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说什么话,里面的人全部都心知肚明。
姚子典看向魏薇:“孟少夫人,你就先回去,刘大人是朝廷命官,不是那土匪流寇。”
“他不会把你怎么样,你不要太过担心。”
又喊了门口的侍卫把她送回去。
魏薇出门的时候,刘知府正往里面来。
两个人越来越近,刘知府的眼神也越来越阴沉。
侍卫警惕地拦在中间隔开,这才顺利出了衙门。
小巧儿在外面等着。
见到魏薇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怎么了?”小月儿低声问。
小巧儿警惕地看了一眼后面的侍卫,小心开口回道:“王公子还在春风楼里等着,让我见着小姐,直接过去。”
小月儿眉头皱了起来:“不是说了小姐有事吗?他这般着急干什么?”
小巧儿吐了吐舌头:“现在小姐不是出来了嘛,再说了,好不容易小姐有个聊得来的朋友,免得整天关在家中发呆。”
“你瞧瞧,小姐也不过才过十七,整天愁眉苦脸的就像是个老太太。”
“你难道看得不心疼嘛?”
小巧儿说出这么多话委实难得。
只是她不经常跟在小姐身边,很多事情只看到了表面。
小月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两个小丫鬟在前面低着头叽叽喳喳地聊得正欢,魏薇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着侍卫笑了起来:“倒是让小哥见笑了。”
侍卫觉得没什么好笑的,他语气十分有礼:“孟少夫人不用对在下太过客气。”
又往前走了一些距离。
眼看就要到春风楼,她的脚步停了下来:“我和朋友有约,劳烦小哥送到这里了。”
侍卫下意识看向春风楼,只见客来客往,场面十分和谐。
“既然孟少夫人有约,那在下就此先走一步。”他看着魏薇顿了顿,又问道:“昨儿在人群里替在下解围之人,想必就是孟少夫人了吧。”
魏薇也没有否认:“的确是我让身边的丫鬟所为。”
“那刘知府身边的谋事十分狡猾,也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侍卫眼中有着感激:“在下多谢孟少夫人的相助,以后若是有机会去京城,有什么要帮忙的,都可以找我。”
说到这里,又报了姓名,这才转身往回走。
魏薇在春风楼门口站了一会儿,等看不到了人之后,她才举步往春风楼内走去。
小儿早就已经等着了。
见到了人,立刻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魏小姐来了,小的带你上去。”
魏薇上次已经见识过这个小二的灵活,也不再客气。
还是上回那个厢房,姜屿依然穿着白色的宽袍。
他的面前摆着茶杯,里面已经倒好了茶水。
他的姿态悠闲,靠在窗户旁往门口看过来的时候,容貌浓丽无比。
魏薇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
她用力握住衣袖内的手,这才没有露出异样。
“武光羽,正五品的三等侍卫。”
姜屿突然出声,声音里面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的父亲,乃正三品云麾将军,很受皇帝重用。”
魏薇刚刚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这时候才听出来他是在说刚刚的那个侍卫。
听完了,觉得十分惊讶。
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侍卫,来头竟然也这么大。
倒是没有发现姜屿的细小变化。
眼看着魏薇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他眼中不由闪过一抹受伤。
明明,他的身份可比那个小侍卫厉害多了!
可惜的是却要藏着掖着。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很是憋屈,脸上不免有些暗淡。
魏薇有终于发现了他的异常。
她走进去,老老实实地坐在他的对面,有些犹豫地询问:“肩膀上的伤现在还疼吗?”
姜屿愣了愣,立刻发现机会来了。
“嗯”
他含含糊糊地回答:“偶尔还有些疼。”
但那样子,分明已经“疼”得皱起了眉头。
魏薇神情紧张起来:“找个大夫看看吧。”
姜屿道:“大夫说,伤得太深,好的没有那么快。”
“只让我多多休息。”
魏薇一听,眼中露出了歉疚,昨天晚上那般迟了,还麻烦他去了一趟衙门。
“那......那你这两天少出门,有什么想吃的想用的,我让人替你送过去。”
得到她的关心,姜屿已经十分满意。
他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意,客气回绝了:“家中有老仆,不用这般麻烦。”
他定了定,目光露在她的耳垂上,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摸到的触感。
软软的,一定很好摸吧。
他的声音变得柔和,看着她开口:“魏小姐同我多说几回话,我的伤一定会好得更快一些。”
说完之后,姜屿就后悔了。
他刚刚被她的耳朵吸引了注意力,完全没有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想法。
这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哪怕平日里对什么都游刃有余。
可是他发现自己在魏薇的面前变得越来越木讷了。
这根本不是他!
他收回了目光,声音带着笑缓解尴尬:“若是不方便的话,当我没说罢。”
虽然眼底的失落闪得很快,魏薇却也依旧捕捉到了。
这让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嘴角下意识轻轻咬了起来,直到变得越发艳红。
让一直偷偷看着她的姜屿不可控制地动了动喉咙。
他的眼睛幽深了一些,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划了一圈。
有什么从他心中破土而出,不讲道理地长成参天大树。
不能再这样看下去了,若是这样下去,迟早都会控制不住自己。
到时候让她害怕,让她厌弃,又该如何是好?
姜屿有些痛苦的低吟一声,才艰难地把目光收回去。
魏薇就凑到了他的近前。
“多说几回话,就好了吗?”
她轻轻地问。
脸颊红成了苹果,让他生出马上咬上一口尝尝的急切。
太近了,近到姜屿能够闻到她身上自带着的幽香。
“魏小姐。”
他的声音沙哑,落进人的耳朵里让人的身体无端端软了一分:“你要是再不退开一些,我就要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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