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贼~(1 / 1)

田家因为新出生的两个宝宝,生活一下子变得更加热闹了起来。

花兮兮也因为两个小祖宗每天天一亮就醒,已经很久没能睡成懒觉了。

田母看到她每天这么哈欠连天的样子,不止一次心疼的说,“要不晚上还是把孩子放到我和你爹的房间里吧。你看看你眼下的乌青都什么样儿了。”

“娘,没事儿,现在虽然起的早了。晚上孩子们睡的早,我也跟着睡的早了。睡眠时间绝对足足的。您就放心吧!”

白天一天都是田母帮着照看孩子,晚上田靖泽也跟她一起照顾孩子。现在,田家白天还请了个人来帮田婶打打下手,连洗尿布的活都给干了。

花兮兮自己除了给两个孩子喂奶,最手忙脚乱的事情就是给两个宝宝洗澡洗屁屁的时候了。

小崽子滑不溜丢,跟个小泥鳅似的。好几次,花兮兮手滑,都险些将宝宝给摔了。

就这个,还是有田母或者田靖泽在旁边打下手。

要不然,还不知道是什么场面呢!

因为田家铺子整整一个月,卖的粮食都比别的铺子便宜一半。

怕引起同行的忌讳,也怕引来心思不正的人,田父决定,每天往外售卖的粮食都限量。

卖完当天的限量,当天就不再售卖。

田家铺子不大,每天售卖的粮食对于偌大的北平城来说是九牛一毛。所以店铺的日子还算安稳。

只有那些家里艰难的人家,会每天特意早早的守在门口等着买这便宜的粮食。就是这个样子,给人的感觉就是田家粮铺的生意每天都火爆异常。

又知道店里守夜的就两个小伙计。

这不,还真被人给惦记上了。

这天晚上,福子、顺子吃完从田家拿过来的的田婶亲手做的饭。又仔细的巡视了一遍店里的各个门窗。

确认门窗都上锁之后,两人就早早的睡了。

完全不知道,店里这个夜晚有多热闹。

清晨,鸡鸣一遍两人就起了。

“哈~,顺子,赶紧起了!”福子打着哈欠,拍了拍一旁睡着的福子。

因为最近店里早上客人多,两人起得比平时也早了许多。起床要先把店里里里外外都清扫一遍,等田父他们到店里,客人也就进门了。

顺子听到福子叫自己,闭着眼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问,“什么时辰了?”

“卯时一刻了。”福子看看一旁的更漏道。

“那是得抓紧了。”

顺子蹭的一下子就从床上窜了下去。拿起放在炕头的衣服,往身上一套。嘴里道,

“我先去打水洗把脸,醒醒神儿。顺手把早饭做了。”

“你去前面把柜台擦了。”

“行。”

两人分好工,就忙活开了。

水井在后院,顺子直接向着后院走去。

两人原本都是自己开火做饭的,花兮兮来了之后,田家饭菜水平直线上升。田父心疼两个小伙子,所以就特意让田婶晚饭顺便给他们也做出来。

让他们跟着吃点好的,补补油水。

还别说,一年下来,两人的个头都窜了不少。人也圆润了。

放在这时候的人堆里,说的上是人高马大了。

“顺便把田婶之前做的咸菜捞一些出来。我先去把柜台再擦一擦。”福子说着隔老远不忘提醒顺子,自己也趿拉着鞋向门外走去。

两人从后院的井里打了一桶水。倒在脸盆里,一起洗了个脸。自从政府要求剃辫之后,两人为了好打理,都剃成了光头。

洗脸的时候随手拿着湿毛巾把光头擦一遍。就干净了。

洗漱完,两人分开各自干各自的活去了。

顺子洗漱完,刚进入厨房,还没等把米洗干净,就听到前面福子的惊呼声传来。

“顺子,顺子,快来!”

听着声音就知道一定是遇到什么着急的事了。

顾不得管洗到一半的米,顺子甩着湿漉漉的手就急匆匆向着前面走去。谁知道,走到一半,就看到福子慢悠悠的从前面走了过来。

疑惑道:“怎么了?”

福子声音平淡道:“我来拿绳子。”

一听这话,顺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兴奋道:“这是又有不长眼的上门了?”

