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严心里想着洗洗澡换身衣服,便朝着市里走去,其实到紧西边也就5000米,盘算着还需要换个手机,再取点现金,还不能太高调了,不然被改家发现了端倪,说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还有很多问题,比如,后面几万几百万兄弟点的兑换物品,一个兄弟一点的积累明显不现实,这是不是说明程小鱼的老公只是一个很低级的兄弟,所以容易攻略,奖励也就不高,如果想更多奖励就必须攻略很多高级的兄弟,就目前临城市的经济社会发展形势而言,最高级的也不会有很高的奖励。
还有,既然自己能夺舍这葛洪军,那葛洪军的灵魂能不能夺舍其它人,现在如果葛洪军已经夺舍了其他人,现在自己其实是很危险的境地,敌暗我明,如果以有心算无心,很容易吃亏,严重的可能会没命,好在夏国治安情况全球最好,即便是民风彪悍的极北地区,这个时代动手的情况也不多。
还有这身体,应该是遗传的癫痫病,也是个问题,不然说不上哪天就挂了,不过好在换了个大力丸,要是坚持吃药,估计短期应该没问题。
另外虽然可以动用庞大的资金,目前无论如何,这种资金量,哪怕是返利金的金额在临城这种地方出现都会引起高层的重视,怕是要下一盘大棋才能解决这个问题。至于资金来源,估计会像其它系统一样,从莫须有账户出现的资金,无法核查来源,但这干饭盆里带不出东西的原则,怕是永恒不变的根本原则,这点得注意了。
心想着便来到了主商业街,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张严没去水果和夏为的店铺,而是去了蓝绿手机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店铺,张严这穿着打扮,来这种店里买手机也正常,毕竟这临城市本就是一个山沟沟里的城市,周边山区有水有平地的地方就有人,很多自然村甚至只有几乎,像什么四间房、八王寨等等,说的就是那个地方就那几户人家,山里的农民富有的一年放参能弄几十万,穷的也是真穷。
像张严这种打扮的人,很有可能是山里的隐形富豪,所以才有前面小鱼说的“你知道人家有钱没钱”,蓝绿手机以其不错的配置和低廉的价格,深受山里人民的喜爱,所以蓝绿手机店的店员也就经常接触山里人。
张严进到屋里,搓了搓冻的通红的脸,心想着,还得是临城老家,这极北要是没个三十七八度,那还叫过冬么。
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店员,见来人便热情的打起了招呼:“快来这边,这边有暖风,这几天降温,快过来暖和暖和。”
说着,走出柜台,过来拉张严。
张严也乐呵的跟着走到柜台旁边,极北的天寒地冻,造就了热情的极北人民,这种热情是发自内心的,虽然她们也是想赚钱,可这来自陌生人的关怀,总是让人感觉心里热乎乎的。
店员操着浓重的吉中东部口音:“老弟看看买个啥样电话?”
张严掀开帽子,搓了搓油乎乎还有点痒的头,说:“给我来个蓝的绿的手机都行,一千来块钱左右,能打电话,能上巨信就行。”
大姐说:“行,一千来块钱的可就是老款了,你要是不嫌乎,拿这种二手的也行,质量肯定没问题,而且比老款的配置更高,用着也没问题。”
张严摸了摸兜里的碎屏八手砖机,想了一下说:“那也行,我看看都有啥样的二手手机?”
大姐拿出两个个小整理箱,每个里面都放了十来个旧手机。
大姐:“这些都是,这边这箱看着新一点的900一个,那些看着旧一点的300一个。你看好哪个拿哪个。”
张严倒是觉得无所谓,只要有个巨信能付款,这问题就算解决了,毕竟临城这个地方,刷卡支付还是不那么常见的,就随便拿了个和兜里碎屏八手砖机差不多的手机。
付了款,把电话卡换了,又借用店里的网络申请了个新的巨信,绑上银行卡。
这下移动支付在手,天下我有了。
心里这么想着,腰杆都不自觉的直了一点。
这时电话响了,是老改:“你个懒驴干什么去了,我和爸在这边,人家同意收咱们了,还管饭。”
张严赶紧憨呼呼的扯谎回道:“我在这卸车呢,人家给两桶豆油,豆油我都送家去了,等我卸完车再说。”
老改:“那行,你注意点儿。弄完了就赶紧过来。”
张严:“好嘞。那我赶紧干,不和你说了。”
便挂断了电话。
下个目的地,商场,得把这衣服都换了,不然真是受不了,虽然久在鱼肆不闻其臭,但这黏糊糊的感觉着实不太好,到了商场,所有的内衣和棉衣都照着现在的颜色挑好的,买了一遍,但是没换,因为没洗澡,不能换衣服,换了也白换,哈哈,葛洪军这脏是由内而外的,外衣外裤则是随便买了一套。
洗澡之前先去了洗衣店,告诉老板把这羽绒服和裤子洗干净再修补一下,着急穿,下午就来取。
老板赶忙说:“不能那么快”。
话音刚落张严就转过去五百块钱,听到收款提示音后,老板一愣,张严说道:“这是辛苦费,给你添麻烦了。”
老板赶紧应声,然后笑呵呵的接过这脏兮兮的衣裤。
送完衣服,张严便打车去了临城最大的浴池。
张严想的是以葛洪军的交际面,去这种浴池的可能性会低一些,况且工作日的上午,这种浴池基本上没人,只要不碰到熟人,就不那么容易被识破。
到了浴池,伴随着熟悉的“欢迎光临,男宾一位”,拎着一兜衣服,到了吧台点了个198的套票,含门票、备品、搓澡、加盐奶红酒。
泡了一会儿,感觉身上的污渍已经有了些许松动的痕迹,是时候解除封印了。
便喊了一声:“师傅搓澡。”
一个五十来岁满头灰白的老师傅笑呵呵的走过来,问了一句:“什么套票?”
