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里刚刚从别墅里出来,就见前方张宇着急忙慌地往这边走,“怎么了,宇子?”
“啊!是你啊吴哥,哦……我有点事要和雪总汇报,雪总在里面吧?”张宇没有回答,反而着急地问道。
“嗯,在呢,我刚和雪总说完华彩的事,你去吧?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吴里关切地问。
“奥……没什么,那我先去了啊吴哥。”张宇听到赵雪还在别墅,忙朝前走去。
吴里看着他慌张地样子无奈地摇摇头,转身继续往大门外走,眼中却流出了一抹暗光。
“雪总,不好了,出事了!”看到赵雪,张宇不管不顾地喊道。
“张宇!”赵雪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像什么样子?”张宇这才停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见赵雪没有再多说什么,这才继续走到她身边。
“说吧,怎么了?”她不急不缓地问。
“雪总!警察好像在查当年画廊的事情!”
赵雪皱了皱眉,“画廊,什么画廊?”
“就……就老张当年带人换珍珠岩的那个!”张宇压低了声音轻喊。
赵雪拧眉想了一会儿,“哦……是那个呀,警察怎么突然想起查那件事了?”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过一个坍塌事件而已,根本没弄出什么影响,警察闲得发慌?
等等……赵雪眼神凌厉,“他们是不是在查赵远泽的事?”
“这个……倒是没发现,他们只是一直在调查画廊,”张宇挠了挠头,他也觉得这事有点奇怪,画廊的事过去太久了,怎么突然翻出来了?
赵雪握紧了手中的酒杯,画廊事件中唯一对他们有威胁的就是老张,他可知道不少事情,还好……
“老张还在丽北吗?”
张宇抿了抿嘴,没有回答,赵雪慢慢转过头来死死盯着他,“张宇,我问你老张是不是在丽北?”
“雪……雪总……老张……老张他……他在南城……”张宇不敢看赵雪,低着头哆哆嗦嗦地回答。
“啪!”赵雪手中的酒杯被狠狠掷了出去。
“到底怎么回事?!”赵雪没想到事情竟然在这出了岔子。
“雪总!这事真和我没关系!”张宇急忙撇清自己,“前段时间他是问过我南城风声紧不紧,我知道他肯定有事,我就问他,但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肯说,后来……后来他就没联系我了……”
“那你怎么知道他在南城的?”赵雪阴恻恻地说。
“他……他直接来找我了……”张宇小声说道。
“他来找你干什么?”赵雪现在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如果不能给她一个合理的交代,那张宇和老张……
张宇却在这时“扑通”跪了下来,“雪总!雪总!这事真不怨我啊!”
赵雪气急了,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我现在没心情听你在这里说这些,到底怎么回事!”
张宇终于发现她的耐心即将告罄,知道自己总要说出这些的,心下一狠说道:“是黄金!”
“什么……?”赵雪不太明白,什么黄金?
“老张和我说,当年李老大从南城撤走时,曾经在一个地方埋下了黄金……”张宇偷瞄了一眼赵雪震惊的神情,继续说道:“还……还有军火……”
赵雪拽住了张宇的衣服,恶狠狠地看着他,“张宇,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雪总,这事都是老张告诉我的呀!”张宇知道如果自己不把一切说清楚,恐怕赵雪下一秒就会毙了他。
赵雪放下了他,慢慢踱着步子,“老张都是怎么和你说的,全都说出来,一个字都不许落下!”
“他……他只说当年李老大在撤出南城前偷偷藏了一批黄金和军火,但是人还没撤走就被警察抓住了,混乱之中李老大中枪而死,所以知道这件事的就剩下他和另外一个兄弟,他没说另一个人是谁。”
赵雪听了久久不语,李老大和爸爸在丽北有不同的地盘,曾经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但是他个性狂妄贪婪,竟然敢进入华州境内,并且在华州不知低调犯下了不少事情,惹怒了华州执政局,执政局下令不需要留下活口,所以军警两方联合将他剿灭了。
虽然他死了,但是他在南城留下了不小的影响,这也是造成南城如今局面的原因之一,同时也是为什么爸爸会让她将据点设在这里的原因。
老张……当初的确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丽北人,而且曾经跟着李老大干过才将他吸纳进来的,但当时他只说自己是个外围小弟,没想到竟然还知道这么大的事情,而且隐瞒了这么久……
“老张为什么突然想回南城拿黄金?”赵雪突然问道。
“他一直都好赌,听丽北的兄弟说,他回去后一直都在赌场。”张宇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他已经回去快八九年了吧……这么多年……”自己给他的钱虽然不少,但绝对不能让他在丽北这么挥霍,他一定在回去之前就已经取过一次黄金了。
“他现在在哪?”赵雪回头望着地上的张宇。
“不……不知道……”张宇紧张地低头,“他和我说了这些事后,说让我在三天后准备准备,但是没想到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他就没再联系我了,丽北的兄弟也说没有他的消息,所以……我猜他肯定还在南城!”
“废物!”赵雪又瞪了他一眼,踩着高跟鞋急冲冲过去拿起手机,“吩咐人下去,马上给我去找!”
张宇愣愣地看着她的动作,“还不快去!”赵雪厉声道。
“好,好的!”张宇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招呼兄弟们去找老张。
“喂,阿川,什么时候回来?”
另外一边的机场,“姐?我现在就在机场,大概明天上午就可以到南城。怎么了?”
“这边出了些事,除了你我不放心,等你回来再说吧。”
那边本来低沉的声音压低了下去,“好的,姐。”看着已经开始检票的候机厅,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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