自从店里粮食半价售卖之后,就有那不长眼的半夜找上门来。

第一次遇见的时候,把两人吓的不轻。

那天一早,两人刚起床。

就听到前面铺子里传来“咚咚”的声音。

两人一听动静,就知道店里进了贼了。一个激灵,一下子就吓醒了。

衣裳都顾不得穿,手忙脚乱的拿了店里挑粮食的扁担就向前面冲去。

他俩都是孤儿,大冬天差点冻死在路上,田父早上在粮铺门口看见昏迷的两人,见他们可怜,就给了他们一人一个窝头。

兄弟俩为了报答田父,夜里就自觉给田家的铺子看门,田父看了心软,看他们人还算机灵,就收留了他们。

两人虽然说是田家的奴才,可是自从进了田家,再也没有挨饿受冻。两人也是把田家当成自己家的。

现在,知道家里进了贼,那还得了。

“小贼,活腻歪了吧?”

“竟然敢到我们田家铺子撒野!”一进门两人连人影儿都没看到,就就要抡着扁担一阵招呼。

然后,就看到了让他们眼珠子掉了一地的事情。

只见,一个人躺在铺子里的地上,滚来滚去。看样子滚的时间应该不短,把店里的地面都给擦干净了。

奇怪的是,那小贼好像看不到有人进来一样。

听到声音也没有反应,只在那里滚来滚去,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福子胆子大,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也没害怕,随手就用手里的扁担给了那小贼一下子。小贼这才像噩梦初醒般停了下来。

看到福子两人,没等两人说什么,就爬起来抱着福子的大腿,好像看到亲人一般。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呜呜~,你们怎么才来啊。我都在冰凉的地上滚了一晚上了。”

福子被对方糊了一身的眼泪鼻涕,嫌弃的不行。抬腿就要把人踹开,谁知道那人好像早就料到一般,抱得更紧了,因为激动,脑袋还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福子顿时身子就一僵,被恶心的不行。

偏偏那人还一点没发现异常,抱着福子就跟抱着什么救赎一般。

顺子已经被这人奇葩的操作惊呆了,他耳朵尖,听清了这人说的话,然后就更吃惊了。等看到福子僵硬的身子,整个人一下子就打了个激灵。

这人竟然说,”你怎么不早点来救我啊~”

那语调,一波三折,让人听了想不多想都难。

顺子心里嘀咕,“难道福子好这口?”

自己可是天天都和这家伙在一个炕上啊。

呜呜~,他脏了!

他遇到少奶奶说的变态了!

想到这里顺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儿?”福子人憨厚,根本就不知道一会儿的功夫,自己在从小一起长得的小伙伴眼里已经变成了变态。

好不容易把贼人甩开,就看到小伙伴怪异的眼神。那眼神···再是憨厚的人也能感觉到不一样啊!

“你们两个这样多久了?”顺子咽了咽口水。

觉得虽然小伙伴变了,但是主子家的利益不能受损。事情还是得弄清楚的,这样也好跟老爷说,让老爷给自己换个房间啊。

福子以为顺子问他小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抱他大腿的,闻言,翻了个白眼道:“你不都看到了吗?就是刚刚的事儿啊。”

听了福子这话,顺子松了一口气。连连道,“还好还好,变态才刚刚开始。自己的清白算是保住了。”

“一会儿老爷来了,就请老爷给福子找个大夫。总不能看着这小子误入歧途。”

福子看顺子不帮忙抓贼,却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嘀嘀咕咕个没完,一下子就急了。

“别干看着了,来,搭把手。”说着低头一把扯起坐地上哭的小偷的衣领。等着顺子过来把小偷给绑了。

这一幕看在顺子眼里,脑子里一下子就活动开了。觉得这是福子一个人不学好不算,还要拉着自己下水啊。

头瞬间摇成拨浪鼓。

”不,不,不。你自己来吧,我不行。”

怕福子闹疼起来就不管不顾,还出言好声提醒,“一会儿老爷他们马上就要来了,你动作快点。”

福子这算怎么回事儿嘛!

竟然在粮店里瞎胡闹,要是被老爷发现,自己怕不是也要受连累。

想到这里,顺子瞬间

哭丧着脸道:“福子,这、这马上老爷他们就要来了。客人们也在外面等着呢。这事儿就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了吧!”

“就是老爷要来了才着急啊。”福子皱着眉头,还傻站着不动的顺子就来气。“赶紧的,跟我一起把这人绑了。”

“绑?绑了?”玩的这么花吗?

顺子吓得都结巴了。

这是怕一会儿老爷看到,生气,直接先把人关起来,等有空了再亲香亲香?

好在田家家风正,再加上现在没有以后网络信息传递的那么快。要不然,顺子得脑补出一出捆绑play大戏出来。

“不绑还留着过年呐?等会儿老爷来了,看到店里进了贼,咱们什么都不管,仔细你那层皮。”福子没好气道。

“贼?”顺子瞬间就清醒了。感情这不是福子的想好的。

“呜呜~,他不干净了,脑子里想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

心里受了打击,整个人都蔫吧了,转身找来了绳子,和福子一起把小偷给绑了。还不死心,“这真的是贼?”不是你的相好?因为不小心被自己发现了,就说对方是贼人。

“废话。”一大早磨蹭到现在,两人什么都没干,福子就一肚子气。“不是贼人,半夜偷偷进咱们粮店干什么?”

