫门这个心腹大患也就指日可待了。”
“那首领,此事作何安排?”
“不急,先探查一下宫尚角此次外出的目的。这宫子羽虽说是个情种,之前四方之王可就是栽在他手上的,不可轻信他。”
“江湖都在传宫尚角此行的目的地是西南,身边确实带了药王谷的小孩,这个消息的源头是明月酒楼,应该不会出错。”
“西南?传信给寒鸦伍和寒鸦陆,那药王谷小孩的刺杀得抓紧,另外西南是骆志聪的地盘,给他传信,盯紧他。”
“首领,只是盯紧吗?”
“看看他打的什么主意,宫门一直不插手江湖争斗,只是宫尚角先是和药王谷有牵扯,后是带着宫远徵出谷,这些事情似乎都有些反常。”
“是,首领!我这就传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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