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娟一边说,一边走进了慕宁和黎聿深的婚房里。
王大娟看到舒可欣也站在哪里,且脸色很不好看,便狐疑的问道:“舒同志,你大清早的怎么来这里了?不是我说你,虽然你是大宝二宝的姑姑”。
“但人家黎营长结婚了,为了避免误会,你还是少来这里为妙,也就人慕宁脾气好,不跟你计较,换做我,早就把你轰出去了。”
舒可欣的脸色本就难看至极,温婉大方只不过是她的伪装。
现在听到王大娟这句话,心里的怒火再也克制不住了。
“你也说了,那是你,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那么斤斤计较,小肚鸡肠,慕同志就不会在意这些,对不对慕同志?”
舒可欣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眯了眯美目,眸底尽是算计。
她倒要看看,慕宁该如何回答。
如果慕宁赞同她说的话,承认自己不是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人,那就是在打,王大娟的脸。
但如果反驳她的话,她也不亏,等于慕宁承认自己是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人。
不管慕宁如何选择,都是逆局,无解。
她挑衅的看向了慕宁,慕宁嗤笑一声,讽刺的说道:“舒同志,你现在看起来就和咄咄逼人的泼妇差不多,小肚鸡肠更适合形容你自己。”
她说完这句话,就对王大娟说道:“大娟姐,我们走吧,别和她说那么多,浪费时间。”
“你,你说什么?你竟然说和我说话是浪费时间,还说我小肚鸡肠,看我等会告不告诉黎大哥……”
舒可欣简直气疯了,气的她原地跳脚,咬牙切齿,她活那么大,周围人对她都很友善,且评价极高。
温婉大方,知书达理,是专门为她而生的成语,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形容过她,她快要气疯了。
不仅仅是这一件事情,让舒可欣抓狂,最近发生的太多太多,包括黎聿深对慕宁的态度,都让她疯狂。
慕宁听到舒可欣的这句话,顿住脚步,扭过头,看向了一脸扭曲愤怒的舒可欣,眸底划过一丝惊讶。
记得上一世,舒可欣在她的面前,从来都是优雅从容,平静温柔的,也就在监狱的时候,慕宁才看到舒可欣露出最真实的模样。
她阴狠毒辣,像是戴着面具的毒蛇,疯狂的吐着蛇信子,在慕宁快要不行的时候,给了她致命一击。
这一世和上一世难道有所不同吗?
为什么舒可欣会在她和大娟姐的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还袒露出来自己的心声呢?
她不是最在意的就是自己温文尔雅,优雅高傲的人设吗?
不过,不管是什么,都和她没有关系,这一世,慕宁第一个目标就是远离黎聿深,争取早日和黎聿深离婚。
提升自己,努力赚钱,不插手黎聿深和舒可欣的爱情故事。
慕宁想明白以后,嘴角扬起一抹明媚璀璨的笑容,这笑容温暖动人,媚态横生,这样勾魂摄魄的笑容,竟然令舒可欣看呆了。
慕宁温温柔柔的说道:“好啊,欢迎舒同志去告诉你的黎大哥呢。”
“你不害怕吗?你不害怕我告诉黎大哥,黎大哥会迁怒怪罪于你吗?”
“我害怕你就不告诉了你的黎大哥了吗?”
“当然不,我是一定要告诉黎大哥的。”
“那不就行了,我等着你的黎大哥,为了保护你,迁怒于我。”
慕宁丢下这句掷地有声的话,便一脸优雅从容的离开了黎聿深的屋子。
看着慕宁那纤细高挑,宛如优雅白天鹅的脖颈,每一处都那么完美,像是电影的女主角一样。
那么从容自得,这不是村姑慕宁,这本该是她。
舒可欣看着慕宁的眼神,带着刻骨的恨意,咬牙切齿的说道:“慕宁,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是什么样的后果,我会让你灰溜溜的滚回你的农村。”
慕宁抱着装着衣服的包裹,王大娟抱着一筐鸡蛋。
两个人慢悠悠的走到了军区家属院的大门口,出示了通行证,坐上了去往纺织厂的大巴车。
在坐上大巴车以后,王大娟想到了什么,凑近至慕宁的身旁。
压低声音说道:“妹子,我给你说件事,可能你知道以后,会接受不了,但大娟姐,也是为了你好。”
慕宁的嘴角扬起浅笑,柔声说道:“大娟姐,你说吧,我能够接受的了。”
“那就好,黎营长对舒可欣可不一般,之前你没有嫁给黎营长的时候,我们整个军区家属院的人,都觉得,黎营长未来的妻子,肯定是舒可欣,毕竟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舒可欣对黎营长有意思。”
对于王大娟的话,慕宁上一世就知道,所以她并没有像上一世那般,愤怒不已。
“这样啊,我都知道的大娟姐,都是我的错,拆散了他们一对神仙眷侣。”
“哎呦呦,大妹子你可别这样说,我大娟姐,别的本事没有,看人可是一流的准,这黎营长对舒可欣是不一般,是特殊”。
“但那也是因为舒可欣哥哥的原因,如果黎营长真的喜欢舒可欣,为什么不早一点娶她,而是娶了你,我说这么多,没有别的意思”。
“就是想告诉你,想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必须把外面的那些狐狸精铲草除根,那舒可欣别的本事没有,说谎一套一套的”。
“如果她真的给黎营长告状,你可一定要想办法应对,别因为她,让你们之间产生更多的误会啊。”
慕宁失笑,心里在想,如果王大娟知道,黎聿深娶她,是被她下药,黎奶奶强迫的,估计就不会这样想了。
两个人正说着,就到了纺织厂门口,今天这个时候和昨天那个点差不多,是上班的点,厂门口来来往往的很多人。
纺织厂实行白班夜班两班倒的政策,八点上班是白班上班的点,同样也是夜班下班的点。
王大娟看样子老是在纺织厂门口摆摊,以至于她刚把一竹篮鸡蛋,放在地上,就引得几个下夜班的女同志围了上去。
“大娟同志,你这几天怎么没有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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