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一路上是又气又急,气的是年世兰受了这么多委屈,竟然没有一个人来告诉自己,就连世兰自己都不曾对自己提起过。急的是老三总是这般不安分,一次又一次地去找年世兰麻烦,皇上生怕年世兰会被老三那个混账气出个好歹。
皇上一路上步履匆匆地赶到了清凉殿,入眼的便是老三跪在清凉殿门口,低着头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旁边一些下人在暗处对着老三跪着的方向嘀嘀咕咕。
皇上怒从心起,大声吼道:“弘时,你在做什么!”
苏培盛听到皇上说话的语气,便知道皇上此时已经是临近暴怒的边缘,连忙上前指向那些偷听墙角的下人们道:“你们的活计都做完了吗?还不快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下人们见到皇上来了,纷纷吓得掉头就跑,生怕跑晚了被皇上记住自己的长相,责罚于自己。
三阿哥见到皇上,好似一个受了许多委屈的孩子终于见到了可以庇护自己的人,委屈地哭了出来,“父皇.....儿......臣听闻皇......贵妃娘娘......生下......公主,晋为......皇后,儿臣想......来恭喜皇......额娘,顺道看看四妹。”
三阿哥抽抽噎噎地继续说道:“怎......料皇额娘竟然......见都不见儿臣,就将儿臣......赶了出来,还......让儿臣跪......在殿外思......过。”
皇上闻言看向一旁的小夏子说道:“三阿哥所言可是真的?”
小夏子听到皇上的问话,连忙跪地说道:“回皇上的话,三阿哥一派胡言。皇后娘娘在寝殿午憩,不适合见三阿哥,而且皇后娘娘从未让三阿哥跪在殿外思过,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这清凉殿的下人们。”
皇上闻言面色十分阴沉地看向三阿哥,三阿哥被自己父皇的眼神吓得不由得有些怔愣,不敢出声,也忘记了继续装哭。
皇上看向三阿哥问道:“朕前些日子不是禁了你的足吗?何人给你解禁的?让你跑来皇后这里兴风作浪!”
三阿哥听到皇上呵斥的话,连忙跪地磕头道:“回父皇的话,儿臣没有,儿臣真的只是想看看皇额娘和四妹,并无旁的心思。”
皇上看向三阿哥的脸上写满了不相信与愤怒,三阿哥正要开口继续说话的时候,跪在三阿哥身后的小太监,磕头说道:“皇上,奴才作证,三阿哥并无恶意。只不过是皇后娘娘生产那日,三阿哥因不懂事与皇后娘娘起了一些争执。因此三阿哥一直寝食难安,得知皇后娘娘顺利产下四公主,身子无恙,三阿哥便迫不及待来看看皇后娘娘和四公主,想要将那日的误会解释清楚。”
三阿哥虽然不知自己的贴身太监为何会将年世兰生产那日的事情说出来,但是他相信自己的贴身太监总不会害了他的,便也附和着点头道:“对对对,父皇,儿臣只是想来看看皇后娘娘和四妹,解开那日的误会。”
皇上却在听到三阿哥的贴身太监说的话,和三阿哥竟然承认的时候,怒意再次攀升到了极点,语气愈发冷静地问道:“那日皇后生产,你来同你皇额娘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三阿哥听到皇上问他的话,眼神有些躲闪,支支吾吾地只说一切都是误会,小夏子几次三番欲言又止的神情,自然被皇上收入眼帘。
于是皇上开口问向小夏子道:“你来说,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小夏子一听皇上的问话便来了精神,将那日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说给了皇上,皇上闻言十分震怒,伸出脚狠狠踹了三阿哥一下,将三阿哥直直踹倒在地。
皇上怒意十足地向着三阿哥吼道:“畜牲!你这个畜牲!竟然连你异母同胞的妹妹都敢陷害,实在是罪不可恕!”
三阿哥还想为自己辩解,却不知该如何说,想了半天才说道:“父皇,儿臣没有错,儿臣只是气不过,凭什么她害了儿臣的额娘,父皇非但不惩治于她,还让她成为皇后,她怎么担得起皇后的职责!”
皇上听到三阿哥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朕要说多少遍,你才能记住。李氏是朕惩治的,就凭她谋害皇后,残害皇嗣,朕不将她碎尸万段已是仁慈!而且皇后的兄长来避暑山庄这一路遭人刺杀,也都是你的好额娘一家所为,他们竟然连大清的肱骨之臣都可以谋杀,你觉得朕为什么不可处置于他们!朕不妨告诉你,你额娘一族已经被朕定做乱臣贼子,都下了大狱!你若再不安分,朕不介意当作没你这个儿子,让你去陪他们一起!“
三阿哥听到皇上的话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怎么会,自己的父皇为何如今会这般心狠,竟然为了年世兰这个毒妇连自己都可以不要!
“来人,将三阿哥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禁闭三个月!”皇上说完转身走进宫殿,懒得再看三阿哥一眼。
苏培盛和小夏子见状,也不敢继续停留,连忙跟着皇上一起走进内殿。
“朕知道你一向忠心耿耿,这次做得很好。日后若再发现类似的事,直接来报朕。”皇上进殿以后看向小夏子,满意地点点头。
小夏子连连称是,心中暗喜。他知道,这次告发三阿哥,不仅为皇后娘娘出了口气,也让皇上对自己更加信任。
而此刻,被侍卫拖走的三阿哥,心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报复,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厉害……
自三阿哥被禁足以后,年世兰过了一段安生的日子,每日就是在清凉殿里逗弄着自己的小瑶光,日子说不出的惬意。
皇上也每日都会来清凉殿陪自己的小公主玩一会儿,比起年世兰这面的春风得意,三阿哥那面却是说不出的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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