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咖啡。”老板笑容可掬递出打包好的咖啡给裴琳,后者微笑着接过。
裴琳拎着咖啡,预备离开。
“对了,班长,我们高中同学聚会快到了,你要不要参加,有些规则需知哦——已婚或有交往对象的人都必须带上另一半。”他补充说道。
听到这话,裴琳停步回头轻笑道:“具体呢?”
“婚姻关系或稳定情侣务必带上家属。”
裴琳的笑容微敛,点头后走出了店门。
看着裴琳离去的身影,小栗子咬着下唇,满是怒火地搓着掌,仿佛在对眼前这个“坏女人”做无声的控诉。
咖啡馆老板看着她,打趣道:“那么讨厌她啊?你的脸上写着一清二楚呢,小丫头。裴琳怎么惹怒你了?”
“小孩就是直接,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老板感叹一番,并没有多言。
“他……经常来这里买咖啡吗?“见老板要离开,栗子用嘶哑的声音低声问道。
“哪位啊?“老板感到惊讶。
“宋锦城……“
老板认识宋锦城。作为常客,他跟栗子慢慢熟悉了起来。
“以前天天来,每次都买两杯咖啡,不过最近已经有一个半月没看见他了。“老板据实相告。
“他每次都点两杯咖啡……是什么呢?“栗子没有抬眼看去,担心泪水会夺眶而出。
“两杯拿铁,一杯不加糖。“老板聪明,了解栗子何以有此疑问。裴琳一向习惯喝无糖拿铁,而宋锦城曾每天为她和他自己各买一杯。
“两杯无糖拿铁。“栗子强忍泪水笑了一下,可泪水还是滑落。“我最爱吃甜的,这不可能给我吧……“
这话,其实是她对自己苦笑,暗嘲自己的单纯。
交往的日子里,宋锦城真的没有亲手给她送过咖啡。
门口的风铃轻响,声音如音乐般悦耳。
急急忙忙闯入咖啡店的宋锦城,冲老板打个招呼,径直坐下。
“你等了好久吗?”
栗子默默无语,抬起脸时,眼睛已有些泛红。
“宋锦城,如果我和裴琳同时溺水,而我们都不会游泳,你会先救哪一个?“她的问话突兀,令人意想不到。
宋锦城被栗子出其不意的问题吓了一跳。
“栗子,我错了,那天,本想让裴琳姐自己去搭便车,但我回头找你,却找不到,我一直在你楼下等到半夜十二点,但没见你回来……“宋锦诚解释道。
“等到十二点了啊?这里咖啡厅早上很忙,如果提前赶来可能会排队等好几个小时的,你试过等待吗?“栗子轻声发问,她明明可以早些回去。
明明多等候几个小时就能回家的她。
“是的……之前偶尔等过三个小时才买到咖啡。“宋锦城不知道栗子的意图,却莫名心慌。
“拿铁不加糖,是裴琳最喜欢的,不是么?“栗子声音微颤。
宋锦城心头突然一紧,猛地吞了一口冷气。
他并未否认。
“你跟我在一起,却又每天早晨为别的女人准备咖啡……“他想解释,但看着泪水盈眶的栗子,却忽然不知从何开口。
“以后不会这样了……“宋锦诚紧张地说。
“那若是我和裴琳落水,你会救哪个?“栗子紧咬不放,这个棘手的问题让宋锦城不解。
“我只是问个问题……一个说几句假话就能轻易解决的问题。可是你却不愿撒谎。“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栗子抽泣起来。
“宋锦城,我们的未来没有希望……”
栗子把宋锦城送给她的所有东西都带了过来。起初收到那些礼物时,她内心充满喜悦。然而,当她明白这些可能是裴琳不想要的东西时,那份期待瞬间变成锥心之痛。
“我对你的心意绵绵无绝期,甚至我都忘了时间有多么长远……“
她微笑着逐一摆弄桌上的礼物。
“可是宋锦城,你已经失去了我这个宝藏……“
栗子站起,拭去泪珠,毅然决定从宋锦城眼前经过。逝去的就不会再回头,消失就永远不再回归。
宋锦城静默坐在原地,既没有试图挽留,也没有安抚,大脑一片空白。直到打开了栗子留在桌子上的小盒子,他猛然起身,如疯似魔地奔向外边,试图追回什么。
可人生有时,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无尽守候。
盒子内装的是栗子在F国校园里拍摄的景致照片。但仔细看来,每个角落里都有宋锦城的身影。他曾被视为她的瑰宝,珍藏于心底最深处,如同秘不可揭之密。
然而现在,她决定抛弃。不留任何一样。
在菲荔酒吧里,孤独一人的栗子捧着手里的调制**,微微醉意。酒吧灯光闪烁,一个男人见到独自的人儿,上前攀谈。
“**,要不要一起喝酒呢?“男人举杯。
她还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在酒精面前错把遗忘当作解脱。她昏晕地拿起玻璃杯,仰头痛饮。
头脑微醺,她脚步摇晃难以站立。男人关切地问道:“美女,似乎醉得厉害啊,让我送你回家如何?”