干什么?

能干的可多了。

不如说为了某人?

顺子脑子里炸锅一般热闹,对着福子那张冷脸,却什么都不敢说。只怂兮兮地说了一声我擦桌子去了。就离开了。

只是,擦桌子的时候,眼神总是忍不住往地上捆着的贼人身上瞅。

田父和田伯没过多久,也来到了店里。

看着铺子里五花大绑的人,吓了一跳。

疑惑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还蔫头耷脑的顺子听见田伯的话,立马就就精神了。把他和福子早上起来,看到有人在自己铺子里滚来滚去的事情和田父一说。期间,还隐晦的提了提对方抱着福子不撒手的事。

只是,话没说完,就对上福子那双冒火的双眼,吓得脖子一抽,

连忙补充道:“老爷,这人可能这里有毛病。”说着用手指指自己的脑袋。

“老爷,小的也这么觉得。”

“我们一进来,这小贼就抱着小的的大腿,哭的好像看到亲娘老子一样。”福子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要不让顺子这么说下去,自己成什么人了。

“嗯嗯!”顺子跟着直点头。

反正不是他思想龌龊,一天到晚的瞎想。

这事儿真不怪他。实在是这个小偷被主人家发现不是赶紧逃跑,而是抱着主人家的大腿不撒手。

这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田父听了两人的解释,也是一脸疑惑。不过,小偷人在这里,搞清楚事情的经过不难。喊了好几声,都不见小偷有任何反应,只是躺在地上嘴里嘀嘀咕咕,好像真是个神经病一般。

田父对着小偷看了许久,忽然想到什么,眉头一松。转头吩咐顺子,“你去拿盆水来。”

顺子听了田父的吩咐,转身就向后院跑去。

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盆刚从井里打上来的凉水回来了。

“老爷”顺子端着水盆,看着田父,等待下一步的吩咐。

田父对着小偷抬抬下巴,“破吧!”

“哗!”顺子二话没说,就把一盆清凉的井水对着小偷兜头泼了下去。

本来迷迷糊糊,嘴里念念有词的小偷瞬间就清醒了过来。然后,就是劫后逢生的庆幸。看着田家的主仆几人,满脸感激。“恩人大恩大德,从熊熊大火中将小人救出。小人下半辈子一定当牛做马,以报各位再造之恩。”

田家主仆:???

傻子?

福子没想这么多,只知道这小贼不仅到铺子里偷东西,现在被抓住了,还想赖上自家。 多养一个人就多一份粮食。

福子自小跟着田家,对于自己原来的家没有什么记忆。独独记得,家里当初就是因为孩子多,所以才让他们自己出门讨活命的。

想到这里,福子就觉得这人一定是知道自家掌柜的心善,偷粮食被发现,就装疯卖傻的赖上掌柜的。

想到这种可能,他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吼道,“干啥?干啥?”

“别以为你这个样就不用去见官了。偷东西你还长脸了是吧?”

被福子一吼,小偷瞬间清醒过来。

是对啊,他本来要来田家粮铺弄点钱花的啊。

只是,刚进入田家的铺子,好像是遇上了大火。然后,他怎么喊都没人听到,跑也跑不出去,只能在火海里挣扎。

到现在,他还记得被大火烧的那股钻心的疼,还有空气里皮肉烤焦的味道。

眼睁睁看着大火一点一点将自己吞噬,他却无能为力。

只能撕心裂肺的疼的在火海中打滚。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

赖三觉得好像有一辈子那么久,久到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灵魂钻出身体,还看到自己烧僵的身体在地上打滚。

然后,他就看到黑白无常来了。

自己抱着黑无常的大腿痛哭流涕。埋怨他们来的太晚。那时候他想,就是让他立马就去十八层地狱,也好过看着自己被烧的漆黑僵硬的尸体,忍受着烈火灼烧钻心的疼痛在这里一直被烧下去好啊!

所以,他乖乖的被黑白无常用锁链锁好。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跟着他们去地狱,接受阎王爷的审判的时候,忽然天降大雨。眼前一下子就清明了起来。

看着眼前田家主仆几人,简直是天神降临。

他是真心的感激。

所以,才说了刚才那些话。

可是福子这话,就像一道惊雷。一下子就把他劈醒了。

是啊,他是来偷东西的啊。怎么一进门就落入火海呢?转身看看四周,是田家的铺子没错,跟之前他踩点的时候看到的一模一样。

一点不像刚经历了大火的样子啊!

