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机在父亲面前添油加醋地说:
“爹爹,以后不要让娘带着姐姐去赏花宴了,您不知道姐姐看到男子,就往上贴的样子,真是丢我们崔家的脸。”
听完妹妹的话,父亲对她更加厌恶,一句解释都不听,就把她禁足在闺中。
崔玲珑感到无比的绝望,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家中,已经没有了容身之地……
日子一天天过去,崔玲珑被关在家里之后,家里总算平静了。
知道一个月后,早膳时,崔玲珑不停的呕吐,引起了继母的注意。
招来府医号脉才知道,崔玲珑已经怀了身孕。
继母得知崔玲珑怀有身孕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恶狠狠地瞪着崔玲珑,说道: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居然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我们崔家可容不下你这丢人现眼的东西!”
妹妹崔琳琅也在一旁假惺惺地说道: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呢?这让我们崔家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你这是害咱们全家的姐妹们找不到好人家啊!”
说着,她扑到继母的怀里,哭着说:“娘,琳琅没脸活着了!”
此话一出,父亲更是怒不可遏,他上去抓住崔玲珑的衣领,左右开工就是两巴掌打了下去。
他大声吼道:
“你这个不肖女,给我滚出崔家!从今往后,你是死是活,都与崔家再无任何关系!”
就这样,崔玲珑被继母、妹妹和父亲赶出了家门。
崔玲珑被赶出家门后,拖着沉重的身子,在街头无助地徘徊着。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她想起与秦明朗的那一次,心中满是苦涩。也不知道未来该如何是好。
她在崔家门外待了许久,也没有见到爹爹出门看她一眼。
她知道自己是不被家人喜爱的,从出生就是如此。
崔玲珑伤心绝望的离开了崔家,谁知,刚走了一段路就被人用身后打晕了。
再醒来,就是在一个挤满女人、少女和孩子的房间里。
她被人贩子控制了。
可能时从小寂寞,除了祖母,没有家人的疼爱和陪伴,崔玲珑对肚子里的孩子有了相依为命的感觉,她小心翼翼地藏着这个秘密,好好地呵护自己的肚子。
就这样她怀着身孕,跟着人贩子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有一天,她吃了人贩子给的带有花生的饭菜,她呕吐休克了。
人贩子看人昏死过去,也不想给她请大夫,就匆匆把她扔在了路边,走了。
幸而,崔玲珑命大,遇到了一位好心的婆婆,给她请了大夫,救了她一命。
婆婆见她可怜,便收留了她,让她有了一个暂时的安身之所。
此时她才知道,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泰来县清河镇。
在婆婆的照顾下,崔玲珑渐渐恢复了一些体力。
她开始思考自己和孩子的未来,为了孩子,她决定要坚强起来,努力活下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崔玲珑的肚子也越来越大。
她靠着做一些女红活来维持生计。
虽然生活艰苦,但她心中始终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崔玲珑的女红手艺越发精湛。
她做出来的绣品精致美观,深受人们喜爱。
靠着这些绣品,她慢慢攒了一些钱。
孩子出生以后,崔玲珑更加努力地赚钱,攒钱。
有了一定的积蓄后,崔玲珑在清河镇上开了一家小店——玲珑阁。
开业后,她的绣品生意越来越好,店铺也逐渐有了名气,靠着店里的收益,养活了自己和孩子。
而秦明朗回军营以后,一直没有收到家里给他定亲的消息,心中觉得不妙。
于是他便书信一封跟家里说了当时的情况,并附上崔玲珑的画像,让母亲排查当天在宴会上出现的女子是哪家闺秀。
一个月以后才收到母亲的信件,说当天的女孩是崔侍郎家的长女,因为不服管教已经被赶出家门。
秦明朗得知崔玲珑被赶出家门后,心急如焚。他派人四处寻找她的下落,却始终没有任何线索。
他懊悔自己当初没有留下更确切的信息,让崔玲珑找不到他,殊不知崔玲珑根本没见到他留有信息的纸条。
后来,发生了边关之战,他被迷晕关了三年,差点被炼成药人,家人沉浸在他阵亡的悲伤中,就停止下来,不再寻找崔玲珑的消息。
谁知,秦明朗醒来以后,竟然再一次机缘巧合下,两人又见面了。
前段时间,青禾和百里烨去大夏的时候,秦明朗想在家多陪陪祖父、祖母,就没有跟他们去大夏国。
某天,家里的成衣做完之后,秦氏让明朗帮忙把货装到了车上以后,吩咐孙虎把货品送到镇上的玲珑阁。
秦明朗听到这个名字,玲珑阁,心头一震,莫名地他跟姑姑说:
“姑姑,侄儿有事要去镇上,不如我一起捎过去吧?”
秦氏笑着说:“那感情好,辛苦明朗了!”
于是秦明朗自告奋勇把货送到了镇上玲珑阁。
怀着紧张又期待的心情,秦明朗来到了镇上的玲珑阁。
他将货品卸到玲珑阁,一个年轻的姑娘出来接货,看到姑娘的瞬间,他的心情又变回了失落。
不是崔玲珑,不是他要找的崔玲珑。找了许久的人,怎么可能让他轻易找到。
把货物点清楚,他准备离开时,就听到刚才那姑娘说:
“玲珑姐,货品已经查清了,等送到府城,我们这次又能赚不少呢!”
他转身看过去,店内的景象映入眼帘。
他的目光立刻被店内忙碌的身影吸引住,那是他日思夜想的崔玲珑。
崔玲珑正专注地整理着架子上的绣品,她的神情专注而温柔,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口的秦明朗。
秦明朗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激动万分。
许是被盯着的时间长了,崔玲珑终于抬起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逆着光,看不清楚,她扬起笑容,走上前去。
“客官,是要买绣品吗?”
话音刚落,她看清了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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