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和当初完全不同了。
如果说当初那个从厨房中走出的妈妈,就像是挂着笑脸假面,浑身透着虚假温柔的假人。
那么现在的妈妈,她,是鲜活的。
她的情感,她的笑颜,都是那么的真实。
妈妈挽着赵平安的手臂,两人从楼上走下来。
路过二楼的时候,赵平安看到了姐姐。
姐姐坐在小沙发上,面前摆着一杯咖啡,看到两人下来,表情有些扭曲。
【这小子不会把她骗到手吧?不对不对不对,他是骚零,顶多跟妈妈当闺蜜。】
【能够跟妈妈当闺蜜,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牛逼了。】
【不不不,我到底在想什么?就算是妈妈,也没用,他还是要死的。】
姐姐点点头,又停住动作,看向赵平安。
【不,如果是妈妈,他不一定会死。】
赵平安已经下楼了。
他觉得,他必须找姐姐谈一谈。
赵平安还是把猫爷带上了,给猫爷裹上小毛毯。
猫爷这个情况,他不可能把猫爷留在家里。
妈妈给赵平安拿上便当,快乐的带着赵平安一起离开家。
房门刚刚关上,妹妹就从自己的房间中冲了出来,她冲着姐姐尖叫道:
“该死的!那个该死的猪崽子,把妈妈抢走了!!!”
妹妹发疯的摔打着自己能够抓到的东西。
姐姐端起自己的咖啡,面无表情的看着妹妹发疯。
妹妹扑上来,漂亮的脸蛋都扭曲成恶鬼,她嘶吼着:
“他把妈妈夺走了!姐姐你为什么就是这种反应!!!”
“如果妈妈要保护他!”
姐姐淡定的接话道:“那他可能成为我们之中的一员。”
“不可以!!!”妹妹的身体之中仿佛有个大喇叭,她尖叫着。
姐姐蹙眉,一脚踢开了发疯的妹妹,道:
“闭嘴吧,废物,吵死了。”
妹妹在地上打滚,尖叫,哭喊。
“我要让爸爸把他杀了!杀了他!”
姐姐冷淡道:“你不过是讨厌,他夺走你的宠爱吧?”
“没出息的家伙。”
妹妹哭嚎的更大声了。
姐姐被她吵的头疼,路过妹妹时,毫不留情的踩了一脚,才走回自己的房间。
她们,本来就不是家人。
不过是,被强制绑在一起罢了。
都是那个傻逼的错。
姐姐眯起眼睛,她关上了门,坐在椅子上,喃喃道:
“他掌握了我们的死亡规则,他的死亡规则,到底他妈的是什么?”
“真是操蛋的人生,啊,诡生。”
一层皮被姐姐揭下,又一层,一层又一层。
“今天,就这个皮了。心情不好,化妆吧。”
妈妈把赵平安送到百货商店,千叮咛万嘱咐,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电视头站在门口,有些懵懂的问道:“她之前是这个样子的吗?”
赵平安轻轻的摸着猫爷的头,问:“什么样子?”
“......她笑的好漂亮。”电视头只是这么说道。
杨老板也溜达出来了,他站在不远处,惊奇的看着离去的妈妈,又挑眉看向赵平安。
【我就知道,这小子身上有魔力!】
【这叫做什么?什么来着?害,想不起来了。】
赵平安本就要跟杨老板说计划,逮住了,就直接把自己的两个计划都说了。
杨老板听完,眉头直皱。
【这两个计划,有点意思。】
【那小猫儿,还有这本事?】
【这小子,运气也好,让他帮我找到她,指定行。】
“哼,你小子,这是把我们当枪使呢!”
“我凭什么为了你,招惹那砍刀刘?”
杨老板鼻孔朝天,故意恶声恶气道。
【要是一下子就答应了,显得老头子太没主见了。】
【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能听这毛头小子的话?】
赵平安闻言,脸蛋一垮,故意一脸难过委屈道:
“我还以为,我们之间的情感,已经堪比高山大海,岁月悠长了。”
“原来只有我一个人付出真心,真的,哎——”
这矫揉造作的语调,搞得杨老板头上那几根毛都竖起来了。
他连连拍打身上,怒道:“滚滚滚!真肉麻!”
“老头子才不管你呢,但是这是我的店!”
“砍刀刘想在这里搞事,也要过我杨老板这关!”
说不管,但是还管。
嘴硬心软。
赵平安微微一笑,又去摸猫爷。
猫爷现在实在是安静的过分了。
等今天结束了,他就去找姐姐。
妈妈站在他这边了,姐姐,说不定也会站在他这边。
赵平安拿出了妈妈给他的剔骨刀。
【名称:妈妈的剔骨刀。】
【类别:携带类装备。】
【稀有度:仅此一副。】
【功能:吸血,阻断伤口治愈,恶化。】
【介绍:这是身为【虫灾】初级母体用血肉孕养的武器。
被它刺伤时,将会在瞬间被吸取大量血液。
就算拔出,伤口也将难以治愈,并附加恶化效果。
你要小看恶化吗?
那么,你将会感知到,病死域的恐怖。】
赵平安真的惊了。
他觉得,自己似乎,不仅仅是在一场新手游戏之中。
【虫灾】初级母体。
病死域。
又出现了,新词儿......
赵平安又花钱看了十分钟小电影。
但是感觉还是没看到什么很关键的点。
一分钟太短了。
现在已经进入了第五个二十四小时。
还有三天。
只要细细谋划,所有人,都不会有问题吧。
赵平安是这么想的。
但是,为什么,爸爸会来?
午夜时分,爸爸走了进来。
他就像是一个半夜出来买烟的男人,那么淡定,那么自然。
赵平安下意识的把猫爷的篮子拿下来,放到了一边。
爸爸把烟打开,点了一根,一边抽烟,一边去看猫爷的篮子。
“我还以为,这东西的命,是无穷无尽的呢。”
“哈哈,原来,也会死啊。”
“到底,还是太弱了。”
“如果这能力,在别的诡异身上,早就称霸一方了吧。”
赵平安不说话,低眉顺眼。
他窥视着爸爸的心声,但是,没有。
爸爸的身体压在了柜台上,他一手夹着烟,另一只手随意放着,指尖敲击着不锈钢的柜台面。
“我说过的,别搞那些小动作。”
“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以为自己拿了窥心镜,就牛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