想到这里,小偷也糊涂了。

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田家主仆几人。

好在,田父已经被家里儿媳妇弄出来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洗礼过了。看小偷这样子,就知道,一定是之前儿媳妇来店里,又给弄得保护自家铺子的东西。

这时候,等在铺子外面的客人越来越多。就等着铺子一开门就进来抢粮食呢。

平时这个点,田家铺子早就开门了。

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大家伙急坏了。

“别不是店家最近一直在亏钱,所以铺子开不下去了吧?”有个一早等在门口的黑脸汉子道。

“不能,昨天我还看到店家刚进了一批粮食呢。”旁边的黑瘦大婶道。

“难道是没有半价的活动了?”有人道。

“不应该啊,之前听店家说,活动一直到下个月初六呢,离初六还有10来天呢!”

众人七嘴八舌,什么猜测都有。

这时候的门都是木门,一点都不隔音。

田父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声音,也不再纠结。对福子道,“先把他捆后院去,一会儿吃午饭的时候送到警察署去。”

“知道了,老爷。”福子和顺子齐齐道。

福子本来就心大,听田父这么说,就听吩咐干活了。

顺子却怎么都想不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现在门外都是焦急等待的顾客,不是瞎问的时候,只能拉起地上捆成个粽子的小偷儿,把他扔到后院去了。

然后,主仆几人就忙活着接待来买粮的顾客了。

中午把小偷送到警察署后,田父才告诉他们,这是花兮兮之前来店里弄得仙阵,让他们不必大惊小怪,也不要声张。

以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两人听了田父的话,点点头就接着去干活了。半点质疑都没有。

废话,那可是能在大夏天,给店里摆几盆花就让店里清凉如春的少奶奶。别说弄个抓小贼的东西,就是哪天少奶奶飞升成仙了,他们也不觉得奇怪。

接下来的日子,福子和顺子可算是开了眼界了。

进到店里的小贼有在地上划拉着四肢一刻不停的,口口声声说地上都是水,直把自己累到口吐白沫才罢休。

有抱着店里垫桌子的砖头搬来搬去,说是在搬金子的。

还有站在铺子里扯着头发说果子熟了要摘果子的。

还有一个更有趣的,直挺挺的躺在店里,说自己已经入土为安的。

今天这个就更好笑了。

竟然围着店里的柜台爬上爬下。

顺子看着累的只剩下出气儿的力气,还在努力往柜台上爬的小偷,嘴角抽了抽。

所以说,得罪谁也别得罪他们家少奶奶。

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还有,这些人怎么就没点儿眼力见呢!

这前前后后都来了多少批人了,哪个不是被送到警察署的的命。

怎么就不长教训呢。

唉!

认命的叹口气,把还和柜台相亲相爱的小偷从柜台上薅下来,拿绳子绑了,扔到后院。就去接着煮饭了。

小偷儿被扔在后院也挺老实,一上午都乖乖的待在那里。

中午把小偷往警察署一送,就没什么事儿了。

警察署的人对于田家接连不断送来的这些小偷儿、飞贼也都麻木了。

现在贼人都这么容易抓了吗?

那他们每天跑断腿,还花大洋张贴公告悬赏是图个啥?

为了衬托他们的没用吗?

最奇怪的是这些贼人,就算是以前把局子当老家的老油条,见到他们这些警察一个个比见到亲娘老子还高兴,问什么就说什么,根本就不用刑讯逼供。

虽然,让他们可是破了不少之前的大案、悬案。

他们依然不怎么高兴。

而且,这些人问他的犯罪经过,说的是顺溜、丝滑。当他们问到是怎么被田家抓到的时候,对方全都齐齐的打个哆嗦,再都茫然的摇摇头。

主打一个一问三不知。

那副吓破胆的样子,让他们都怀疑是不是田家对他们用私刑了?可他们完好无损的身体,让人看不出一点损伤。

实在是让人搞不清楚。

这些警察当然不会想到,这些人是因为中了花兮兮的禁言符。

铺子里,花兮兮按照金、木、水、火、土摆了幻阵。同时又增加了一点自己的恶趣味,死不了人,但是也一定能让他们记忆终生。

反正能半夜跑到别人家店里去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这,她还寻思是不是要把幻阵里的时间流速在拉长一些呢。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

要是那些进入幻阵的人知道花兮兮的想法,一定得痛哭流涕。

一晚上就让他们脱层皮,要是时间再久一些,他们巴不得能原地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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