“不用!我男友很快就过来接我。”说着,她挣脱男人的手势,拿起手**给了沈心怡,用平时的亲昵称呼呼喊:“老公,我在这儿——快来救我。”
男人看到栗子打长途,不禁调侃:“美女啊,你老公立刻放心你一个人夜游吗?”那边沉默片刻,冷漠地说:“等我十分钟后就到。”
那冷硬的声音如当头棒喝,将她朦胧醉意打醒了一半。她意识到来错了地方、打错了电话!
“小女孩,你已经有了男票,怎么这么早就安定下来?“这个男子仗着栗子年轻胆敢放肆。
她平日对这番说辞早已无法忍受,此刻喝着酒更是愤怒:“少管闲事,别烦!”她的火气燃烧起来。
“是你!”男子明显有些愠怒,感觉小栗子简直是不知好歹。
小栗子哼了一声,欲转身离开。
“喝醉了还敢走?这事儿不算完。”男子有点恼火,抓牢小栗子的手腕,丝毫没有让她离去的意愿。
“滚开!别碰我!”小栗子用力挣扎反抗。
“呵,今夜,你想走就走不了!就算是老板来了也得给面子,你太狂妄了吧。”男子拖拽着小栗子,试图将她带走。
“放开我!”小栗子再次强调。
察觉形势可能恶化,酒吧调酒师急忙出面缓和局面。
“哥,你就大人大量吧,她只是个女娃儿,喝高了,咱们高抬贵手嘛……”
“别碍事!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男子正在气头上,无视了别人的劝告。
调酒师还想留住这份工作,可一个女孩子若是受这群恶棍*扰,结果不堪设想。
“哥,老板规定得很清楚,不准在酒吧惹麻烦。我要是真的报警,可不是玩真的。”
男子的伙伴一巴掌扇了过去,调酒师猝不及防被打了个响亮耳光,声音震得小栗子都一愣。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小栗子害怕得流泪:“你凭什么打人?”
调酒师也不愿迁就男子的恶劣行径,他站在前面拦阻。
“哥,我真的不愿为难你。”
“我就偏偏要带走人!看看你能怎么样,一群垃圾。”那男子嚣张地宣布,“给我给老板打个电话,从明天起,我不想在这里见到这家伙。”
调酒师冷笑一声,他找工作不容易,但此类事情并非自己该出手解决,这样晚上他也辗转难眠。
“我明天不来上班没问题,但是小姑娘不能你随意带走。”
“想挨揍是吧?”男子的手下蠢蠢欲动。
然而调酒师并未让步,一扭对方的手腕,熟练地进行了一场摔跤技巧。
“他是先挑衅的。”
那人瞬间被摔倒,好半晌没有动静。
同伴们的拳脚袭来,调酒师虽然战斗力不错,但考虑到人数劣势,不愿树敌太多,于是只好忍受攻击。
“住手,你们都停下!”小栗子惊慌失措,拼命挣扎,哭着恳求。
看着女孩害怕的样子,男子冷笑道:“怕了吗?”
