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南市特战局。
副局长南世旻站在门口台阶上,望着远去的那辆黑色轿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一丝放松。
颜宽这位爷终于走了。
然而,想到被拖回关押室的那名嫌疑犯,他的眉头又紧紧皱了起来,一股烦躁涌上心头。
牙齿尽数非自然脱落、智商非自然下降……
他脑海中浮现出那名嫌疑犯如今痴傻的模样,再联想到对方那位背景深厚、手腕强硬的律师,顿时感到一阵头疼。
“这案子,可怎么收场啊!” 他心中暗自叫苦。
他一边纠结着,一边转身往回走。
就在这时,一辆灰色轿车无声地停在了特战局门口,这辆车低调奢华,却又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
南世旻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当他看清从车上下来的男子时,瞳孔骤然紧缩,一抹惊讶之色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他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襟,快步走下台阶,热情地迎了上去。
“夏……夏老板,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京南市有缺堂的掌舵人——夏蒲成。
夏蒲成身着一身简单的白色衬衫,却难掩他周身那股上位者才有的沉稳气场。
他径直走向南世旻,脸上带着一抹微笑,
“南局长,好久不见。”
他语气温和,却让南世旻心头一紧。
“夏老板,您……您快请进。” 南世旻连忙侧身,将夏蒲成迎进了特战局,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南世旻的办公室。
“夏老板,您今天来是……” 南世旻开口。
“南局长,听说,你这里最近新抓了一个犯人?”夏蒲成嘴角含一抹优雅的笑意,语气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南世旻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个已经变成傻子的嫌疑犯,他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夏老板,您是指……”
夏蒲成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继续说道:
“我听说,那名嫌疑犯……伤了江正?”
南世旻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
他明白夏蒲成的来意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
“夏老板,这件事……确实是我们特战局的疏忽。我们会加强管理,确保这样的事情不再发生……”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蒲成打断:
“南局长,你似乎还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来听你道歉的。”
他慢条斯理地加了一句,
“我要见他。”
南世旻愣住了,他看着夏蒲成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明白今天的事情无法善了。
这江正到底是什么人啊?
刚送走一个颜宽,又来一个夏蒲成!
“夏老板,这件事……恐怕不太合规矩……”他试图委婉拒绝,但声音越来越小。
“规矩?”夏蒲成冷笑一声。
他一步步逼近南世旻,强大的气场如同无形的巨浪般压迫而来,让南世旻几乎喘不过气来。
“南局长,你应该清楚,有些事情,做了……就要付出代价。”
“我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夏蒲成看了一眼手表,
“十分钟后,我要看到他。”
……
十分钟后,特战局审讯室内。
夏蒲成独自一人坐在审讯桌前,手里轻轻转动着一只精巧的茶杯。
他瞥了一眼摄像头,什么也没说。
但南世旻马上让人关闭了摄像头,甚至当着夏蒲成的面拔下了摄像插头。
夏蒲成这才满意地啜了一口。
“吱呀——”
随着厚重的铁门被缓缓推开,两名特战队员押解着一名男子走了进来。
这名男子,正是曾经在审讯室中,用牙齿暗算江正的那位嫌疑犯。
然而,此刻的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与狠厉,取而代之的是空洞痴傻的双眼和布满血迹的嘴。
两名特战队员将他粗暴地按在椅子上,便转身离开了。
夏蒲成仔细审视了一遍这人,问:
“还记得江正吗?”
男子茫然地抬起头,目光空洞地望着夏蒲成,那神情仿佛根本不理解他话语中的含义。
夏蒲成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他缓缓起身,走到男子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如同神明在俯瞰一只蝼蚁。
“看来,你已经不记得了。”夏蒲成的语气中透着一丝讥讽,
“没关系,我会让你重新记起来。”
夏蒲成没有多言,他指尖轻弹,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便出现在他的手中,针尖闪烁着寒芒。
“你……”
男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惊恐。然而,他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枚银针便已悄无声息地刺入了他的膝盖。
“啊……!”
男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仿佛正在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夏蒲成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接下来,是你的手……”
“不……不要……”
男子颤抖着声音乞求,但夏蒲成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
一枚枚银针精准地刺入男子的手脚筋脉,每一针都精准无比。
男子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身体扭曲成一团,最终无力地瘫软在椅子上。
夏蒲成站起身,轻轻拍了拍手,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你应该庆幸,那孩子并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
他顿了顿,
“否则……呵……”
说完,夏蒲成转身离去,没有再看男子一眼。
厚重的铁门再次被打开,两名特战队员走进审讯室,将男子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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