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夕拒绝了潘高菲递过来的啤酒。
淡淡的说:“我听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说他为了一个深情的人设,不敢娶你?就算是十年已经算深情了吧?二十年了,姐!所以,如果他在乎你,他会舍得让你赔上二十年的青春吗?只为了一个虚名?”
“他有没有说过,他心里有你?让你理解?如果是这样,那我回来了,他让你如何自处?我记得他好像在媒体面前说过,我是他女朋友,不知道站在他旁边的你,作何感想?”
潘高菲脸色微变,仰头喝了一口啤酒。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伴随着苏苏的声音:“潘总,今天还给昭总打包一份糖醋里脊吗?”
潘高菲回答:“不用了,过几天再说吧。”
何慕夕看一眼潘高菲:“你经常给他带糖醋里脊吗?真是有心了。”
潘高菲笑了:“自己的家人,互相照顾本来就是应该的。”
何慕夕笑了:“那潘总可知道他为什么喜欢吃糖醋里脊?又为什么不再吃曾经那么喜欢的凉皮?”
潘高菲无所谓的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说:“人的喜好,性格等,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这没什么奇怪。”
“不是,他喜欢糖醋里脊,是因为有一个人喜欢吃这个。他不吃凉皮,是因为对那个人的思念,让他忘记了他自己。”何慕夕直视着潘高菲的眼睛。
潘高菲的眼神躲躲闪闪。
“想必你已经猜到了,那个喜欢吃糖醋里脊的人,是我。”
何慕夕继续说:“不如现在,我们试一试,试昭总爱谁。你敢不敢赌一把?”
何慕夕被潘高菲说的也不是太自信,她自己也想赌一把,看看在昭穆心里,她到底重要不重要。
潘高菲没有回答,见何慕夕直视着她的眼睛,等着她回答。
“怎么赌?”
何慕夕略一思索,说:“我们俩分别给他打电话,说一个理由,让他来接自己,看看他怎么说。”
以潘高菲对昭穆的了解,就算他不爱她,他对她也定然不会坐视不理。“好,可以。你先打吧。”
何慕夕说:“赌注,潘总可想好了?如果潘总输了,潘总将怎样?”
“搬出他的住所,再不纠缠。”
潘高菲不想说河畔花都别墅,她不知道何慕夕是不是知道昭穆有一套别墅,万一她是看上了他的巨额财富呢,所以她只说他的住所,不说别墅。
何慕夕一愣:“他的住所?你到底在哪里住?不是在他的河畔花都别墅住吗?”
原来她知道他有别墅,甚至连位置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看来昭穆对她真的是毫无隐瞒,她努力了那么多年,竟然不如她刚回来这么几天。
她输了,输的彻底。
那个赌还需要试吗?根本不需要了。
“你不觉得,打赌这样的事太天真了吗?我看,不必赌了,在他心里到底谁更重要,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潘高菲说,根本不去看何慕夕。
见她态度突然转变,何慕夕觉得必有蹊跷。
“不赌了?潘总认输了?”
“认输倒是不至于,只是没必要而已。”
何慕夕语气变得不好:“既然不赌了,那潘总即刻从河畔花都搬出去吧,毕竟,名不正言不顺的。”
“你!我一直和他在一起的,怎么可能搬走?我奉劝你赶紧离开昭穆,不要做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潘高菲很生气。
何慕夕倒是笑了:“你说我是第三者?真是搞笑!”
何慕夕拿起手机,点了几下,拨通了昭穆的电话。
“嘟——”
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喂!你好!”
一个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是李普。
“李普,怎么是你呢?”何慕夕问。
李普小声说话:“是何小姐?昭总在开会。”
何慕夕愣了一下,她打扰他工作了。
“那他什么时候结束?”
这时,手机里响起了什么声音,接着,传过来一个富有磁性的嗓音:“夕夕,你吃完饭了吗?我什么时候去接你?”
原来,昭穆从李普手里拿走了手机。
“你开完会吧。”何慕夕听见昭穆说要来接她,心里很高兴。
为了不耽误他工作,就说等开完会再来接。
没想到,昭穆却说,有空。
“没事,我现在就有空,你告诉我地址。”
挂掉电话,何慕夕看一眼潘高菲,她正低头倒酒。
何慕夕在手机上点了几下,给昭穆发了一条信息:小镇人家
她的手机扩音效果很好刚才昭穆的话,想必潘高菲听的清清楚楚吧。
她根本没说让昭穆来接,是他主动说要来接的,她连理由都没有说。
潘高菲能做到吗?
她不知道,反正她何慕夕做到了。
大约一刻钟,昭穆出现在了168号包间里。
在看到潘高菲的时候,昭穆愣了一下:“你们俩在一起吃饭?是有什么事吗?”
他有点手足无措,下意识的去看何慕夕。
他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瓜葛,为什么要一起吃饭。
潘高菲没说什么事,只是指了指一把空着的椅子说:“坐下吧。”
昭穆坐在了她们两个之间的位置。
何慕夕想,既然潘高菲摊牌了,要她离开昭穆,不如趁现在大家都在,一次性把话说清楚,免得以后麻烦。
“昭昭,潘总说你们俩在一起很多年了,她也住在你家,让我离开你,不要再纠缠你,现在当着潘总的面,你可以告诉我实情好吗?”
她和昭穆说好了,有什么事情说什么事情,不要藏着掖着,不要猜来猜去。
所以她直接问昭穆,一点也不拐弯抹角。
听了他的话,昭穆愣了一下,转头去看潘高菲:“菲菲,这些话是你说的?”
潘高菲没说话,只低着头吃菜。
昭穆了然,叹了一口气,解释说:“夕夕,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菲菲从小就在一起玩,长大了一起上学,一起工作,的确是在一起很多年了,但不是情侣,也不可能是情侣。”
“至于她住在我家,这也是她的习惯,以前在河晏大学的时候就住我家。”
昭穆说的很真诚,何慕夕听在耳朵里还是不舒服。
“能不能让她搬出去,我不喜欢这样。”何慕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