由于酒精作用,小栗子摇晃得很厉害,挣扎力量不及对方雄厚,一时手忙脚乱,她慌乱中拿起一个酒瓶,猛力砸向成哥。
击打完后,恐惧更甚,慌乱地向后倒去。即将跌倒时,她的身体忽然撞击到一道坚实的后背。
“敢碰她一根汗毛,试试看。”顾铭修冷峻的声音低沉到让人心寒,周围空气都随之凝固。
成哥的头破血流,原先是想要打小栗子的动作,在顾铭修突然出现抓住手腕后停止。
栗子惊讶地抬头看着身后男子冷峻的眼神,只见他指尖轻弹,瞬间脆响响起,随之而来的是短暂又凄厉的哀嚎。
“顾……顾大哥?“栗子吓得语无伦次,连眼泪都不敢落下,只感到胸口堵塞,喉咙咕噜作声。
铭修皱眉护在栗子面前,声音严肃:“不是我夫君?“
小栗子顿时脸颊飞红,像极了红晕爬至耳根的画面……
今天运气糟透了,颜面扫地。原本以为电话簿上的第一联络人是沈馨逸,却忽视了自己最后一次拨出的号码正是属于铭修的。
完了……真想找个地洞直接钻下去。
“顾……哥,你帮帮他吧,他人挺好的,是我他救了我。如果不是他,我……“栗子结结巴巴,瑟瑟发抖,抓着顾铭修的手腕请求着。
实际上,有了顾铭修在此,栗子内心的惶恐已经大大减弱。
她明白,他一定会守在自己身边,并且有能力去保护自己。
“你是哪位?“成哥的手臂被扭脱了关节,然而此刻他对面前的高大身影却没有半点底气,因不清楚对方底细。
毕竟,顾铭修给他的感觉并不是那么易于相处。
“顾总的,我已经报警,警察马上就到现场了。“在一旁的助手报告,同时让人看紧几个**者。
“你没事吧?“栗子紧张地走到调酒师旁边关心询问,酒意已经消退了不少。
“无妨……“调酒师擦拭嘴角渗血的痕迹,微笑道:“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他不想再卷入麻烦,不论是那位看似不好相与的兄长,或是小女孩身后的大能人物都不易对付。
虽然他知道那是顾铭修,可惜他们之间并没有交集。
“我没害你失去工作对吗…“小栗子一脸愧疚。
调酒师挥挥手道:“换工作而已,不算什么大事。“虽然脸上尽是伤痕,可那份俊秀不减分毫。
“不用记挂着,这是我的名片,如若有需要,随时联络我。“说着,顾铭修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调酒师,语气平淡。
后者微微怔住,确认无疑,那就是顾铭修本人了。
“走吧。“顾铭修吩咐助理处理后续,用消毒湿巾擦了洗手,便拉着栗子的手,一同走出了酒吧。
车内一路,栗子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敢讲。
仿佛犯下过错般垂眸默不作声。
“你已是成人,言语行为都有相应后果。“他帮她调整好安全带,严肃地叮嘱道。
听着这句话,小栗子更是无地自容。
……
在重庆。
哭累了的余承,最终在车里沉睡过去。
开车四个多小时的秦昊辰终于赶到了山城。从高速上下来,秦昊辰直接将余承带回了位于海边的私人别墅。
那幢房子亦属于秦浩辰名下,是他妈妈留给他的财产中的一项。然而,秦浩辰热爱这座山城,希望长久保留住这个地方。
别墅位于海滨,是一套海景豪宅,定期有阿姨前来清理,整洁如常,只是为了让他能在需要时方便返回。
秦浩辰走下车后,开启副驾驶侧的车门,轻声呼唤:“榛榛,等会儿再睡会儿回家再说吧。“
余家眉头微微蹙起,睡得十分踏实。
秦浩辰笑了笑,只得解开安全带,小心翼翼地横抱起余榛:“宝贝儿,感觉你似乎重了一些……“
余榛的眉心皱得更深,她一向容易惊醒,此刻如此怀抱中,自然不能熟睡。
不过她...只想被他紧紧抱在怀中,不愿醒去。
涛声阵阵,即使坐在客厅里,余榛仍能听到那海浪敲击沙滩的声音。
显然,别墅地理位置接近大海。
“不打算再继续休息吗?“秦浩辰身着随意的白色T恤配上休闲居家长裤,走出厨房询问道。“刚才准备了一些食材,有点仓促,没来得及完全准备好,试试山城的特色海鲜面,保证原汁原味。”
