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将四国盛典的接待事务交给了陌临轩以后,陌临熙稍微闲了些,但也仅仅是稍微。
京城的防控还是他和萧铭负责,这是很重要的一环,因为一旦别国来使出了什么差子,自己这一方占理还好,若是理亏将会影响国与国之间的关系,甚至一触即发引起战争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萧铭成了国师府上的常客,偶尔蔺楚枫会在陌临熙的强烈要求或是软磨硬泡下来国师府陪他,两人谈事情的时候也不会避着她。
为免她呆着无聊,陌临熙便让她帮忙筛选公文,将她认为无关紧要的公文筛选出来,重要的给他,为此还收获了她好几个瞪眼。
可陌临熙却不管那些,只要她呆在他身边,让他时时能看到她,瞪就瞪呗。
而蔺楚枫却不管这些,直接拿起公文闪身便回了自己家,用手机将繁体字转换为简体字方便她查看……
当她把分好的几摞公文放到他书桌上时,陌临熙一把将她拉到他的腿上坐着。
“还想让你陪着我,谁知道你却自己回你家去了。”
“你多少也要考虑一下我是接受简体字教学的,这上面的繁体字我都不认识几个,没有手机辅助我我怎么帮你看?”
“是我没考虑周到。”陌临熙蹭了蹭她雪白的脖颈,的确是他疏忽了。
“痒!”她扭了扭脖子,站起来指着公文告诉他,“这是问好的,这是拍马屁的,这是说正事的。你可以再让人核查一下,或许我有放错的。陪了你一上午了,我要去容子洛那里交图样了。”
“用了午膳我陪你去。”陌临熙从她分好的公文在说正事的那一摞里拿出一本翻阅着。
“上你的班吧!”她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别的地方我不敢说,但去容子洛那里我还是认识路的。”
“这是厌倦我了吗?”陌临熙似有若无地瞟了她一眼,语气中满满的幽怨。
蔺楚枫顿时石化了,头上一只黑咕隆咚的乌鸦带着一串省略号飞过……
怎么觉得这厮有点病娇属性?
转身走到陌临熙身边,“看着我。”
陌临熙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抬眸看着她,眸中有不解但唇角微微带笑。
“闭眼。”她又命令他。
他听话地闭上了眼。
蔺楚枫轻抬着他的下巴,粉润的唇直接印上了他的薄唇,在他的唇上轻舔,想着啄两下,不时还咬上一下。
陌临熙一头黑线,看来他们还是亲得太少了,这丫头连吻都不会,只会唇碰唇,毫无章法却勾得他火气乱窜。
蔺楚枫啃了一阵便离开了他的唇,“补偿给你了。”
看她又准备离开,陌临熙从背后将她抱住,紧贴着她。
蔺楚枫脸色突然爆红。
“感受到了?”他的声音低沉喑哑带着磁性,“你把我勾得一身的火就想一走了之?这么不负责任的吗?”
“你想做……”她不自在地顿了顿,“爱?”
“你不是不愿吗?我又怎舍得勉强你?”他在她的耳边低低地说,还在她的耳垂上轻轻一吸,她顿时酥麻了半个身子。
“陌国师,这件事……”
“陌国师?”他危险地重复了一句,“给你个机会重新叫一声对的。”
“陌临熙。”她撇撇嘴,“我好像从没对你说过我对这种事的看法,没错,我们已经睡过一次了,一次跟一百次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我自然不会再在这种事上故作矜持。可我到底还年轻,自由的日子还没过上几天,所以我一不打算这么快结婚,二不打算这么早有孩子,甚至可以说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孩子。母亲这个词对我来说太过陌生,母爱对我而言更是从未得到过。”
“我不排斥跟你做这种事,可在二十一世纪我一个单身狗没男朋友没炮友,来来去去就我一个人,我自然不会准备什么避孕用品。你会医术,你知道怎么避孕吗?还是每次做完之后给我一碗避子汤?”
“你觉得我会用避子汤来糟蹋你的身体吗?蔺楚枫,你就这样看我的?从我们相识那天起,除了那一晚,我何曾再做过一件伤你心的事?那事后,你冷落我,与我冷战,不想见到我,我何尝有过一句抱怨?因为我知道那是我应得的,哪怕你恨我一辈子或是直接杀了我那也是我该受的。”
陌临熙放开了她,缓缓走到窗边不看她。
“可是蔺楚枫,我虽是一国国师,但也只是个有着几十年寿命的普通人,术法再高深医术再厉害也治不好自己心里那如刀割般的痛楚,我这辈子就没这么小心翼翼过,哪怕是在沙场上我都能不顾生死运筹帷幄,可面对你我却只敢像捧着一尊名贵的瓷器般轻拿轻放,生怕一不小心伤到你,我甚至还时时在担心着会不会哪天你说消失就消失了,我连找你都无处可寻。如此在意你的我,怎会用避子汤来羞辱你?”
他的手指抓着窗棂,用力到指关节泛白。
蔺楚枫僵着身子,他们这是,吵架了吗?
明明刚刚还是好好的呀?
走上前,掰开他撑着窗棂的手掌,站到了他面前,脸上写满了疑惑和不解。
“我们在吵架吗?”
陌临熙垂眸看着满脸不解的她,轻叹了口气,将她搂到怀里,声音有些闷闷的,“没有,是我太激动了点,吓到你了吗?对不起啊!”
“陌临熙,我从不跟人吵架的,一般我看不顺眼的都直接上手干了。以后,我们有事好商量,不吵架好吗?我听说,吵架很伤感情的。”
“好!”陌临熙在她的发间轻吻了一下。
“那我们再继续说刚刚那个话题。你会医术,想个避孕的法子呗。”她的最后一句话声音很轻,很有些不好意思。
“交给我,只要你不想要孩子我们便不会有孩子。”对于医术精湛的陌临熙来说,配制避孕又不伤身的药丸并不是什么难事。
“还会再痛吗?”她靠在他身上,极低极低地问。
“应是不会再痛了,不过,可能会有些不适。”
“那,等你想到法子再说吧。”
“好!”
心中爱意泛滥,轻扣着她的后脑,索取她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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