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蔚纤细的手指轻轻抵在齐悦额头上,耳边的音乐声让她感到烦躁,她斜眼看了一下邹琳,表达出不满。
齐悦还想凑近周蔚,却被她的眼神阻止,乖乖地回到了座位上。周蔚脱下外套,拿起桌上最烈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坐到关珊玥身边:“决定了?”
关珊玥回过神,微蹙眉头,一饮而尽杯中的酒。
“嗯,累了。”
周蔚主动碰了碰酒杯,薄而冰凉的嘴唇浮现出一丝浅笑:“早该如此,小鲜肉难道不好吗?”
邹琳唱完一首歌,放下麦克风,抱着双臂讽刺道:“小鲜肉确实不错,可惜有人非要亲手把他培养成霸道总裁。两个强势的人在一起,能有什么好结果呢?”
周蔚浅浅的眉毛微微挑起,在昏暗的光线下,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却毫不掩饰:“你不懂,不是鱼的人。”
“呵,总有后悔的一天。当他穷困时,他依靠你,借助你的力量。一旦他有了钱,什么样的人找不到?”邹琳内心对沈召并不感冒,小白脸加上私生子的身份,她始终认为沈召和周蔚的关系并非偶然。
“小三是吧……”周蔚打断邹琳,声音低沉,不满地瞪了她一眼。邹琳挑衅地回应:“嘿,就算你再强,又能保护他多久?他的那个哥哥马上就要回来了,真相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沈逸舟?“周蔚的语气中带着轻蔑,对她来说,沈逸舟根本不是沈召的对手。温室里的花朵与经历过风雨洗礼的玫瑰,本质上截然不同。
齐悦听到沈逸舟的名字,眼神中掠过一丝疑惑,随后恍然大悟,激动地说道:“你们说的沈逸舟,就是沈氏集团沈总的长子吗?我刚才去洗手间的时候,看见他跟一个和蔚姐有几分相像的女人在一起,我还吓了一跳。”
周蔚与邹琳对视一眼,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你确定吗?“周蔚转过头再次向齐悦确认。
齐悦用力点头,掏出手机:“我觉得那个女人有点像你,我特意拍了一段视频,你看一下。“
视频里,一个侧脸与周蔚有五分相似的女人被沈逸舟按在洗手间的墙边,毫无顾忌地亲吻着。
“天哪,太劲爆了!“邹琳瞪大眼睛,眼神闪烁着兴奋,大声叫道。
周蔚黑眸中掠过一丝厌恶,嘴角微颤。沈逸舟的行为如同野兽,但视频中的女子……是周敏?
视频中,女子的短裙不断往上掀起,男人的大手沿着她的身体向上攀爬,全然不顾路人的目光。
邹琳看得正起劲,周蔚却突然关掉手机,扔给齐悦:“把视频发给我。“
“啧,你不让我看,却自己私下保存,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心思缜密的周蔚。“
齐悦坐在一旁,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抿嘴偷笑。周蔚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睫毛轻轻合上,慵懒地吩咐道:“齐悦,带她去现场看看。”
无需视频,亲眼目睹更胜一筹。
无辜的齐悦向关珊玥眨眨眼,试图寻求帮助,可惜关珊玥沉浸于自己的世界,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求援信号。
“算了,现在过去也看不到什么了。“
邹琳乖乖回到自己的座位,倒了杯红酒小酌一口,觉得有些无聊。
周蔚的眼中闪烁着深思的光芒,她在评估那段视频的价值。沉默片刻后,她转向关珊玥,沉声道:“有一件事需要你协助。“
关珊玥眉宇微皱,默许地点点头。周蔚很少开口,一旦开口,必然事关重大。
邹琳一脸八卦地凝视着周蔚,对她的举动充满好奇。
周蔚嫌弃地推开邹琳,沉声道:“以不变应万变。”
沈逸舟此次带着身份和财富强势归来,沈召刚回公司就感到阵脚不稳,预感风雨将至。
周蔚这边则井然有序地为沈召安排一切,邹琳与尹尚、齐悦联手筹备了一场服装展览,关珊玥暗中整理沈氏集团的资产,搜集着沈逸舟的把柄,静候其行动。
商议完工作事宜后,他们又玩闹了一阵,各自回家。
周蔚到家,发现公寓的灯亮着,挑眉微笑,抿起嘴角,打开门,看见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随即弯腰脱下高跟鞋,换上了那只可爱的小兔子拖鞋。
疲惫地躺在沙发上,沈召戴着厚手套端着汤碗出来,又给周蔚盛了一碗,蹲在沙发前:“晚上喝了不少吧,喝点汤暖胃。”
周蔚睁开眼睛,迷茫的神情映入沈召深邃的眼底,嗓音沙哑地问道:“累吗?”
