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菲和何小慧还是把屋里收拾了一下,并未过多停留便回家去了。
虽然,三人分别的时候也就三点左右,可张严心里装着兄弟的事儿,还是急忙赶到了程小鱼家楼下。
敲门进屋,便问:“怎么?成斌不在家?”
程小鱼帮张严拿过拖鞋:“他说晚上有局儿,挺重要的,得先去安排一下。”
张严:“那是当然,我们这事业非常巨大,非常厉害,非常重要,他多忙一点,我就可以少忙一点了。”
程小鱼拍了张严一下,笑道:“还他多忙一点,你就少忙一点。你之前真是干足疗的么?”
张严拍着胸脯:“我那手艺不专业么?”
程小鱼:“上次没试出来,要不再给姐姐服务一个吧。”
张严抠着鼻子:“你可拉倒吧。咱俩下会儿棋还行,这你家老爷们儿也不在家,好像咋地了似的。”
程小鱼:“来来来,杀一盘,姐姐赢了你给姐姐再整个大师级的足疗。”
张严:“你要是能赢了我,我给你加十个钟。”
程小鱼也是笑道:“那不得把你累抽筋了。”
张严:“哈哈,也不知道你是足疗瘾大,还是下棋瘾大。”
程小鱼思索半刻道:“和你下棋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张严:“哦?像你那天才同桌么?”
程小鱼:“虽然不记得路数,但你们都是很聪明的那种人。”说着便摆开了棋盘。
刚下了一盘,张严心道,这不太好,毕竟兄弟不在家,和兄弟媳妇在一起待时间长了不是那么回事儿,便提议去楼下棋牌室玩儿,程小鱼也似是猜到了张严的想法,便收拾着和张严一起下了楼。
张严伙同程小鱼杀到了棋牌室,楼下棋牌室是两层的设置,通宵营业的,一楼是麻将馆,与全世界的麻将馆都一样,比较嘈杂,烟雾缭绕,闹哄哄的,却是没满座;二楼是棋社,相对而言要清净一些,都是包厢设置。
张严和程小鱼上了二楼,选了个包厢,要了壶上好的茶水,便开始博弈,当然是博弈,职业不分贵贱,下棋也是同理。
续了两壶茶水,也不知是屋里热还是茶水热,面红耳赤的程小鱼扇着不知道谁扔在屋里的一次性扇子。
张严则是一脸悠闲的看着程小鱼通红的脸蛋,心里不禁笑道,这个娘们儿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招人稀罕,哈哈。
程小鱼则是在心里暗骂,这个钢铁直男,怎么和当年的张严一样,不知道让让女孩子。
直到五点多,张严的手机响了,是韩小菲的消息:“办完事儿了么?”
便给韩小菲发了一条消息:“办完事儿了,好饿,出来撸串吧。”
韩小菲瞬间秒回:“去哪撸?”
张严便发了一个宾馆附近的串店。
程小鱼见张严发着信息便问道:“怎么了?有事儿?”
张严也点点头:“一会儿有个朋友要一起撸串,你去不?”
程小鱼想了一下:“还是算了吧。我去了,当不当,正不正的,你快去吧。”
二人道别,分头行动。
此刻。韩家正要吃饭,只见韩小菲急忙的穿上衣服,往外走去:“爸妈,朋友叫吃饭,我出去吃了。”
何小慧在一边搭茬:“是我爸找你么?”
韩小菲回头瞪了何小慧一眼:“就你事儿多。”
说罢,便出了门。
两人在宾馆街对面的串店见了面,是一家怀旧主题风格的串店。
没那么多额外的戏份,点菜环节可以忽略。
张严一边吃一边直勾勾的看着韩小菲。
韩小菲被这红果果又极具侵略性的眼神锁定的坐立不安,想躲又躲不开,只能开口:“你条件那么好,怎么会看上我的?”
张严这才把视线移开:“不是说了么?你长的好看啊。我见色起意很多年了。”
韩小菲不安道:“可是,我现在离异带娃,不再是那个青春洋溢的少女了啊。”
张严一笑:“我就喜欢这有味儿的。”
韩小菲也被张严逗笑了:“什么味儿啊?”
张严悄悄的小声说:“渤海湾的味儿。”
然后哈哈大笑。
韩小菲使劲拍了张严一下:“你可坏死了。”
张严:“那就准你吃榴莲,不让我吸螺蛳粉?”
韩小菲红着脸:“可我都生过孩子了,和小姑娘不一样了。”
张严:“蜀汉有蜀汉的浪漫,东吴有东吴的鼠辈。”
韩小菲没反应过来,小声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所以,才一直没结婚?”
张严装模作样的正色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发现的。”
韩小菲惊呼:“啊?你真有病啊。什么病啊?能治疗么?”
张严故作深沉道:“其实,我确实是有点小毛病。”
韩小菲:“哦,那这个病,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其实,两个人在一起,这方面很重要,但也不是绝对重要。”
张严又装模作样:“不是一直有病,是偶尔发病。”
韩小菲红着脸,小声说:“这样啊。其实,我这方面需求也不是太多,再说有那么多器械可以替代的,所以,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太大的问题啦。”
张严见状装作忙乱的赶忙说道:“不是不能用。能用。能用。”
韩小菲听了这一难以服众的解释后,更加坚信了心中的想法:“真的没关系的。其实,我真的不太在意这些的。我都已经好几年没那个了,现在天天照顾老人和孩子,也没什么想法。”
张严心道这招以退为进用的有些过了啊:“我的意思是,不是那方面的病,应该算是心理疾病吧。”
韩小菲心道,心理方面的问题更无解,嘴上却说道:“我都生过孩子了,你都没嫌弃我呢,哪怕你是一分钟恋人,也没关系的。”
韩小菲的心里十分混乱,一方面是一个各方面条件都非常优越的男人,另一方面这个男人的那方面可能有些问题。不禁感慨,世上安得两全法,既取真金又取经。
张严心里也是暗笑,这娘们儿,寻思啥呢,嘿嘿,怕是有什么误会,这葛洪军的身体可能患有孟德综合征而已,也不知道这娘们儿想哪去了。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事的吃着饭。
心理活动多了,话就少了。
二人又没喝酒。
最后两人在微妙的气氛下,很快吃完了晚饭,此时不过六点多一些。
沉默着,两人过街,回到了宾馆的房间。
张严见屋子收拾过了,便问:“你和我姑娘收拾的?”
韩小菲心情复杂的嗯了一声:“你这屋里东西可不多,你平时生活都这么简单么?”
张严笑着回了韩小菲一句:“不只是简单,还很直接。”
说着话便把外套往床上一扔,鞋袜,外裤,堆了一小堆。
韩小菲一边把外套挂在了衣架上,一边走到床边一件一件的拾起张严脱掉的衣裤,摆好鞋子,把外套和外裤也都挂在了衣架上。
张严见了这熟悉的一幕不禁陷入了回忆,每次自己回到家都仿佛是开启了自动脱衣模式,从进门开始,鞋,外套,外裤,袜子,按照入户门垫子,衣架,沙发,电视,的顺序,仿佛一瞬间就瞬间出现在了相应的位置,然后,刘小雨在一件一件的收拾起来,单是袜子搭在电视上,刘小雨就不止几十次和张严发过火了。
看着韩小菲这个老美人儿,为自己一件一件的收拾着衣物,还真是赏心悦目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