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今之计只有从边境撤军勤王,如若不然,只怕大赵危矣!”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臣谏言。
“是啊,邯郸城中只有五十万禁卫军,不能相抗宁王的百万之众,还请尽早下令调回边军!”
另一位中年模样的臣子附和道。
赵皇从斜坐中起身,他扫了一下殿中众臣:“撤边军之事休要再提。
大赵国主可换,但只能是赵人,不能是景国人和楚国人!”
此言一出,下方群臣尽皆沉默。
有人不禁想到,当今赵皇仁德天下,强如大赵根本不惧外敌,可架不住逆臣的野望。
但现在谁能挽救大赵?
秦如龙也站在群臣内。
这里少了两个身影,一位是辛国公,一位是户部尚书。
他已知道,这二人已经叛变。
秦如龙突然明白了当初辛国公和户部尚二人的行为。
他们为什么要一直针对安国公的势力。
他们是怕忠于赵皇的势力成长太快,导致自己谋反不成。
甚至,当初蔡国内消失的五万道则石,十有八九是辛胜凌运走的!
他正思绪纷飞,安国公出列。
“陛下,宁王想篡逆,微臣不答应,邯郸城的五十万禁卫军也不会答应!
请让我领兵斩下反贼头颅,还大赵一片安宁!”
安国公一生戎马,哪里受得了龟缩朝廷之气,怕这怕那?
“没错,陛下,如今之计,唯有一战。”
这时,外界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
众人循声看去。
来者龙精虎壮,整个人生气勃勃,花白的头发夹杂着根根黑丝。
“是古国公,他怎么变年轻了?”
“这气息!莫非晋级到武王了?”
“古国公已经突破!这场仗可以打!”
“……”
赵皇抬头看向殿门,眼内微不可察地露出一丝喜色。
国难之际,有国柱突破至武王!
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庆幸的事?
“好,爱卿果然是国之栋梁,邯郸城不会不战而降!传朕旨意,古国公为平叛大元帅统领禁卫军,安国公辅佐。
务必拿下宁王首级!”
赵皇一挥袖袍,下达旨意。
“是!”
“是!”
古国公和安国公领旨离开。
他们要准备迎击宁王大军!
是夜,圆月当空。
邯郸外城,城墙上。
古烁今与秦如龙在闲聊。
“害死我的母亲的凶手我已知道!”古烁今靠在墙上轻轻握拳,开口道。
秦如龙眼中露出一丝诧异,出声询问:“是何人所为?”
“杀我母者是辛国公,主使之人是宁王!是我爷爷亲口告诉我的!”
古烁今深吸一口气,有些意难平。
“既然古国公知道,当初为何不立案?”秦如龙有些疑惑,按理说发现真相,要将案犯绳之以法才是。
“那时候,宁王刚刚率军平叛一个属国作乱,兵峰正盛,且我古家并无实际证据能指控他。
故而为了大赵安宁,我爷爷和父亲忍下了这口气。
不过,他们暗地里一直在寻找证据和机会,要将宁王扳倒。
这次宁王叛乱,正是绝佳的复仇良机。”
古烁今道。
为了大赵安宁,连此等大仇都能忍下,古府之忠烈可见一斑。秦如龙心中顿生敬意。
“放心,我会助你!”秦如龙拍了拍古烁今肩膀。
同时,他一招手。
张豹立刻走来。
“持我令牌,前往百越之地请蛊神教教主前来。”秦如龙递给他一块令牌。
“呃……”张豹有些愕然。
大战将起,让他去百越之地?
去请一个不知名宗派的教主来这?
目的是啥?
张豹很是疑惑。
秦如龙没有解释,又再次叮嘱:“务必要将人请来。”
“是!”张豹是军人。
而军人的天性就是服从命令,就算有再多的疑惑也要执行。
因为军令如山,不可违抗!
古烁今看着离去的张豹,脸上满是疑问:“大战将起,你让张豹去百越之地干嘛?”
“不可说,自然是有大用!”秦如龙十分神秘地道。
“切。”古烁今见其不愿说,当下就表达自己的不屑一顾。
秦如龙摇头一笑。
请蒹葭前来,自然是为了对抗宁王的蛊虫大军!
因为原蛊神教教主死的时候说了,他们为宁王提供了大量蛊虫。
大战如果一起,这些蛊虫将是禁卫军的大敌。
而蒹葭有金蚕蛊,那是蛊中之王,只要她在,宁王有再多的蛊虫也没作用。
只是如此一来,他又要欠蒹葭一个人情。
哎!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秦如龙微微一叹。
本来自己想与蒹葭渐渐淡离,没想到又被宁王谋反一事推至一起。
是命运吗?
秦如龙抬头望月。
可圆月并没有给他答案,只是轻轻地为他盖上一层月华。
……
三日后。
邯郸城,南方百里。
宁王大军集结于此。
安国公领五十万禁卫军欲拒敌于城外。
宁王飘身半空,大声喝道:“大赵二十州,已有十州之地臣服于我!你们又何必垂死挣扎!
降我者,连升三级!”
“呵呵!逆贼,今天便要与你一决生死,你想让我等投降?还没那个资格!”安国公嗤笑一声,
“儿郎们!你们可愿投降叛逆?”
五十万禁卫军齐声吼道:“不愿!”
“二郎们!你们可愿摘下叛逆头颅?”
禁卫军又吼道:“我愿!”
安国公看向宁王,郎朗之音响彻这片天地:“你可听清?叛逆之贼能镇压一时,却不得长久。
因为民心不在你那!”
宁王哈哈大笑:“民心?待我登上皇位,开仓放粮,织布缝衣,他们吃饱穿暖还愁我没民心吗?”
“你对真正的民心一无所知!在青州,你掳掠万民之子喂养妖兽,就已失民心!
而今,你起战乱谋逆,让生灵涂炭,就已失民心!
你妄图以小恩小惠收拢万民,可知万民心中所想?
你先毁人家园,拆人家庭,再来施恩泽?
他们会感谢你带来的这一切吗?
愚民者,终是自愚!”
宁王闻言双目赤红,怒声道:“大赵的疆域有一半是我打下的,为什么赵墉只是坐在那里,就能享尽九五之尊?
而我只是被封异地?
这不公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