沈召摇头,乖巧地舀出一勺,轻轻吹凉,送到周蔚嘴边。
周蔚慢慢品尝,汤汁鲜美,她坐直身子接过碗,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助理和秘书人选定好了吗?”
“我还以为你会真的不管我了呢。”沈召坐在她身旁,双手环抱她的腰,带着委屈的口吻,惹人怜惜。
他仿佛一只受伤的小狗,期待主人的安慰。
周蔚抚摸他的头,笑道:“不是说要保护我吗?怎么,想放弃了?”
沈召猛然抬头,狭长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嘟着嘴,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怎么会,你最近对我这么好,却反过来指责我要放弃。难道不是因为你遇到更好的,想始乱终弃吗?”
周蔚一时语塞,最近网络上的流言没提沈召,她自然也没去处理。
“我……”
“你和陈礁只是合作关系,我现在羽翼未丰,还需要依靠你的‘小白脸’,自然没有资格吃醋。”
空气中弥漫着酸涩的气息,周蔚刻意吸了吸,戏谑道:“你的醒酒汤里加了多少醋啊?”
“啊?!”
沈召愣住,长长的睫毛下藏着害羞,扭捏地转过头:“汤凉了,我去再盛一碗。”
周蔚将他拉近,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然后握住他的下巴,感受着他微凉的唇,周蔚冰凉的唇瓣温柔地摩挲着。
她留意到沈召耳朵泛着淡淡的粉色,嘴角漾起一抹微笑。
手指轻柔地揉捏着他的耳垂,两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空气中弥漫着炖菜的浓郁香气。
很快,沈召主动起来,双手捧起她的脸颊,两人身体紧密相贴。
一吻结束后,他们俩都气喘吁吁。沈召一把抱起她,走向卧室,共享春宵。
一夜之间,温馨缠绵。
第二天早晨,
床上相拥的两人被电话铃声打断,沈召揉着眼睛接起,嗓音沙哑地质问:“有什么事?”
“沈哥,你快看新闻,你的身份被曝光了。”
邢小弟焦急的声音唤醒了沉睡中的周蔚。
周蔚动了动,继续翻身入睡。
沈召猛地睁开眼睛,快速浏览着头条新闻。
曾经的当红小生,竟是私生子,其母曾是名不见经传的女星,而沈总则是有妇之夫。
如今,他的儿子涉足不正当关系,曝光后无法在娱乐圈立足,只好返回公司争夺家产。
他紧握拳头,愤怒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这时,医院打来电话:“请问是沈先生吗?医院里有一群记者要采访患者,希望能请您处理一下。”
考虑到老人需要安静休养,这样的围攻会对她造成影响。
沈召全身笼罩着寒意,沈逸舟本不该触及奶奶的底线。
他咬紧下唇,脸色苍白,肩膀微微颤抖。
一双纤细的手臂环抱住他修长的腰,温暖的气息洒在他背后:“关珊玥已经拟好了解决方案,具体怎么做,你可以找她商量。”
“周蔚。”
沈召忧郁的眼神望向远方,声音带着哽咽。
面对周蔚,他最软弱的一面总是无所遁形。
他大手握住她冰冷的手臂,低声问道,仿佛是一只无助的小虫:“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每个狮子在成为雄狮之前,都需要经历磨砺,我也不例外。只是时机早晚的问题罢了。”
周家老夫人虽然刻薄,但她识人用人,周蔚凭借自身的努力赢得了掌权的机会,巧妙地周旋,最终成功掌控了公司。
沈召与其他人不同,他并未深入沈氏集团的核心,中途接手,即使有些经验,也无法完全理解那些背后的恶劣手段。
沈召转身,将周蔚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梢,为她挡住了外面的寒风,轻声道:“谢谢。”
他安排柳哥,让珂青乔装成自己从疗养院后文进入,再从正门引开记者们的视线。
医生为外婆注射了镇静剂,让她暂时陷入沉睡,他们迅速将老太太转移至安全地带。
邹琳有一座私人山庄,平时是亲朋好友休养之所,她为老人选了个安静的角落,配备了齐全的医护人员。
安置好外婆后,沈召耐心地解释,但外婆始终保持着沉默。
窗外,柳条随风摇曳,清新的空气中混杂着泥土和草木的芬芳,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
病房内,洁白的墙壁,蓝白交织的床单和衣物,消毒液的浓重气息弥漫。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深深的悲凉。
老人虚弱地抬起颤抖的手,指向窗外飞逝的鸟儿。
沈召立刻起身,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蓝天之上,几朵白云悠然漂浮。
“昨晚,我看见你母亲就在那,向我挥手示意。”
“外婆……”沈召心弦颤动,紧握她的手,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召儿,你妈妈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外婆也是这样想的。”
沈召低头,刘海遮住他阴郁的表情,低声回应,不愿让外婆担忧。
外婆枯瘦如柴的手,轻抚他的头发,语重心长地说:“人生在世,平安自由最为重要。”
“我明白。”
“外婆,天气可能要变了,这里依旧温暖如初,你好好休息,我有空就来看望你。”
沈召将老人的手放进被窝,仔细掖好,又叮嘱了几句,帮她整理散乱的鬓发,最后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安心养病。”
“你也保重身体。”
老人浑浊的眼眸里闪烁着泪花,看着沈召离去的背影,无力地阖上眼睛。
她年迈无力,只能默默祈祷,希望沈召能幸福,看着他结婚生子,享受家庭的温馨。但她还有机会见证这一切吗?
