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玉景坊,韩府。
“老爷,您玉带歪了,贱妾帮你正正。”
韩志鸣的小妾,在他临出门前,嗲声嗲气上前,贴着韩志鸣胸口说道。
“呵呵,你个小妖精,等老爷回来再收拾你。”
韩志鸣一改在外的正气凛然,露出一副猪哥嘴脸,捏着对方脸蛋说道。
同时,一双咸湿手不老实的在对方身上游走。
眼前是他新纳的第四房小妾,今年刚刚十八,长相水嫩可人,最讨人喜欢。
韩志鸣已经连续三天,留宿在其院中。
这不一大早,两人还你侬我侬的打情骂俏。
眼看,要到时辰上朝。
韩志鸣依依不舍,准备出门。
“咣当!”
谁知,房门被人暴力踹开。
韩志鸣一愣,皱眉看向门口。
只见大房正妻,正一脸呆滞,看着他和小妾。
“大清早,你犯什么病?”
韩志鸣顿时怒了!
他还以为,正妻是来争风吃醋。
可话音刚落,就见一道人影出现在正妻身后。
“韩大人,您的事发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程器似笑非笑的倚在房门口,将佩刀扛在肩头,盯着韩志鸣。
“你是悬镜司的人?”
韩志鸣自然认得对方的服饰,出口叫出其身份。
“哗啦~”
紧接着,两名悬镜卫,撞破窗口跃进来,封死了韩志鸣的去路。
“啊!”
韩志鸣的四房小妾,被吓得瘫坐在地,全身发抖。
“将韩大人,还有他的妻妾都带走。”
程器一声令下,跃入房中的悬镜卫立马上前,押住韩志鸣。
“你们大胆,不知道本官是督察院御史吗?凭什么私闯民宅,还抓捕本官。”
“难道裴七夜打算公报私仇?”
说着,韩志鸣反应过来,对方很可能是裴七夜的属下。
只因自己去找他麻烦,就派人来公报私仇。
“韩大人,我劝你还是不要胡乱攀扯,为什么抓你,你心里应该非常清楚。”
“贵公子在春满楼豪掷千两白银,只为与花魁共度一夜,难道大人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吗?”
程器嘴角含笑,低头对韩志鸣笑问道。
“你,你……”
韩志鸣闻言,睁大双眼。
坑爹啊!
没想到,那个不孝子的事,这么快被悬镜司知道。
这下,完了!
“呦!”
韩志鸣被押着走出后院,迎面就看到裴七夜。
“这不是韩大人吗?怎么如此狼狈?”
裴七夜上下打量一番,出言调笑道。
“裴七夜,别以为你抓了老夫,此事就能善了!”
“我督察院也不是吃素的,你等着被弹劾吧!”
韩志鸣梗着脖子叫嚣道。
“听了没有,将韩大人威胁本官的话记录下来,并标注上,督察院因私废公,无辜弹劾办案悬镜司人员。”
“是!”
裴七夜身边,一名校尉拿出一册小本本,连忙提笔记录起来。
“对了,韩大人,忘记告诉你,这是本掌镜使设立的生死簿,凡悬镜司办案过程,都要记录在案,到时呈给陛下观看。”
“以此,好记录办案过程中的细节,以及我等悬镜司的公证。”
裴七夜笑着,跟韩志鸣解释道。
“你……”
韩志鸣瞪着眼,想要说些什么。
但又怕言多必失。
到时候,督察院恐怕都不会救自己。
“各位,给本掌镜使仔细的查,将所有银两和物件,全都记录封存。”
裴七夜挥挥手,不再跟韩志鸣多废话,而是对院中悬镜卫交代道。
“是!”
一群悬镜卫轰然应是。
“本掌镜使丑话说在前头,此次抄家,任何人都不得动歪心思,也不得乱伸爪子。”
“否则,本掌镜使不介意撸了你们这身皮。”
“当然,你们也可以监督我,如果我动了一针一线,你们皆可去陛下面前告发我。”
裴七夜正气凛然,对着手下人侃侃而谈。
反正,有苟系统在,他没法贪污。
既然自己贪不了,那谁都别好过。
大家一起穷,才是硬道理。
听到裴七夜这话,抄家的一群悬镜卫,顿时都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没想到,竟遇上个奇葩上官,抄个家都不能捞点油水。
更可恨的是,裴七夜昨晚出发前,就给所有人分好了组。
负责搜查的一个个两人小组,全是不怎么对付的同僚。
在互相监督下,没人敢随便私藏钱财,生怕事后被告发。
能知道悬镜司人员情况,自然是程器提供的情报。
反正裴七夜寿命也没几天,说不定哪天系统抽风,他就直接挂了!
因此,一点不怕得罪人。
如此一来,在韩家清点出的财产,一分不少进入悬镜司衙门。
……
裴七夜看着手下抄家时。
督察院右佥都御史沈祥荣,迈着四方步回到府上。
“来人,给我泡一壶茶,送去书房。”
最近,他得到一册经译孤本,正夜夜研读。
回府都来不及跟小妾温存,就匆匆跑去书房。
“吱嘎~”
沈祥荣推开书房门,正慢悠悠去书架拿孤本。
余光中,却瞟到书案上,竟多了一封信。
“嗯?”
沈祥荣皱起眉,左右看看,不见有人在屋内。
他顿时茫然起来,没记得收到谁的信啊?
怀着好奇,沈祥荣上前拿起信,展开……
“大胆,这南掌镜使竟敢公报私仇,老夫定要参他!”
看完信,他忍不住发出怒喝。
原来,信上竟是将裴七夜抓捕韩志鸣,以及抄了他家之事,尽数写明。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一个悬镜司区区掌镜使,竟敢随意抓捕督察院御史,还顺带抄家,这还可行?
如果下一次,裴七夜直接闯入自己家中乱来。
自己岂非也会成为“受害者”。
想到这,沈祥荣怒不可遏,恨不能马上进宫,参死裴七夜。
可当看到信的结尾处,有条小蛇图案,他立即冷静下来。
显然,沈祥荣认识写这封信的人。
捏着信,再仔细看了两遍其中内容。
沈祥荣露出恍然神色:“明白了!这是让我去找刘大人,将此事闹大,逼迫女帝妥协。”
说完,他先是拿出书案下放的火折子。
将信点燃烧成灰,而后匆匆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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