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施主,早就听到消息,贵客来访,请诸位施主里面请。”
一位身披袈裟的老和尚,手持一串被摩挲得圆润光亮的佛珠。
一边转动着手中的佛珠,一边单手合十,向着众人微微躬身行礼。
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带着慈祥而又宁静的笑容。
整个人看上去都散发出一种超凡脱俗、高尚圣洁的气质。
这座寺庙虽然坐落在山间,但其规模之大令人惊叹不已。
光是占地面积就几乎占据了整个山头,寺庙的建筑气势恢宏,庄严肃穆。
飞檐斗拱,雕梁画栋,美轮美奂。
远远望去,整座寺庙宛如一座金色的宫殿,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大师怎么称呼?”南知开口问道。
“贫僧法号无忧。”老和尚轻声回答道。
“无忧大师,可是这保国寺的主持?
这保国寺看上去真是金碧辉煌啊。”
南知已经化身为交际花,开始与无忧大师攀谈起来,试图从他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尽管他们对外宣称是为了拉拢当今陛下才来到这里,可这座寺庙的奢华程度还是让人感到惊讶。
一个寺庙竟然能装饰得如此豪华,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就只是因为当初救了当今圣上,所以大肆铺张?
“施主说笑了,贫僧虽然为主持,但寺庙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却并不归我管。
至于这座寺庙,圣上怀有感恩之心,只因当初的无心救助,便被圣上挂念许久。”
南知了然,继续追问下去,无忧大师只是微笑着,不再言语。
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打探到的消息了。
“此禅房略显简陋,还望施主见谅。”
推开房门,只见墙上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禅”字。
屋内仅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再无其他物品。
外面的佛像金光闪耀,那石阶和柱子皆用上好的玉石装饰,然而这房间为何却如此朴素呢?
送别无忧大师后,尧关上了门窗。
“你们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这房间好破旧啊!
可是我看对面的房子挺不错的呀,为什么要给我们安排这么破烂的房间呢?”
药药扇动着周围的空气,觉得似乎有股不好闻的味道。
“我看那个无忧和尚似乎并非恶人。”
南知仔细观察过他的面相,觉得他颇为和善。
“南知哥,人不可貌相啊。”
冰湫伸出手来,指了指自己的面庞,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之意。
“哦,差点把你给忘了。”
他也是看了几个冰湫单人本才发现,眼前这个看似纯真善良、天真无邪的小少年。
实际上却是个狡猾的狐狸。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猜猜看,那位皇帝当年究竟是如何进入此地的呢?
是凭借皇权吗?还是为了躲避他人的追捕?”
药药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这间屋子实在太小了,甚至连个可以坐下的地方都没有。
此时,尧则在房间里踱来踱去,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让我不由得联想到历史上皇权与佛教之间的纷争。曾经有过三次皇权剿灭佛教的事件……”
正当众人思考之际,突然间,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身着道袍的男子迈着轻盈的步伐,悠然自得地走进了屋内。
他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是?”
南知率先开口,眼神紧紧锁定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
虽然对方看上去并无敌意,但出于谨慎,他还是暗自提起了戒备之心。
并随时准备好应对可能发生的危险情况。
“主母。”
然而,男子接下来的回答却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禁感到一阵错愕和惊讶。
只见他恭恭敬敬地朝着尧所在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口中吐出的话语更是让人始料未及。
尧听到这句话后,微微侧目看向他。
一瞬间,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从他身上闪现而过。
如果不是男人反应迅速、及时躲避。
那么刚才地面上那个深不见底的大洞恐怕就将成为他的葬身之地。
“你家主子是谁?”
尧缓缓起身,迈步走向男人。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而冰冷,仿佛能够穿透人心一般,仔细审视着面前的这个神秘人物。
要知道,道教和佛教之间一直都是势同水火、不共戴天的敌对关系。
如今这个身穿道袍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这里,还口称尧为主母。
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和企图?
“我乃玄清宁,主上正是主母您的爱人——长辞。”
当长辞的名字被提及时,其余三个人的眼神纷纷看向尧。他们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什么时候长辞背着大家偷偷发展了一股属于自己的势力?
而南知对此竟然毫不知情!想到这里,众人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哦?背着我搞了个势力,南知你还不知道?
看来防的挺多的啊,你说是吗?玄先生?”
尧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丝凛冽的杀意。
但玄清宁却面带微笑,似乎对眼前的局面早有预料。
因为他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特殊的副本。
而且如果没有主上的允许,他又怎么可能有机会进入其中呢?
“既然你的主人没有告诉我你的存在。
那你又为何如此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我面前呢?难道是想要投靠我吗?”
尧的屏障如同钢铁般坚固,紧紧困住了玄清宁的身体。
只需动一动手指,就能让他灰飞烟灭。
面对如此巨大的压力,玄清宁沉思片刻后说道:“我此次前来,并不是要背叛主。
而是确实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求助于您。”
“哦?有点意思,那么你说说看。
如果能引起我的兴趣,或许我会考虑帮你一把。”
尧的语气十分随意,仿佛对这一切都漠不关心。
“好的,请您听我慢慢道来……”玄清宁深吸一口气,准备讲述自己的故事。
还没等他开口,尧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这样吧。
你若能将你的主子杀了,我便答应帮助你实现心愿。”
尧说得轻描淡写,似乎完全不在乎对方的感受。这句话让玄清宁大吃一惊。
“主母?您确定要这么做吗?”玄清宁忍不住问道,心中暗自怀疑自己是否找错了人。
“哼!别再用那个称呼叫我,实在太难听了。
还有,你和他相处多久了?期间都发生过哪些事情?