门外,风轻轻吹过,带来远方的呼唤,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邹琳倚着墙壁,手指轻轻转动打火机,目光落在沈召走出的身影上,吐掉口中的口香糖,神色严肃地说:“我已经在周围安排了保镖,不用担心被打扰。”
“非常感谢。”
“这是周蔚的吩咐罢了。”邹琳毫不掩饰对沈召的轻视,只觉得他除了脸蛋尚可,其他似乎一无是处:“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这与你无关。”
沈召双手插进口袋,对于眼前的女子,心中颇感不满。
被忽视的邹琳满脸兴奋,小跑着靠近沈召,拍打着他的肩膀问道:“怎么,对我有意见吗?”
沈召后退两步,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潭,透出一丝冷冽。
走廊里微风吹过,邹琳下意识地抚摩着自己的手臂,白皙肌肤上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你……”
沉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气氛,沈召取出手机,迈开修长的双腿,走向门外。
他的五官深邃,表情冷漠且阴郁,嘴角微微下垂,眉宇间皱起,声音低哑而断断续续。
沈天趁沈召不在,召开董事会议,决定让沈逸舟担任副总裁,接手沈召负责的那个棘手的项目。
等沈召回到公司时,一切已尘埃落定。
沈氏集团
总裁办公室
沈召风尘仆仆地归来,冷峻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更加孤寂,侧面线条清俊。
沈逸舟坐在沙发上,交叉双腿,眼中闪过一丝狠辣,“沈总回来了?不过有点迟啊!”
“父亲身体不适,需要在家休养,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他放下双腿,拿起桌上的茶杯,有条不紊地泡了一壶茶,然后指向对面的座位。
“我们兄弟似乎从未如此平静地坐下来交谈过。”
沈召嘴角微微上扬,从容地坐下,面对沈逸舟递来的茶水,既不接过也不回应。
沈逸舟对此毫不在意,他发现比起出国前,自己变得更加沉稳。
“那个项目,你做不来。”
沉默许久,沈召轻启薄唇,善意地提醒沈逸舟,应该放弃这个项目。
沈逸舟懒洋洋地挑眉,拖长语调,漫不经心地答道:“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到呢?”
“我期待着你向我求助的那一天。”沈召狭长的眼睛中,流露出七分玩味、两分探究,还夹杂着一丝不耐烦。
沈逸舟浅尝一口茶,不屑地吐出一句:“什么破玩意,这杂牌货真难喝。我不在,他们就拿这种东西糊弄你?”
他放下茶杯,戏谑地望向沈召:“抱歉,我不是针对你,你说什么呢?”说着,他掏出耳朵假装认真聆听。
“沈副总习惯了国外的咖啡,自然对国内的茶水不适应。”陈景在一旁解释。
沈召摊开双手,轻笑一声:“咱们拭目以待。”说完,他淡淡道,“慢走。”
沈逸舟手指指向门口,直接下了逐客令。
沈召那挺拔的身躯与锐利的气场,使得路过员工不由自主地停步,靠边站立。
回到办公室,陈景已经等待。
“沈总,这是关律师让我转给您的。”他将一叠厚厚的文件放到桌上,里面包含沈氏集团近年来的不良债务和近期的亏损,另一个档案袋里则装着一个U盘和一些照片。
沈逸舟出国前就有不少绯闻女友,回国后她们纷纷亲近。
“沈家今晚会为沈逸舟举行欢迎宴会,并公布他与奥莉的订婚事宜。”
“周总今天有空吗?”沈召翻阅文件,神情专注地询问。
“周总今晚有一场舞台表演。”陈景回答,显然周蔚会支持尹尚的国内首秀。
沈召闻言,眉头紧锁,却刻意保持轻松:“陈礁也会出席吗?”
