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那间屋子,沿着地道没走多久便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地方,也就是陌临熙经常在此办公的场所——军机处。
从军机处拿了好些公文,二人便回了国师府。
“这两块兵符你打算怎么处理?”看着陌临熙把玩着那两块兵符,她好奇地问,“难道你想用这两块兵符去调动西阳的那两支军队?”
“你家里只有你能进去,将兵符放你家里保管最合适不过了,你觉得呢?”陌临熙已经想好了,最安全而且最不为人所知的地方就是她家里,所以放那里最合适不过。
“你还会术法,为什么不自己藏起来?要不我拿去号令那两支军队?”
“去呗,如果你当真不嫌弃那两支军队水平够差的话,反正军队只认兵符不认人,或许你还能把那两支军队重新整合一下。”
“水平当真那么差吗?”
“里面至少有一大半是抓壮丁去充数的,你觉得一个壮丁除了为军队增加人数外,还能练什么武?上战场就是送死。西阳真正的比较精锐的军队在梁卫杰那里,那些都是正规的军人,受过正统的训练。但梁卫杰是保皇一党,是温家那几兄弟使出浑身解数积极拉拢的对象,可他却不站任何一位皇子,在朝中也一直保持中立,这也是我方才为何让罗超不要动他的原因,因为到时我想劝降。”
“他会同意你的劝降吗?”
“至少也有七成把握吧,梁卫杰为人耿直,无父无母,也未娶妻,可以说没有一点可让人拿捏之处,但他对百姓倒是不错,有时会派士兵去帮那些做不了农活的老弱妇孺干干农活,有这点就足够了。”
“难怪你要乔装去见他们,你把一切打探得这么清楚,这些消息你皇兄知道吗?”
“若是有不想让他知道的,定会想法子隐瞒,这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兄弟间一旦有了猜疑,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西阳国京城
京城中最豪华的幸福客栈花雨阁雅间里,两具身影正纠缠着,女子的声声娇啼婉转惑人,男子低沉的粗喘中夹杂着句句淫词浪语,从二人的契合度来看,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抵死缠绵了。
就在男子最激动的时候,“呯”地一声,门被人大力踹开。
一个身材壮硕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不顾床上二人依旧紧密相连,上前一把将男子提起来,对着他的小腹就是一阵猛击,直打得他口吐鲜血,直翻白眼。
而床上的女人连忙用被子遮盖住自己的胴体,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眼泪像失控了一般流个不停,“不要,我错了王爷,求王爷看在爹爹,看在安家军的份上放过我这一次,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王爷不要,不要杀我。”她颤抖着声音一边求饶一边害怕地摇头。
“身为本王的侧妃,你竟敢与本王的四弟勾搭在一起,本王待你还不算好吗?本王哪里比不上他一个只会流连于花丛中的废物?说说,他是怎么让你满足的?你若是老老实实地说个清楚明白,本王倒是不介意放你一条生路。”
温白豪恨极,他是万万没想到这顶绿油油的帽子竟然被他给戴到了头上,若不是乔伟无意间发现,他还不知道要被瞒多久,这顶绿帽子压在他的脑袋上多久。
地上的温白恒听到温白豪骂他废物,勉强撑起身子,从自己的衣裳中翻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
而此时的温白豪丝毫不觉,他满脑子想的就是本王被绿了,本王的侧妃和本王的四弟给老子戴了绿帽子,还不知道戴了多久,亏他对这女人还一直不错,谁知道她竟敢绿了本王。
性格本就暴戾多疑的温白豪哪受得了这份屈辱?看着自己侧妃有了高大威猛的自己还不甘心,还要去找老四那个小白脸,难道自己还比不上老四?
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气,他忍不住提枪而上,二话不说就是一顿粗暴的折磨。
温白恒见温白豪没继续殴打自己,趁机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一些力气。
温白豪正忙着在侧妃身上发泄着自己的熊熊怒火没有过多地注意到他,他便悄悄地撑着圆凳站起来,手握着匕首,狠狠地朝着他的后心刺去。
温白豪壮硕的身躯动了动,往前一扑,压在了自己的侧妃身上,那扎进他后心只留了一截手柄露在外面的匕首借着他倒下去的力道又往后背移出去了些许,肉眼可见那匕首上染着的鲜血。
侧妃见状,吓得白眼一翻,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便昏死过去。
温白豪上楼之前觉得自己颜面尽失,没让乔伟跟着他上楼,而是自己独自一人去了花雨阁。
此时一直在楼下等着的乔伟估摸着应该差不多是时候了,便带着温白豪的贴身侍卫一同上了楼。
温白恒刺向温白豪的那一下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被温白豪揍的那几下让他受了不轻的内伤。
他伸手擦了擦唇边的血渍,浑身无力地瘫在地上,只觉得很累,非常疲惫。
当乔伟一行人上到三楼时,温白豪和温白恒已经气绝。
他忙命人去请了刑部的人来,一查,二人均死于剧毒。
温白恒的那把匕首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浸泡了毒液,他刺穿温白豪的心脏时那剧毒迅速蔓延至全身,导致温白豪一刀穿心加中毒而亡。
而他自己或许本可以逃过一劫,可他不经意地用握了匕首的手指擦拭唇边的血渍,毒液直接通过嘴唇进入到了身体里,以至于他也中毒死了。
刑部的办案人员简直不敢直视这三人,浩王的侧妃与恒王一丝不挂,浩王衣衫不整,而浩王与恒王两人都身负重伤,又死于同一种毒,浩王侧妃昏迷不醒。
这皇家人真会玩。办案人员无语透了。
事件关系重大,一下子同时死了两个王爷,刑部尚书立刻进宫将此事报告给了西阳帝。
西阳帝听了,在龙椅上呆坐了一下,流了两滴“痛惜”的眼泪,随即很“坚强”地擦干泪花,重新“振作”起来,命人将两个儿子送回府办丧事。
而经过这事后,西阳帝再一次坚定了自己要长生不老的决心,儿子内斗都能斗死,他除了自己还能指望谁?
所以他便一天两三次地往炼丹的阁楼跑,查看炼丹的进度,比批阅奏折还要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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