详细说给我听听。”
尧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似乎要透过玄清宁的外表看清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玄清宁舔了舔嘴唇,心中暗自思忖着。
到底应该如何形容尧和主上的性格呢?
是说他们都如此独特,还是别的什么呢......
罢了,他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词汇来描述。
此时的尧反而不着急了,他心里琢磨着,眼前这人违背了长辞的意愿。
擅自将自己带到这个副本之中。
那么,此人多半与副本存在某种关联。既然如此。
自己就如同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可以随心所欲地行事了。
"尧先生,我可以把主上的事情告诉你,但前提是你得帮我一把。"
过了好一会儿,玄清宁才缓缓开口,表示同意对方的条件。
"帮你?没想到你竟然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要挟我?
既然如此,那着急的可就不是我了。
而且,我现在突然对长辞的事情失去了兴趣,不想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尧嘴角微扬,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尧的恶趣味有些发作,如果这是他所求之事,那么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着急呢?
玄清宁没有搞清楚到底谁才是恳求一方。
果然玄清宁的脸色变了,“尧先生,买卖不成仁义在,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哦?看来这是个很重要的事情啊。
用你很重要的事情来换取我一个无关紧要的情报,怎么说也不划算呀?
你说呢?小湫?”
听到提起自己,冰湫释放一个善意的微笑。“是呢,尧哥。
粘人精的事情虽然尧哥不知道,但是时间久了他自然会说出来。
再不济我们也可以问其他人不是吗?”
一个势力背后只可能有一个人吗?
可是玄清宁错过这个店就没有下个村了哦。
“你,小兄弟,看你也是心地善良之辈。
此事关乎到我最为重要之事,甚至危及我的性命,不知可否通融通融?”
玄清宁心中暗叫不好,他意识到自己过早地暴露了身份。
没想到尧并不是个容易被欺凌的角色。
一开始先入为主认为尧面对长辞手下的人,怎么说也会信任一二。
到时候自己凭借尧进入过去往事巡查也方便。
没想到尧居然不相信自己,甚至还把自己所有计划都算计个空。
无奈之下,他只得将目光投向那个看似纯真善良的冰湫。
“啊,性命攸关啊,竟然如此严重!”
冰湫用手捂住嘴巴,露出惊讶的神情,她那慌乱的眼神随即转向了尧。
“那要不然我们帮帮他吧,他好可怜啊,尧哥。毕竟做好事也是应该的嘛。”
听到这句话,玄清宁连忙点头,表示赞同。没错,就是这样!
“玄哥哥,你需要我们帮你做些什么呢?而且为何一定要用到尧哥呢?”
冰湫用那乖巧的眼神凝视着玄清宁,一副天真无邪、懵懵懂懂的样子。
让一旁的药药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哼,又开始了,这副模样似乎比以前更加娴熟自然了。
“说来惭愧,我从主上那里得知,尧先生受到系统限制。
将会进入到他身边之人的副本当中去。
因此,我便萌生了一个想法——借助尧先生的力量。
让他带我一同进入我过往的时光里,看看究竟发生过何事。”
尧挑起眉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意,示意冰湫继续与对方周旋。
试图从他口中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听起来,玄哥哥似乎也是个命运多舛之人呢。
可若是计划失败了该如何是好?岂不是白白辜负了玄哥哥您满心的期待吗?”
玄清宁皱起眉头,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见他们如此热心地帮助自己,还是决定将事情全盘托出。
“其实,我既然能够进入这个副本,就意味着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不过,想要探究过去的真相,还需要尧先生提供一些鲜血作为启动能量方可。”
“哦?原来是你将我拉入了这个副本啊。”尧悠然自得地开口,目光缓缓转向玄清宁。
此时,南知也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何长辞会要求自己前来协助尧了。
当感受到众人的注视时,玄清宁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他们戏弄了。
“你们……你们这些家伙!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冰湫却嬉笑着躲到了尧的身后。
“好了,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帮不帮忙,尧先生您就给句痛快话吧。”
此时此刻,玄清宁已经完全丧失了谈判的主动权,自己仿佛变成了砧板上的一块任人宰割的鱼肉。
他们早已将玄清宁彻底看穿,事到如今,就算他再想扯些别的话题也是无济于事了。
“药药,你觉得呢?”
轻飘飘的话语传入药药的耳中,让她不禁浑身打了个寒颤。
“我……我不知道啊,我跟他又不熟!”
自己怎么会参与那些之中,看样子阿尧哥哥也是把自己跟长辞合伙计谋的情况看破了。
尧环顾着在场的四个人,发现其中有三个人都是长辞那边的人,心中暗自感叹:真是好手段啊!
“既然如此,那就先去调查一下四周的情况吧。
看看这位玄先生请我们进入的这个副本,到底是怎么回事。”
冰湫当机立断,率先带着药药转身离去。而南知则紧跟在尧的身旁,顺便负责看管玄清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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