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宫远徵就前往后山闯三域试炼的第二关和第三关了,而宫尚角则忙着为此次出行之事准备人马和武器、毒药等用品,每天不见人影,上官浅见宫门对剿灭无锋一事如此用心,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在角宫过得倒是甚是悠闲,悠闲到都快忘了那些在黑暗里摸爬滚打、忍辱负重的感觉了,这样的日子没过太久。
因着宫远徵对医毒极为熟悉所以这月宫的第二关轻松就过了,只花了些时间在第三关上,又有宫尚角的锦囊加持,才入后山十日就闯关出山了。
上官浅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宫尚角正从外面回来,看到她独自在凉亭作画,走近才看清画的是杜鹃,见到他来,上官浅起身行礼,宫尚角微微点头示意,接过她手中的画笔,在那一片杜鹃旁画了一棵月桂,看宫尚角画完,上官浅边从他手中接过画笔边打趣道:“我竟不知角公子这握刀的手也能握画笔。”
宫尚角拿起那幅画,仔细看了看道:“我以前也不知上官姑娘会作画。”
上官浅看着远方问道:“我们该出发了,对吧?”
“嗯。”宫尚角看着她,眼中情绪复杂,继续道:“此次所行之事凶险万分,如今你的身子已三月有余……。”
“放心吧,在点竹死之前,我不会死的。”上官浅打断他,没让他继续往下说。
两人相对无言,并肩而立,同时看着远方,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此刻却狂风呼啸,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宫尚角:“要变天了,我送你回去吧。”
两人渐行渐远,那桌上的画无人收拾,在风中摇摇欲坠……
一切准备妥当后,终于迎来了前往西南的日子,上官浅带着司徒洛洛到达宫门门口之时,宫尚角和宫远徵已经备好人马早早等在那里了。
宫门那庄严肃穆的门近在眼前,上官浅想到自己前路未卜,与宫尚角好像也始终心有隔阂,目前倒好像真的是在公事公办的合作,也许这次离开宫门就真的再也不会回到这里来了,想着竟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那些隐在薄雾之中富丽堂皇的宫殿,最终眼神定格在角宫的方向,原来在那样冰冷寂静的宫殿里,竟装着自己这一生难得的悠闲时光。她压下心底的不舍,转身朝宫尚角替自己和司徒洛洛的马车走去。
在上马车之前,宫远徵带些许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怎么?这就舍不得了?”
上官浅脸上挂上笑容,看着他道:“徵公子还是缺少历练,不知江湖广阔,才会觉得宫门千般好万般好,你看看那满山的瘴气、一条条古板的家规,这宫门众人哪一个不是如笼中鸟雀一般,你以为谁愿意来啊?”
宫远徵不服道:“我不信你说的。”
“不信你去问问你哥,像他这般博闻广识、胸有乾坤之人是否甘于一辈子屈居于旧尘山谷的这一方天地。”说完不等他回话,利落的上了马车。
“走吧!”宫尚角在弟弟探究的眼神中吩咐道,然后打马走在前面,一行人就这样走出了旧尘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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