余榛披着毛毯,喝着手里的热水,双膝盘坐在沙发上,看着秦浩辰带来的那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忽然问道:“秦浩辰,你曾经为别的女性做过这样的面吗?“
她忽然间产生了一丝难以名状的醋意,想独享这一份宠爱。
秦浩辰微微颔首,唇角扬起一丝调皮的笑容:“母亲,外祖母算么?“
余榛安心了点,意识到他是有意逗自己开心。
“要不要试试?“他端详着面,轻轻吹了一下,提醒道:“还有点烫。“
“待会儿...陪我一起去海边散步,好吗?“余榛的眼神有些游离,低声道。
“无需征询,你的要求我都会听从。“秦浩辰的眼神深邃坚定,并非戏言。
余榛再次感受到了那视线的炽热,低头尝了一口面条,美味果然超出预料。
提及李阳的母亲报案抓捕秦浩辰的话题,她换了个方向开口问道:“这件事,为何我没有知情权?“
“是宋锦城多嘴了?“秦浩辰微怒。
考虑到余家此刻的情况,他知道应避免激荡她的情绪。
突然,余榛好奇心涌上:“秦浩辰,你为何不喜欢裴琳?“
秦浩辰对待余家与裴琳的态度的确大相径庭。
“裴琳过于掌控,目标性太强,让我难以接受。“说着,他略皱了眉头,剖析原因。
余榛低头微笑:“其实你可能并不完全了解我。表面看似坚强**,但我内心极需安全感,这使我有强烈的掌控和占有欲。“
这句话触动了他的心弦,秦浩辰瞬间认识到自己的失当:“我有时会表现出双标。“
闻言,余家微怔,旋即释然笑出声来。
享受过海鲜面后,余榛满载愉悦踱到窗边,感叹:“这景色真的很棒。“
夜晚海风有些冷,秦浩辰为她拿了件外套:“这是我高三那会儿的衣裳,你别见怪。那时我就已经有这么高了。“见她打量那宽敞的袖口,心中不禁自嘲。
“外婆念旧,妈妈走得比我先走,白头人送黑头人,这使得她的生活在一夜间衰老了许多。”秦浩辰并不多言。
这些衣物,全部是出自外婆的手。”
“这套别墅是妈妈在我母亲过世那年购置的。我妈妈离世后我在此居住甚久,出国留学之后,外婆便替我收拾并悉数整齐地收于衣柜之中。“余辰默默地在沙滩上前行,倾听着秦浩辰的诉说。
秦浩辰见机抓住余辰的手,借看远方之名,实则偷得温馨瞬间。余辰虽觉无奈,但也未出声拒绝。
二人手牵手走在沙粒之间,任由海风拂面,浪花轻语在耳边。
“情绪低落时,我都会找这个地方暂时躲避,未来这里便是我们避风的港湾,除你之外,我不会带任何其他人来。“席地坐下于海滩边,秦浩辰将余辰的脑袋轻轻地按在他的肩上,许以誓言。
余辰默默看向无垠大海,却不言一行。
秦浩辰试图传达的信息是,余辰在自己心中的特别位置无人能替代。
“秦浩辰,别对我太好。一旦我对你心动,我会比陈思卓更加痴情却又极端……“海风大浪,她的呢喃却微不可闻。
这并非对浩辰说的承诺,而更像是内心深处对自己告诫的言语。
为何余辰对感情如此抗拒?究其根源,其实是抗拒着自己的内心。她清楚地意识到,她的**与偏执全承袭自父辈余凯。
恋爱之时一旦投入太深,她会变得极度占有,对自己的安全感缺乏信心,惧怕失去所爱或面对他的变心。就像当年余凯,为留下李燕爱,甚至不顾一切将人幽禁于阁楼。
尽管内心清楚爸爸的做法不妥,但她依旧默默认同,选择保持沉默,甚至想象着万一母亲葬身阁楼之上,可能便是永远的结束。
余辰深恐自己便是那种可怕的人格,她感觉自己骨子里隐藏着恶魔的力量。
陈思卓说得对,他们仿佛属于同一种难以挣脱的命运束缚,都是那个被封存的秘密恶魔。
...
海城市,咖啡馆内,裴琳独自坐在落地窗前,注视着窗外繁忙的车流与五光十色的夜晚。
“怎么还不回家?”店主关切问道。
她轻笑道:“你可愿陪我散步?”
“这个时间段…”店主打了个手势,略显为难,“真不好意思,妻子和女儿还在家里等我。”
裴琳的眼泪盈满,垂眸沉吟片刻,然后低问道:“程磊,你是否还爱我?”
“我唯有爱我的妻。”店主眉间锁了一丝愁绪。
她嗓音变得沙哑:“若我不曾占用了你保送名额出国…此刻我们或许已婚育有一子。原谅我...你怨恨我了吗?”
