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清敏锐地发现底下有好几位学生都露出认命的表情,看来江安的收获不少啊。
自我介绍结束后,下课铃也刚好响起,上午的文化课有千面避役在,暂时用不到她们,下午的训练课才是她们需要干活的时候。
陈老师让她们在教室周围活动,也算是用来看守学生的眼线。
待陈老师离开教室三两分钟后,和她们聊过天的学生们都犹犹豫豫地上前贿赂。
“学姐/学长,已老实,求放过。”一些不被允许带到教室里的小零食很快就堆满了讲台。
江安微微后退一步,这种情况,还是沈溪清更擅长处理一点。
“我们又不是什么坏人,不用那么害怕。”沈溪清随手拆了颗糖扔进嘴里,一股清凉的薄荷味突然直冲脑门。
感觉自己被暗害了的沈溪清,面色如常地将糖递给了身后的江安,听到到那声轻微的吸气时勾起了嘴角。
沈溪清眼神极好地挑出同样包装的糖果,一人分了一颗。
“我们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学长学姐不会出卖你们的,吃颗糖放松放松。”
有沈溪清和江安两人在前头吃过没表现出异常,又或许还是觉得没人会傻到往贿赂里搞恶作剧,大家都没有一点防范地拆开包装含入口中。
“我去!”“好辣!”“透心凉心飞扬,谁胆那么大!”
沈溪清看着她们这兵荒马乱的样子,嘴角的弧度越发大了。
“我忘了我买的薄荷糖也在袋子里。”其中一个女生默默地后退一步,这是她用来让早上犯困的脑子清醒一点的。
“这次可要长记性咯,不要别人给你什么你就吃。”
沈溪清闲不下来的手将薄荷糖都挑了出去,这威力确实强劲,可惜她不喜欢薄荷的味道。
几人欲哭无泪,那她们背地里吐槽老师的事情可不可以过去啊。
沈溪清笑而不语,这事她们说不说都一样,她可不觉得陈老师对这样的情况会一无所知。
江安倒是开口说了一句,“以陈老师的本事,有我们没我们,区别不大。”
至于她们怎么理解,就不关她们两个的事了。
从此陈老师在神秘方面的校园传闻又增加了。
下午的训练课,沈溪清和江安早早就到达了训练馆。
看着眼前崭新的设备和被扩大了许多的训练馆,再次证实了只要她们毕业,学校就会开始装修的世界规则。
没等上课铃响,一班的学生已经全员到齐,开始了热身跑。
陈老师来的时候看见两人还在那站着,直接就把她们赶进了队伍里。
几圈热身下来,还完全没适应的学生们状态不算太好,抬头一看学长学姐,不仅不累,还精神了许多。
“我们当年好像也不这样吧?”沈溪清有些奇怪,怎么今年一个能跑的都没有。
江安摇了摇头,他和班里的其他同学不熟悉,可身边的几个朋友都是还算体力好的。
两人就以她们和本届的学生进行对比聊了起来,陈老师在旁边听了一耳朵,在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
这一代人才辈出对联盟来说是好事,就是对同龄人有亿点不友好。
即便是现在转头走向培育家之路的白舒淇,只要她在对战时把心态放正,高级训练家的称号又有何难。
放在其他人身上,要付出的,就是日复一日,千遍万遍的复盘,思考,学习,训练。
这才能达到她天然对危险的感知程度。
再换个例子,江安的训练家天赋让他能很快地理解什么样的行动对他来说是最好的,最有成效的。
他跟精灵们之间的沟通能力也很强,这些都让他在训练上获得了极大的便利。
在训练家这一条路上,天赋和努力都很重要,可在这条路上,有天赋还信念坚定的人从来不少。
陈老师的视线放在了学生中还在喘气平复气息的一男一女身上。
她们都很疲累,可在看到沈溪清和江安的状态时,眼里除了惊叹外,更多的是憧憬,期望还有坚定。
她们也希望,她们的未来,能和沈溪清和江安一样,有着实力傍身的悠闲自得。
除开这两人外,陈老师又看向了一个靠在墙上,低着头呼吸急促的女生身上。
她仿佛感受到了陈老师的视线,不过她选择的是将身体微微弯下,让自己不那么显眼。
两人忽然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转头看向陈老师,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那个女生。
被三个人注视着的女生有些微微颤抖,忍不住侧过身,却始终不敢抬头对视,这样的反应在三个视线极好的人眼中一览无遗。
江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转移了视线,还顺带拽了一下沈溪清。
“不要这样看她。”江安的声音很轻,沈溪清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有些不对。
“你还好吗?”沈溪清反手抓住他的衣角,有些奇怪地询问他。
江安怔了一下,有点不自在地退开,歪了歪身子有些不适应。
“现在有点不太方便说,待会再跟你解释。”
沈溪清只能无奈地松开手,不过也没再特意地看向她。
基础热身结束,今天的课程是让训练家举着靶子让精灵攻击,也是老课程了。
有沈溪清和江安两个帮手在,陈老师还特意加上了次数要求。
之前那个看起来很自闭的学生则是被分到了江安那里。
她的课程和其他人正好相反,由她的精灵伽勒尔大葱鸭举盾,训练家拿着大葱攻击。
动作一旦不标准,大葱鸭便会发出叫声提醒,训练家也会因为担心受到关注而不自在,所以只能尽力让自己的动作标准。
沈溪清飞快地扫过一眼,心里有些猜测,不过还是暗暗祈祷,希望猜测只是猜测。
没过多久,女生的手臂已经酸软,有些握不住大葱了,大葱鸭发出沙哑又尖锐的声音,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
大葱直立地杵在地上,女生无力地撑着大葱站立,内心无助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又应该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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