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的前一天。
看到正在消失的冰雪,何苗第一反应就是徐墨白。
忽然又想起去年,两人赶在冰雪消融的最后之际,爬上山看最后的雪。
今年她是一个人去的。
之前有徐墨白拉着她推着她走,速度还算快。
今年她的速度慢了下来,因而费了半天劲才爬上去。
从山上看雪景,山尖全白,群山接受了冬天的洗礼,仅存一点烂漫过翠山清水的残韵。
一个小小的村庄,炊烟袅袅,像一个被雪白被子包裹着的婴儿,熟睡着,呼出阵阵热气。
走在这个有着冬天的路上,并不觉得冷,阳光深情地吻在脸庞上,让人尽享冬日暖阳的舒适、惬意。
远处的湖面波光粼粼,阳光在上面尽情跳跃着,微风后,一圈圈水纹漾开,她似已平静的心湖涟漪纷纷,思绪的小舟纵情地逆流而上,回溯到那草色青春的年纪,回忆起以前的日子。
流水从指尖滑过 只剩短暂的清凉。
这些冬天遗落在人间的白精灵,在与人间相拥的时光里,吻静了世界的喧嚣,也荡尽了人间的泥淖。
如同生命最后会化作一缕青烟,在与大地深情告别时,还是脱落成雨后的模样。
等到最后钟会曲终人散故事支离破碎,等来的只能是遗憾。
不再去追逐远方的风景,开始种自己的玫瑰。
看着眼前的世界从一片白茫茫逐渐显露成原本的模样........
何苗意识到:没有徐墨白的春天,来了!
赵慧娟这段时间都比较稳定,每天依然乐呵呵的。
“奶奶。”
临走前,何苗看着眼前的老人有些不舍。
一辈子没走出过大山的赵慧娟,每回何苗离开都会尽可能地给她塞东西,这次也不例外。
“我们苗苗要好好吃饭、好好读书。”
赵慧娟这会儿也是难过得不行。
说着,又偷偷塞给何苗一个红包。
何苗推脱着没要。
“您还记得我们之前约定好的事吗?”
“记得。”
赵慧娟一边点头一边把红包往她兜里装,“奶奶等着你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她把红包塞何苗兜里,又强势地按住她的手,哄着,“这是奶奶给的,别让你爸和你妈发现。”
赵慧娟人小小的,平时力气也不大,但在给何苗红包和带东西时,总有用不完的劲。
见她态度强硬,何苗不忍心拒绝,只能收起来。
随着汽车的启动,赵慧娟和何大树的身影越来越远,也越来越小。
他们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同时也不让何大海和张美丽留下。
只说让他们好好照顾何苗。
假期结束,高三的同学第一批回到校园。
其他人还沉浸在新春的浓厚节日气氛里,高三的学子已经开始备考冲刺。
玩归玩,闹归闹,何苗对学习不开玩笑。
她的成绩开始上升,并且有比较大的进步。
何苗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往窗口外看
看人看风景看课堂外的一切打发时间。
捧着书,望着天,思绪飞得很远。
高中生活里,有相爱相杀的同学、刀子嘴豆腐心的班主任、湿漉漉的操场、熄灯后的教室、手抖的食堂阿姨.......
窗外独一无二的晚霞,以及令人难以忘怀的青春与回忆
从教室的两边窗户往外看,一边天空淡紫色,一边天空粉红色。
她悄悄叫在她前面的刘菲菲一起看。
因为有墙挡着,她的位置刚好看不到左边的淡紫色天空。
于是,她俩就偏着头使劲看,然后突然看见.......好大好圆的班主任的头.........
把她俩吓一跳。
高三......是面对班主任的惶恐,是看见英语的无助,是一模数学56的天崩地陷,是生物怎么也突破不了六十分的大关,是化学永远避之不及的实验题,是数学永远也翻不明白的三视图和得不到分的几何大题。
是高三,寝食难安,为一点分数自得,为一点分数崩溃。
摸鱼与努力共存,绝望与希望并行。
杜宇泽正准备写作业时,手机在这时候响了。
刘菲菲趁他不注意,开始拿他的作业看。
他一边接电话一边过去从她的手里夺回来。
“你是.......”
“是我。”
杜宇泽话未说完,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整个人怔愣住。
刘菲菲就是这时候趁虚而入的。
她在杜宇泽的眼皮子底下拿走了他的物理作业。
剩下不到五分钟就上课了,她必须赶在杨天地过来之前写好。
杜宇泽叹了口气,回过头来继续接电话。
“你问何苗?那么久都不关心.......”
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语气认真起来,“她啊,早就不喜欢你了,现在和一个学弟在一起了。”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
杜宇泽像捕捉到什么信息似的,忽然劝他,“墨白,你放过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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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时间比较赶,明天再继续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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