张严:“一百九十八。”
老师傅乐的回了一句:“好嘞。”
便去准备了相应的东西。
按照极北传统,搓澡得一边唠嗑一边搓,但好一点的浴池,一般客人不主动说话,搓澡师傅是不会说话的。
搓澡师傅卖力的搓着,张严确是走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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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北春林场的下山路,大家起初是混乱的一帮人往来时的方向走,可走着走着就找不到来时的路了,实际上也没有什么所谓的路,人迹罕至的林区,就没有路可言,正所谓世上本是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一个小时不到,大家便迷失了方向。
张严毕竟是个林区长大的孩子,看了一下山的走势,以及森林的密度,凭感觉找到了去往林场边缘的方向。
众人慌乱之际。
带队的导员也没了方向。
张严喊了一声:“我知道方向,跟我走,我记得路。”
说着便一边跑,一边喊:“跟我走,我记得路。”
其实张严也不记得路,只是感觉方向应该没问题,因为这里的山和临城的山很像,感觉总是不会错的。
反正跑对了,那就是力挽狂澜的英雄,跑错了,大不了十米一人拉开队伍朝一个方向找人呗。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最先跟上的是临城北面街边市的一个同学小非,毕竟都是一样山沟里长大的,估计和张严的感觉差不多,边喊边跑,其它人也被带动起来了,跟着开始小跑。
终于在跑了半个多小时后,前面开始有路了。
大家开始兴奋了起来,终于看到路了。
其实此刻后面的一些人已经快跟不上了,不是张严体质有多好,只是跑步的人都知道,队伍拉长了,前排跑和后排跑要差很多,尤其是非定速的情况,前面快慢一变化,几十米长的队伍前后能拉出来上百米。
但看见路后,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跟上了队伍。
又跑了一段,前面开始有人出现了,一问是别的地区的救火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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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大爷拍了拍张严,说:“小伙子,翻面”。
张严赶忙翻了过来。
张严:“好嘞。大爷搓的不错。”
大爷见张严开口说话了,便打开了话匣子:“小伙子是本地人么?”
张严:“当然是,土生土长三十来年,临城人。”
大爷疑惑道:“这口音不像啊,你说话一点也不垮。你这是在外面时间长了,口音没了。”
张严心想,也确实是,离家十多年了,确实妹有口音了。同时也说明了一个问题,虽然葛洪军的肌肉记忆还在,但身体控制是按照张严的思路来的,所以,生前的记忆和技能也都在,葛洪军的记忆却没能继承,估计是随着他的灵魂一起带走了。
便说道:“确实是在外面工作生活了很多年了,近期准备回老家发展。”
搓澡大爷,叹了口气说:“现在临城可算是完了,街上看不见年轻人,小孩儿都没几个,林区医院现在连妇产科都取消了。”
张严也附和道:“确实是,我记得我们小时候小学一两千人,现在好像才二百来人。”
大爷边搓边唠:“可不是,那你得是红星小学的,现在市里就三个小学,其它小学都黄了。外面几个乡镇中心校都基本上没人了。”
张严说:“那可不是咋地。我看光明中学都没多少人了。估计过几年人得更少。”
大爷:“现在咱们这边除了上山倒腾土特产和山货也确实没什么挣钱的买卖了,再不就是考编制,剩下的都挣不着钱。”
张严笑了,说:“大爷,你猜我现在是干啥的?”
大爷说着笑了起来:“看你这澡洗的,能买得起一百九十八套票,这澡搓的还那么合适,估计你是包山的。哈哈。你这身上这么白,脸这么黑,估计就是长期在室外干活儿”
张严满头黑线,确实,极北地区的人皮肤普遍比较白,哪怕是长期在室外工作,也是露在外面的皮肤黑,不经常露的皮肤白。
张严自然不会去计较这些,毕竟极北地区的人,自带天赋社牛加搞笑基因,便笑着说:“大爷好眼力。我这都好几个月没下山了。这不过年了么,寻思洗个澡。”
说罢大爷端起来一盆水,冲尽了身上的污泥,这也算夏泥冬搓了,看了地上满是泥条,张严心想,千万别给人家地漏弄堵了。
后面是盐奶红酒等等。
洗净之后,到镜子前面一看。
一张不太聪明的黑脸,这长相和周正都算不上,不过这话说得好,粗柳簸萁,细柳斗,世上谁嫌男人丑。
身上倒是白的很,一米七二三的身高,小肚子有点凸,因为不是总有活儿干,身上的肉也是松垮垮的。
换上新的内衣和棉衣,便出了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