陈景微微一愣,保持微笑:“我不太清楚。”
“你先出去吧。”沈召不悦地挥挥手,打发陈景离开。
他拿起手机,周蔚的电话号码早已铭记于心,尽管犹豫,还是不小心拨了出去。电话接通,传来周蔚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个男子的声音。
“周总,您的口红落在我的车上。”对方提醒道。
周蔚检查自己的包,确认口红确实不见了,歉意地看向陈礁:“不好意思。”
“没关系,晚上我会准时到舞台秀现场。”陈礁说。
“如果你没时间……”周蔚打断,接着道,“没关系,我也想借此机会认识尹总。”
电话另一头的沈召强忍怒火,语气低沉地唤道:“周总。”
周蔚这才意识到电话已经接通,她指着手机朝陈礁示意,告诉他有来电,然后转身离去。
陈礁留在原地,神情如常,唇角悄然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微笑。
回到办公室后,周蔚放下百叶窗,无意间瞥见门外的陈礁,轻轻皱起了眉头。
耳边传来沈召柔和的声音:“周总,晚上是否有空一起共进晚餐呢?”
周蔚陷入沉思,拉上窗帘,片刻后回过神来,惊讶地喊道:“啊?!”
“看来周总真是新人胜旧人啊!”沈召酸溜溜的语气逗笑了周蔚。
“外婆安顿好了吗?”周蔚今天和陈礁去了工厂实地考察,新产品零部件的加工至关重要,他们考察了十几家工厂,最终才找到符合标准的。
考虑到沈召近期的身份敏感,她没有陪同沈召转移外婆。
“嗯,只是想你了,所以想找个时间带你过去。”
周蔚敏锐地察觉到沈召语气中的紧张与期待,料想他可能已经听到自己与陈礁的对话,嘴角勾起一抹狡黠,毫不犹豫地说:“好啊!”
“明天晚上有个舞台秀,是我们和一家国外公司联合举办的,你有兴趣吗?”
周蔚擅长洞察人心,沈召频繁邀请自己,显然是在意她近来与陈礁的交往。
当然,她也明白沈召明晚会很忙,他的邀请只是为了让她安心。
“柳影和邹琳他们也会参加。”
“嗯,我明天晚上有事,恐怕不能陪你了。”
沈召的声音相较于之前轻松了不少。
周蔚嘴角扬起微笑,两人又聊了几句,直到沈召那边有人来,两人才结束通话。
沈氏集团
陈景怀抱文件,步履坚定地走向总经理办公室,却在拐角处被拦了下来。
沈逸舟双手插在口袋里,漫不经心地审视着陈景,嘲讽道:“陈助理什么时候转投沈氏了?”
陈景挺拔的身躯,面无表情地扶了扶眼镜,眉宇间透露出些许冷峻,侧脸看向沈逸舟时,嘴角浮现出一丝谦和的微笑:“沈副总,我和沈总的合同是私人协议,短期雇佣性质。”
“呵,周蔚出手阔绰,把你送到这里当助手。”
沈逸舟伸出手指,轻轻挑起她披在肩头的发丝,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副陶醉的样子,语气调笑:“听说陈助理是麻省理工的高材生,做助理,真是委屈你了!”
陈景凭借其高学历和面试第一的成绩加入了周氏集团。
然而,鲜为人知的是,她其实是为报答而留在周蔚身边。
陈景微微点头,笑容灿烂,漫不经心地问道:“沈总觉得什么样的职务更适合我呢?”
沈逸舟向前一步,陈景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刻意提高嗓音:“哎呀,沈总,奥莉小姐在这里。”
沈逸舟背对着奥莉,身形瞬间僵硬,狠狠地瞪了陈景一眼。
“抱歉,我只是下楼时看见奥莉小姐,顺道带她来找您,不用客气。”说完,陈景向奥莉点头致意,越过沈逸舟离去。
奥莉柔声细语道:“逸舟,爸爸四点钟有飞机。”
“啊!对不起,亲爱的,我太忙了,整理一下,立刻陪你去接爵爷。”沈逸舟忙乱中道歉。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还称呼爵爷?”奥莉撒娇的声音让人有些不舒服。
陈景不禁加快步伐。
走进办公室,他还不忘确认两人是否已经离开。
看着陈景鬼祟的样子,沈召眉头紧锁,眼神深邃:“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不小心惹了一条狗,怕它报复。”陈景随口胡扯。
“呵,你的爱好还真不少。”沈召调侃道。
陈景将文件放到桌上,保持着优雅的笑容,阴冷地说:“彼此彼此,在这样的竞争里,谁又不是狗咬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