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蔺楚枫拿着花洒对着自己的后腰一阵猛喷,按摩浴缸她总感觉用着不太舒服,平常按摩的功能她也不常用。
她的后腰不太舒服,又酸又胀,还带着隐隐的刺痛。
平躺着睡,左侧着睡,右侧着睡都睡不好,她不时地揉着自己的后腰,还轻轻地捶打难受的部位,可却没什么用,她又不想吃药,怕万一把药吃失效了就不知道吃什么了。
靠在床头,她叹了口气,遂又难受地皱起了眉。
她的腰伤在做了手术后至少要休养三个月才能恢复,可组织上却好像没怎么管她的死活,才休养两个月就指派了任务给她。
那时徐明轩知道后还骂她找死,可也知道组织下达的任务哪是她们这些身为杀手的成员说不接就不接的?只能在她完成任务后立即为她检查看有没有复发。
徐明轩主攻西医,务必以最快的方式让受伤的组织成员恢复,好继续自己的任务,但他对中医却知之甚少,只是对她说让她去中医院找中医帮忙针灸进行巩固,防止复发。
可那又怎是一两针下去就能巩固的?她哪有那个时间?直到穿到古代的那一天她都没空去找中医。
不过是来回在马上狂颠了四天而已,这老腰就挨不起了?
一晚上睡睡醒醒,醒醒睡睡,让她觉得这一觉真的睡得好累。
从床上爬起来,轻轻地揉捏着后腰,秀眉始终没有舒展开来。
现在她到了古代,时间宽裕多了,或许可以找个中医来给自己针灸一下,好好地治一治这腰伤。
出了别墅回到屋子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一晚上没睡好,她不仅腰不舒服,脑袋还有些胀痛,揉了揉太阳穴,她打开门叫来了萱草。
萱草看到她时吓了一跳,只见她脸色苍白,眼下还有淡淡的乌青,“主子可是昨晚没睡好?还是有哪不舒服?可要奴婢去请大夫来瞧瞧?”
“不用了,你去打盆热水进来。”
“好!”萱草应着立马跑出去了。
蔺楚枫走到床上趴着,让萱草用手帕沾了热水拧干,敷在她的后腰处。
“主子可是腰不舒服?”萱草按她指的部位将热帕子轻轻地敷上去。
“嗯!”
“光用热帕子敷可能效果不太好,主子要不要让奴婢去请个大夫来,看看加些什么药材煎些药水才好?”
“暂时就用这个吧,万一有用呢?”蔺楚枫双臂枕在软枕上,闭着眼养神。
“主子,水凉了,奴婢再去换盆热水。”萱草将帕子敷上去后端着铜盆去换水了。
趴着的蔺楚枫隐约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以为是萱草换了水回来,淡淡开口:“帕子凉了。”
“腰不舒服吗?”一道清润的声音在床边响起,然后来人坐到了床沿上。
“陌国师怎么这时候来了?那些信件派个人送来就好,何需自己亲自跑一趟?”蔺楚枫抬头看了他一眼,顺手将里衣扯下去,坐了起来。
“你趴着。”陌临熙指了指床铺,“告诉我,可是腰不舒服?伤着了?”
“没伤。”
“趴好。”陌临熙拿出银针,将她的衣裳往上掀开。
她肤色极白,纤细的腰肢上有一道竖着的约有他一指长的淡淡的印记,想必这就是她曾对他说过的腰部做过手术的地方,然后她又把那道疤痕弄掉了,才留下了这道印记。
“放心,不痛的。”他手上银光一闪,那银针便又稳又准地扎在了她后腰的几个穴位上,“你可以睡一会,一刻钟之后我帮你取针。”
“没想到陌国师真的会医术。”她趴着,埋首在枕上的臂弯,喃喃地低语,还有句话她没说出口,那晚又怎会那样粗鲁?
“不说话了,好好休息。”陌临熙的声音极柔,让她听着觉得放松到耳朵都要怀孕了。
或许是陌临熙的针灸起了作用,又或许是昨夜没睡好,她趴在枕上竟慢慢地睡着了。
时间一到,陌临熙收起了银针,看着她腰际上的那道浅淡的疤痕,轻轻地伸手抚过,略带着些不平,“当时一定很痛吧。”他自言自语,眼底溢出心疼。
拉好她的衣裳,极轻地帮她翻了个身,盖好被子,为让她睡沉些,他点了她的昏睡穴。
坐在床边看了她很久,心绪却百转千回。
来到屋前,他沉声将流影流平唤了出来,了解这些天所发生的详细情况。
“你是说,为了早些到紫魅阁,你们走了那条近道,楚枫她不识路,走哪条道还不是跟着你们,官道平坦,你们识路的为何不带她走官道?真的就差那半天的时间吗?若下次再擅自作主,自己老老实实地到隐楼领罚。”
“属下遵命。”二人单膝跪地,垂首认错。
“为将功赎罪,你二人将明东礼吃人肉一事宣扬出去,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他最近,委实太闲了。”
“是!”
萱草见陌临熙又走回了屋子里,识趣地没进去打扰,直到快午时了才在门外小声地问:“国师大人在这里用午膳吗?”
估摸着蔺楚枫也快醒了,她可能还不太想看到他,但轻轻摇头,“不了,本座稍后就走。”
没过多久,蔺楚枫便醒了,很神奇的,腰部那酸胀痛的感觉经过陌临熙的扎针后已经全部消失了,让她感觉她还能再骑马颠上四天。
“我没事了,谢谢。”他解决了她的不适,道个谢也是应该的。
“楚枫,有些话,我还是得对你说清楚。”
陌临熙一直在这守着她,一方面是想与她把两人之间存在的问题解决掉,另一方面是把她从明东礼那找到的信件还给她,更重要的是想看她的后腰是否还有不适。
“不……”蔺楚枫刚准备拒绝,却只来得及说一个字,唇却被他伸出的食指挡住了。
“你先听我说,因为你一旦拒绝听我的解释,我可能就再没机会说了,所以,把这个先说的机会让给我,好吗?”
她垂眸看着床上的薄被,而他则认真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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