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一眼就看中了一对浅绿色的流苏耳环,“这个与司徒妹妹甚是相配。”说着递给摊主,宫尚角将一对白玉坠子耳环也递给摊主说道:“两个一起。”,摊主包好后一起递给宫尚角,宫尚角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付了钱后两人继续往前走。
“你说该给远徵弟弟挑些什么?”上官浅问道。
“你给他挑的,不管什么他都会高兴的。”宫尚角回道。
“远徵弟弟最是和我不对付,应当是我给他挑什么他都不喜欢才对。”
“远徵弟弟少年心性,又争强好胜,老在你这里吃败仗,肯定是会有些不开心的,不过他没有恶意。”
“角公子听起来像是在替远徵弟弟报不平,在怪我不让着他。”
“我是在告诉你,远徵对你没有恶意。”
“那我可得替他好好挑个礼物。”
“好。”
两人又走了好一会,依然没有给宫远徵挑到合适的礼物,突然看到有一个摊贩有在卖铃铛,上官浅道:“我看远徵弟弟老爱在头上挂铃铛,显得他更具少年气,不如给他挑一些吧。”
“走吧。”
两人说着走过把各个款式的小铃铛都挑了一些,付完钱,满意的走了。
两人走到街角,即将远离人群之时,身后突然有烟花绽放,两人转身便看到远处绚烂的烟花,在寂静的夜空划过天际,烟花炸开的声音吵闹无比,配上纷纷驻足的行人,竟觉得无比安宁。
宫尚角看着上官浅说:“上官浅,接下来的路会很危险。”
上官浅笑笑道:“是啊,以后像今夜这样平静的日子恐怕要很久都没有了。”
宫尚角看着她已经显怀的小腹说道:“我很担心你,担心你们。”
上官浅低头,手抚上小腹,说道:“角公子不必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保护好他的。”
宫尚角:“我怕自己保护不好你们。”
烟花虽美,却转瞬即逝,刚刚还绚烂无比的夜空,此刻却除了空气中刺鼻的硝烟味,什么痕迹也没留下,就连那些刚刚驻足的行人也都离开了,上官浅边转身边笑着说:“早知替公子怀个孩子便能得公子如此庇护,我该早些向公子献身才好。”
宫尚角拉住她的手,看着她笑容底下波澜不惊的脸,说道:“我以为我们是情之所至。”
上官浅面带轻佻,调笑道: “情之所至?公子是想说你爱我?”
“上官浅,你如此聪明,这一路走来,你怎会不知我对你有情?”
“对我有情?若你说你对我没有情,那你拿我当棋子,我便只当是我棋差一招,可你说你对我有情,那我便是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妻子,你说一个输了筹码的赌徒和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妻子,哪个更可笑。”上官浅自嘲道。
“可是,上官浅,你处心积虑来到我身边,可曾有一刻把我当成你的丈夫?”
上官浅看着他的脸,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脸,此刻似乎沾上了淡淡的哀伤,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些小心翼翼试探的画面,自己曾经也想依靠他,可是他总是在拒绝她,不是吗?
上官浅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颤音说道:“曾经想过,是你不愿意……”
宫尚角:“所以,你也抛弃我了,不是吗?”
上官浅仿佛听了个笑话一般,笑出了声,然后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薄凉的说:“宫二先生的意思是,你想要我死,而我却要为你放弃性命。”
宫尚角没有回避她的眼神,回望着她道:“浅浅,我们扯平了,我本不抱希望能与你再续前缘,可是天意却让我们重逢了,我想求一个属于上官浅和宫尚角重新开始的机会。”
上官浅:“是扯平了,所以,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只是不信你而已,至于你说的重新开始,情爱浅薄,以前我赌不起,现在我不想赌。”
“你不用赌,因为你已经赢了。”宫尚角将上官浅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问她:“你能感受到吗?它在为你跳动。”
上官浅感受到宫尚角的心在沉稳有力的跳动,自己的心也在不受控制的发颤,在身上的燥热将脸晕红之前,迅速抽回被宫尚角拉着的手,转身往前走着说道:“我们太久不回去,徵公子和司徒妹妹该等着急了。”
宫尚角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感受着她残留在自己指尖的体温渐渐消散,宫尚角有些失落,她又没有回应他,收回手,压下心底的情绪,跟上上官浅的脚步,与她并肩而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