要不是因为她用恋爱作为理由,强行取代了身为班长应有的保送名额,两人的生活是否会有所改变。
程磊看了一眼腕表,微笑中透出疏离:“裴琳,我们的世界并不重合。出国并不只有这唯一的机会,留住当下才能找到真正的爱情。”
“的确如此…”裴琳心中亦深知。
“纵使我远行已久疲倦,依旧觉得你是最好的。”
在与程磊相爱的日子里,那段时光是如此轻松愉快。
“谢谢你。”程磊礼貌地微笑道。
“叮咚,老公,快下班啦,小公主在家等着你呢。”门外,一位活力四溢的女人推门进入,明明二十八岁的年龄,却一身运动装扮,梳着俏皮的高马尾,活像一个年轻的少女。
裴琳目光微微停滞,心里清楚,美好的婚姻能让一个女人保持青春永驻。
程磊一定能把她呵护得像小姑娘一样无忧无虑。
裴琳的名字令女子怔住,警觉地注视着她,“裴琳?你来找什么事?”显然,对方并不欢迎裴琳的到来。
“我只是过来买杯咖啡,不用那么紧张嘛。”裴琳晃了晃手中的咖啡杯,轻轻起身准备离开。
女人轻哼一声,明显对裴琳不满。
“真是个坏女人。”
程磊宠溺地摸了摸爱人的脑袋,“好了,晚回家小公主要哭了,咱们走吧。”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拒绝她的咖啡……”女子说到这里停顿下来,哼了一声,不愿意继续那段回忆。
“我不在乎那些过去,虽然没有保送上国,但我遇到了你,如果重来一遍,我还是会选择你的。”程磊拥着太太,情意满满地说。
女子一时愣住,随后紧紧抱住了程磊。
中学时,她就暗暗倾慕程磊,但当时的程磊已有了裴琳这位学业上的挚友。两人都极具才华,如出水芙蓉般亮眼。
她没料到会有机会赢得他的爱情。
甚至连高三那年的意外,她都能理解程磊为什么会与她走得近——因为他喝醉了。
他们的故事并非从爱情开端,而是出于某种责任感。
程磊是一个责任心极强的男人,他们的情感或许没有轰轰烈烈,但他在生活中对她关怀备至。
她曾追问程磊,他对她的感情何时萌发。程磊回答,“是在你风雨中为我送早餐,为我孕育女儿拼死挣扎,你始终守在我身边,以及当我生活中狼狈不堪时你闯入的时候。”
“傻姑娘,你以为我是那种只凭酒意就能随便和其他女子发生什么的男人吗?”这句话让她明白了他们的感情是双方深深相爱。
在山水之间的城市海边,余岑在岸边捡了几枚贝壳。海边的凉风令她打了个寒颤,她跟着秦灏辰回家暖身。
“冻坏了吧?”走进房间,余岑被温暖包围着,她脸上冻僵的表情逐渐缓和。
“我知道你怕冷。”秦灏辰紧紧抱住余岑,“让我先帮你暖暖身子。”
“这样算是乘虚而入吗?”余岑调侃着,脚下踩着秦灏辰的脚背,感受着木地板的温润,以及他脚心更为炙热的存在。
两个人光脚站在地板上,相拥着沉默良久。秦灏辰任由她这样踩在他脚上,缓缓移动步伐,只有余岑担心摔倒,双手紧搂着他。
忆起童年的点滴,余岑毫无防范地笑道:“以前我爸爸也是这样牵着我的手……”仰望的瞬间,她的颈部曲线如此美丽动人。
秦浩辰领着余家芩走向沙发,满心怜爱地轻柔地亲吻了她的脖子。“所以,换了一个天使守护你了。“
“天使?在哪里呢?“余家芩想笑,难道秦浩辰是在形容他自己?
秦浩辰皱眉,似乎有些不满:“我是天神。“
“尊敬的天神大人,能否满足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的小愿望呢?“余家芩笑着问道。
“你说吧。“秦浩辰挑起眉毛,自豪地说:“任何事情,我的神都能做到。“
心情大好的余家芩被逗笑了。
然而不久后,余家芩忽然安静地看着秦浩辰:“关于孩子的消息,令尊知道了吗...“
秦浩辰深吸一口气:“你今天为什么要说出来...“
“我说你是我男朋友,在遇到危险时你能保护我,算是正当自卫吧。“余家芩从秦浩辰脚下挪至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