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宗几十号人走出了山门,领头的是赤松子,随行的包括三位天宗长老及几位年轻一代的天才弟子,紧随其后的则是那三十六名负责布设天罡剑阵的弟子。
过去的一个月里,张良始终牢记着承诺,每间隔三天就会与这些布置天罡剑阵的弟子进行一场激战。经过一个月的努力,他们的剑阵水平实实在在提升了整整一个等级。
别小看这一个等级的进步,如果按照他们之前的修炼方法,这样的提升相当于他们闭关苦练三年的效果,甚至如果他们能将这一个月的战斗经验完全吸收并消化,实力还会再次得到大幅提升。
天罡剑阵是天宗与人宗共同传承的重要基础之一,每逢两大宗门之间的比试,都会设立三个环节,其中一项就是年轻弟子们较量天罡剑阵;另一项则是年轻一代的天才弟子间的对决。
当然,真正决定雪霁剑归属权的关键之战,还是双方宗主的正面较量。前两场比赛主要是用来展现年轻一代的潜力,并为年轻弟子提供锻炼的机会。
道教的天宗和人宗尽管彼此间争斗不断,都想分出胜负高下,但在大的立场上,他们仍然保持着联盟关系,毕竟同属道教一脉。然而近年来,这个联盟关系似乎也开始逐渐破裂。
实际上,天宗与人宗之间的距离并不遥远,二者都在秦岭山脉中,数十人的队伍行动迅速,仅仅三天时间就已经抵达人宗的宗门所在地。
两宗相遇,并没有出现剑拔弩张的对立场面,反而非常客气,仿佛贵客来访一般,充分展示了大派的风范。在人宗的地盘上,张良等人被安排在客房休息,众多弟子都规规矩矩,不敢有任何失礼之举。
张良与三位长老则聚在赤松子的房间中。他忍不住好奇地问:“宗主,人宗怎么对我们这么客气?”
赤松子微笑着回答:“历来如此,再说这次比试诸子百家有很多人都会来观礼,人宗要是给我们找茬,那就等于自降身份,白白让人笑话!”
“诸子百家都会有来人观礼?”张良听闻此言不由得一愣,原来他还以为这只是道教内部的比试呢。
“没错,凡是对我们道门关系亲近一些的诸子百家,我们都会发出邀请,他们通常也会派人前来观看比赛。所以说,这场战斗不仅关乎与人宗的较量,同时也是向诸子百家展示我们力量的机会!”赤松子认真地说。
“哦,我明白了。不知道明天我该做些什么?”张良不清楚具体的规矩流程,于是直接发问。
“很简单,打败人宗的新宗主逍遥子!”赤松子淡然一笑,接着补充道,“原本我是打算在这次天人二宗比试之后,就把雪霁剑交给逍遥子的。但是我们天宗有了你这位杰出人物,显然还是留在我们天宗手里更好。”
“宗主,您为什么考虑要把雪霁剑交给逍遥子呢?”张良不解地问。
“原本我计划在此次天人二宗比试结束后,尝试突破那个层次。成功的话,我会进入传承之地潜心修炼,不能再持有雪霁剑;失败的话就更不必说了。雪霁剑作为道家掌门的象征,无论是在天宗还是人宗手中,都必须由强者掌控,否则会丢失我们道家的身份!”
“而原本天宗除了我之外,恐怕没人能够战胜逍遥子,幸好如今多了你这么一位!”赤松子笑眯眯地道。
张良也笑了,虽然天宗与人宗目前仍是联盟关系,但雪霁剑终究握在自家手里更为稳妥。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张良笑着说,他对未来充满了自信。十几年后的逍遥子最多也就达到宗师极限的修为,而现在,他相信逍遥子绝不是自己的对手。
“另外,让你代替我出战还有一个意图,就是要借这个机会,宣扬一下你的身份。明天一战之后,诸子百家都会知道你将成为我们天宗下一代的宗主。”
“因此,明天这一战,你不仅要赢,还要赢得光彩照人,最好是凭借天宗功夫彻底战胜逍遥子!”赤松子开心地笑了。
对于张良能否击败逍遥子,赤松子与张良同样充满自信。五年前,他曾与逍遥子交手,那时的逍遥子不过处在宗师中期阶段,远远不及现今的张良。
即便逍遥子在过去五年有所突破,赤松子依然认为逍遥子无法战胜张良。张良拥有令人惊叹的速度,如果选择游斗战术,赤松子自己都无法对付张良,更别提逍遥子了。
不过说到单纯使用天宗功夫对抗敌人,恐怕不会有多少人会对张良抱有信心。毕竟张良修炼的时间虽短,却只有短短一个月,又怎么可能与逍遥子数十年的修炼成果相提并论?
此刻,张良内心也在不断地衡量着,倘若仅靠天宗功夫,自己有多少胜算,甚至还有一种想要只动用天宗功夫去迎战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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